主角为云九倾楚铮怀的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正版小说全文阅读
伯允之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光看封面便令人口干舌燥难以直视!
他坐在床边翻开第一面:“韦嬷嬷让允之教娘子看书!这都是画册,很好懂的!”
第二十九章
云九倾怔了怔,而后盘起腿坐在床上,两手食指抠着拇指盖的边缘。
既羞得面红如血,又忍不住好奇,抬头跟着扫眼看。
房内渐渐充斥着暧昧与悸动的气息,可谁也没有再说话,谁也没有动。
过了良久,云九倾总算下定决心,一把夺过伯允之手中的小人画册扔在床榻上。
“伯允之。”她嗓音颤颤,“倘若我与别人在一起了,你会伤心吗?若是我有危险了,你会冲出来保护我吗?”
“会,会!”伯允之面上头一回露出坚毅的表情,“允之想永远和娘子在一起,不分开!”
感动之余,云九倾又有些低落道:“可是我从前嫁过人的,图册上的事,我与旁人做过。”
云九倾蓦的落入伯允之扎实滚烫的胸膛,只听得他嗓音沙哑,尾音勾人:“这还不好吗?娘子也教教允之呀。”
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云九倾能看清自己的心意,她的确是喜欢伯允之的。
他不会哄人,言辞更是稚嫩,可对她的那份真挚与执拗,最是打动人。
既成夫妻,两情相悦,传宗接代与夫妻之事无需避免。
想通了,云九倾心里对惠贵妃将她逼成这样的怨怼也就消散了。
烛火尽熄后。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细听之下,还有些敲锣打鼓般的急促感。
伯允之虽无经验,却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惹得她哪里不适,或是将她弄疼了。
身躯交叠之际,云九倾本能有些瑟缩,头一回粗暴痛苦的体验刻在了骨子里。
可伯允之不同,他温柔的不成样子。
不过瞬息过后,云九倾脑海中似有烟火炸开,在伯允之怀中化成了一滩水。
伯允之食髓知味般缠了云九倾一晚,直到天明时分,她才依偎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际,恍惚感觉额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不知是梦还是错觉。
韦嬷嬷在外头守了一夜,连屋子里叫了几回水都了如指掌。
见里头彻底静了,这才满意的回去歇着。
一路上,韦嬷嬷笑得灿烂无比。
王爷与王妃这般天人相貌,生下来的小王爷小郡主一定漂亮极了。
实在疲困的很,这一觉云九倾直接睡到了晌午。
睁眼便见伯允之坐在圆桌旁蹙着眉喝药。
云九倾嗓音喑哑微颤:“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喝药做什么?”
伯允之赶忙端了杯水喂她喝下,眉目间满是愁色:“是韦嬷嬷端来的药,叮嘱一定要让娘子喝下,可是允之知晓娘子怕苦,不喜欢喝药呀。”
她眼睫颤了颤:“女子与男子的药方不同,药不能乱喝。”
他却听不懂这个:“以后娘子的药,允之都帮你喝了,娘子不用怕韦嬷嬷骂。”
一颗心瞬时被填的满满当当,云九倾凝着伯允之半晌,忍不住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伯允之纯净的双眸晶亮晶亮。
云九倾捧起他的脸颊满脸认真道:“韦嬷嬷有没有说这是什么药?”
这回伯允之答得利落干脆:“说是坐胎药。”
云九倾忍住爆笑:“往后我自己来喝,听话。”
二人胜似新婚,赛蜜糖甜餅餅付費獨家,如胶似漆的过了几日。
恒帝按照往年的惯例,在十月初安排了秋猎。
今年不知何故,兵部意外的将伯允之小两口也划入名单内。
第三十章
宫里来传消息时云九倾还在床上赖着不醒,还是伯允之亲自来转告的。
“这时候打什么猎呀。”云九倾含糊不清的开口。
“记得父皇同我说过,春夏万物生发,不宜杀生,冬季万物肃杀,动物鲜少活动,秋季打猎最合适不过啦。”伯允之说着,也跟着钻进被窝。
他紧紧揽着云九倾,嗅着她颈肩发梢上的清香,满脸餍足。
趁着还有小十日的时间,云九倾着人赶制了两身骑装。
同样的颜色与布料,分别制成男女装。
穿上这个去,哪怕人再多再杂,一眼就知道谁是谁家的,找人也方便。
转眼便到了十月初二日。
城门处集合后,皇亲贵胄们浩浩荡荡跟着皇家仪仗行进。
恒帝的仪仗在前,行进了近两日,宗亲女眷们谁也不敢娇气使性子。
历经车马颠簸,最终在雁山扎了营。
邺国历年秋猎为期三日,第一日休整,第二日比赛,第三日庆功。
马车刚停下,云九倾便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拉着伯允之四处晃荡。
“这两日我骨头都快颠散架了,好几回要吐,才打起帘子把头伸出去,外头随行的宫女内侍们脸都绿了,生怕我吐他们脑袋上,又不敢躲,我硬生生都给憋回去了。”
云九倾说着说着,又难受又想笑,伯允之也跟着傻乐呵。
头一回住帐子的云九倾兴致勃勃的冲进去,里头大床、软塌、小几子、浴桶应有尽有。
伯允之坐在床上,用手轻拍拍了身侧:“娘子快来,允之给你按按。”
他手劲刚好,顺着背部的筋脉按到脖颈再到肩部。
不一会儿,云九倾身上的酸痛便被尽数抚平了。
她像只猫儿般,满足的眯起眼:“手法不错,在哪儿学的?”
“风行教的。”伯允之模样乖巧,老老实实的,“幼时习武健体,身上也常酸痛,他帮我按得多了,我便知道按哪儿能舒服了。”
云九倾一骨碌坐起身来,双手捧着伯允之的脸颊“吧唧”一口:“我相公真不错!”
她忍不住想要将他当做孩子般宠着,鼓励着。
他看起来很是受用,嘴角不由自己控制的向上翘起,“吧唧”也还回来一口:“我娘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二人正腻歪着,外头忽然有内侍通传:“皇上请王爷、王妃娘娘一同去大帐用晚膳。”
回应了内侍,云九倾赶忙将自己与伯允之的仪容整理妥当。
伯允之的面色并不欢快,临出帐门之际,一把将云九倾拉进了怀中。
他语气有些低沉:“可不可以不去呀?”
“是父皇差人来请的,不能不去,听话。”在云九倾的哄骗下,伯允之不情不愿的跟着她朝主帐而去。
途中迎面走来一对夫妇,瞧着方向一致,他们也是朝主帐去的。
云九倾刚想出声打招呼询问,伯允之猛地将云九倾拦在身后,紧紧护着她的双手还有些颤抖。
男子看着很温和,径直向云九倾走来:“五皇弟,五弟妹,一道走吧。”
第三十一章
从伯允之的异样中,云九倾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这哥嫂,非良善之人,亦非等闲之辈。
大帐之中。
恒帝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各放了两张长几。
云九倾二人算是来得晚的,却见还有两张长几是空的,有一张连菜也未布。
何总管恰好此刻就在门边,低声提醒云九倾道:“那是三皇子的位置。”
“谢何总管。”云九倾低声回过,拉着伯允之向右侧中位去了。
伯允之正对面坐着的是大皇子伯迟然与大皇妃。
许是年长的缘故,他们面上堆着甚至可称慈爱的笑。
云九倾也回以粲然一笑,却总觉得心头有些异样。
她左手边坐着的是六皇子伯燕青,皇子中年龄最小的,已指婚许寄情。
除伯允之外,伯燕青算是皮相生得最好的。
他此时笑眯着一双凤眼与云九倾打招呼,模样十分勾人:“五皇嫂。”
不过多打量了几眼,便感觉有只手忽然拧了把她腰侧的软肉。
云九倾瞬时挤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将伯燕青吓了一跳。
寻到那只作怪的手,云九倾与之在长几下紧紧十指相扣,身旁的伯允之这才消停下来。
她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傻子,小醋坛子!
恒帝扫视一圈坐下的儿子儿媳,由衷感叹道:“朕有多久没见到老三了?”
大皇子伯迟然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这些年无论家宴国宴,父皇始终为三皇弟留着坐席,只是三皇弟的位置……已经空了整整六年。”
大皇妃旋即蹙眉:“父皇,都道是长嫂如母,臣媳便直言了,父母皆安在,三皇弟却六年不归家,每逢年节只以书信报平安,实在不孝!”
见恒帝面色阴沉,伯迟然不动神色的扯了扯大皇妃,却仍无济于事。
“身为皇家子嗣,亦子亦臣,三皇弟却将职责抛诸脑后,独好闲云野鹤游玩四方,此乃不忠不义!”
恒帝的面色已经难看至极,六皇子伯燕青连忙打起圆场:“皇嫂有所不知,三皇兄并非贪图享乐之辈。”
“这些年三皇兄将游历之处的地貌地形与风土人情撰写成游记,父皇每年都会通过游记了解地方与民情,待游遍天下后并作完整,于后世,于邺国,皆是不世之功。”
待伯迟然语毕,恒帝这才缓缓开口,眸中蕴含着盛怒之色:“老六言辞尚算中肯,你们以为朕是纵子之父?任由老三在外晃荡六年不归家?”
恒帝扫视一圈下首的三个儿子:“你们之中,有谁愿意远离朝堂,甚至远离京都,去过那风餐露宿,车马奔劳的日子?朕对老三思之念之,又为其感之傲之!”
伯迟然顺着台阶自己下,感慨哽咽道:“三皇弟在外受苦了,儿臣亦是极为思念。”
大皇妃面露羞愧之色,垂着头不再言语。
见他们自知理亏,恒帝心中更是有一股怒意攒动,立时拍桌而起:“朕此生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就只有老三一个!”
“真正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是那些抹黑挑拨的小人!”
第三十二章
下首的云九倾与伯允之个个鹌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