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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的皮肤是不是特别好。”梁芮可等不及，主动提示道。

　　韩笑笑凑近了看，隔着屏幕，摄像头给人的感觉和平时不一样，她点头说，“嗯。。”梁芮可的皮肤本来就挺好的。

　　“是吧，我也感觉是。”梁芮可说，以为韩笑笑看出来了。

　　“铛铛铛铛”，她拿出某韩国平价品牌的BB霜，得意地拿到镜头前给她看，最近研究韩妆，她在某桃上买了支BB霜，说是能打造水光肌，像视频里的女团成员脸上blingbling的感觉。

　　韩笑笑不懂，她平常只简单护肤，她也不挑护肤品，周怡君买什么她就用什么。

　　手机那头有敲门声，梁芮可她妈催她睡觉。

　　“不跟你说了啊，明天见，拜拜。”

　　“拜。”

　　梁妈推门进来，看到梁芮可正低着头做题，“别学到太晚，该睡了啊。”

　　“知道了妈，我做完这题就睡。”梁芮可说。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梁芮可抬头吐出一口气。拿了手机躺到床上。

　　床头对着的墙上挂着某女团的海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看着海报上的女子成员，越看越分不清谁是谁。

　　睡前梁芮可想，明天就把海报拿下俩，她现在挺好，有自己的特色。

　　第二天课间，梁芮可给了她一个小样，买BB霜的时候随来的样品，韩笑笑随手把它放进书包的夹层。

　　张可欣拿了张卷子过来，“笑笑，你给我讲讲这题吧？”她个子小小的，带着粗框眼镜，平日不怎么说话，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成绩很好，只是有点偏科。

　　上节课物理老师点名做题，刚讲完这道。

　　“你哪不明白？”

　　“这步，我没明白怎么从第一步就联系到这。”

　　“哦，这里有个基本定律，老师讲得快，略了一步....”

　　........

　　放学铃响，老师一走，班里热闹起来，离后门近的男生拿着篮球紧跟着就走了。韩笑笑收拾东西去接江淮序。

　　江淮序站在二班门口，走廊上有一个女生，是上回给他送信那个，她瞟到那封信上的署名叫朱若安，之前在篮球场韩笑笑不小心撞到她。边上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我买了些中药贴，治扭伤的，每天一副，你的腿很快就好了。”朱若安说。她发育得很好，头发半披散下来，比一般高中生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谢谢，我有药，你自己留着吧。”江淮序说，他的脚踝贴着药，右腿不能长时间使劲，身体微微靠在宋明宇身上。

　　“没事，我都拿过来了，你就收下吧，不然我还得拿回去。”朱若安说。

　　“谢谢你啊，真的不用，我这脚伤得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江淮序的语气很冷淡，扭伤的地方肿得高高的，一点没有要消退的样子。

　　朱若安有点难受，那么多人看着，她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还不要。

　　一时间有点怨恨，眼角瞥到站在边上的韩笑笑，朱若安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是不是她。”

　　韩笑笑被人用手指着，心里猛地一激灵，这算不算无妄之灾？

　　“你可以当我是男的。”韩笑笑说。

　　有人噗嗤笑出声，边上站着二班的人，她给二班统过分，送过试卷。这段时间接江淮序下课，和二班的人混了个脸熟，她说话有礼貌，见人就笑，大家对她的观感都挺好。

　　“朱若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你的闪光点会有人看见的，他会对你好的。或者你把我当普通同学，见到时互相打个招呼，平常好好学习也行。其他的，就不要做了。”江淮序说。

　　“是啊，我们都知道江淮序没有女朋友，韩笑笑和他是发小，你不要误会了。”一个二班的人帮她说话，之前她来找江淮序，他帮她叫过人。

　　“你真的不要？”朱若安问，手里黑色的药膏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没有复杂的包装，药膏和药膏之间只有一层白色的纸隔开。看起来不像是在那种连锁的药店买的，反而像是找人专门配的。

　　“不用。”江淮序说，拒绝的意思表达得很彻底。

　　朱若安走后，看热闹的人散了，宋明宇扶着江淮序跟在她后面去取车。

　　“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韩笑笑问，晚走这么一会儿，路上的车少，她骑得比平时快些。

　　“看心情吧，”江淮序问，声音没有波澜，但说出的话很贱，“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十天半个月。”

　　“你就听你关姨的，好好照顾我。”

　　韩笑笑憋了口恶气，偷偷骂他狗东西！

　　“矜持点，我都听到了。”江淮序说。

　　路上有小土坑，韩笑笑压了过去，脚上更使劲，“江淮序，你怎么这么重。”

　　江淮序在后座抬起腿，“吃得好啊。”

　　..............

　　江淮序的腿好了之后，学习小组恢复图书馆自习。晚上到家后，梁芮可也会打视频跟韩笑笑问问题。高二的生活如火如荼，很快就迎来了每月一次的月考。

　　韩笑笑和江淮序依然是一二名，两人的差距只有两分，和第三名的差距隔了五十一分。

　　梁芮可的数学有明显的提高，比上次增长十二分。对比之下，物理和化学毫无起色。梁芮可很高兴，他们去吃了顿烧烤。梁芮可把成绩单带回家，但对高二孩子的家长和老师们来说，这样还不够。

　　老叶私下把她叫出去谈过一次，问她是否考虑转到文科班去，语文老师对这个作文拿了满分的学生赞赏有加，说不学文可惜了。

　　梁芮可回家和她妈说转科的事，她妈不同意。

　　“你这次数学不是进步了吗？好好学，物理和化学也是能进步的。”梁妈说。

　　“学学学！你就会来回说车轱辘话，我还不够努力吗？我是不够勤奋，还是逃课、上课不听讲？说得那么轻松，上学的又不是你。”

　　“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我白天忙的晕头转向，晚上回来还得照顾你。你上个学也说这不行，那不会，别人学得好，怎么搁你就不行？”梁妈怒了，音量蓦地增高，两人都在气头上。

　　“对！我就是不会，你要是觉得我不争气，tຊ你就再生一个，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学。”梁芮可嚷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

　　梁芮可和她妈在家吵了一架，第二天还是正常来上学，只是之后几天精神明显萎靡，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谁也不和谁说话。梁芮可到家就把自己房门关上，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他时间都不和她妈说话。

　　高二的日子每天都是做不完的试卷和习题，时间过得很快，七月就要放暑假。往年很多人贪凉，去河边游泳闹出新闻，老爷在讲台上一遍一遍地重复，不要去河边，游泳一定要去游泳池，有救生员的地方。

　　高三没有长假期，这个暑假学校大方地没有克扣，按时放假，九月一号再回来。

　　韩笑笑把要看的书都带回家，梁芮可的桌子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周前梁芮可她妈来了趟学校，韩笑笑在办公室门口遇到她们，梁芮可的眼睛红红的，倔强地看着她妈。当时场面太尴尬，她没有过去打招呼。

　　那天之后梁芮可没来上学，她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她又给她发了两次微信，也没回。

　　有天晚上睡着后，梁芮可给她发消息，她早上醒来才看到，梁芮可说她不想上学了。电话打过去，手机关机。

　　韩笑笑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把桌上的灰擦干净。她的书还在桌面上，走的时候太匆忙，看不出异常。

　　韩笑笑看着空了的座位良久，把江淮序叫过来，让他帮忙把梁芮可的书搬回她家。暑假那么长，万一事情有转机，梁芮可学习还能用上。

　　东西搬回韩笑笑家后，她给梁芮可发了个微信告诉她，还是没有回复。

你很适合担任地下党工作

　　暑假第一天，韩笑笑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周怡君已经出门，客厅的饭桌上留了张字条：锅里有粥。

　　韩笑笑掀开瓦锅的盖子，丝丝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