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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抖音新书热荐裴云暎陆曈

时间: 2024-07-15 15:52:31  热度: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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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尚能算聪明人的只有江婉和裴云霄,他二人这时便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江婉要以此罪名拿捏他,他竟挣脱不得。

  他也想活。岔

  于是他把被子蒙在了父亲头上。

  裴云霄骤然打了个冷战。

  裴云暎盯着他,忽而勾了勾唇,仿佛杀人诛心似的,一字一句道:“原来,是你啊。”

  “不是我!”他蓦地反驳,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不是他。

  怎么能是他呢?

  他在昭宁公府中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庶子,这些年,也无非是因为裴云暎离家后方才能入裴棣眼。即便如此,他仍赶不上裴云暎在裴棣心中地位,后来又有了裴云瑞,他不甘自己所有努力为弟弟做嫁衣,然而到最后汲汲营营空空如也。岔

  或许他将那方丝绸的毯子闷上父亲脸时,也曾有过片刻报复的快感。

  所有裴家人一起见证了父亲的死。

  这不能算在他头上。

  裴云暎看着他,宛如看一只可笑挣扎的蚂蚁,唇角讽意更浓,“裴大人像养狼一样养儿子,没想到最后,真养出了一窝狼。”

  “裴二公子,”他起身,慢慢走到裴云霄面前,平静道:“没有裴家了。”

  没有裴家了。

  裴云霄恍惚一瞬。岔

  昭宁公府已然落败,曾经的兄长先他一步看清这府邸光鲜下的肮脏与自私,于是憎恶,于是离开。如今父亲已不在,不会有人再庇护昭宁公府。父亲的死或许能让他们留下一命,但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只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活着,等待将来某个时候,或许当头砸来的铡刀。

  裴云霄跌跌撞撞出了门。

  裴云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背影,直到门口渐渐挪来一个人影,那人在日头下抬起头,沉默地望着他。

  他微怔。

  来人是陆曈。

  她像犯了错般,tຊ小声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

  裴云暎默了一下:“没关系。”岔

  他转身走回屋里,第一次面上没能挤出笑容,陆曈跟了进去。

  裴府里的护卫都已认识她,先前她来过几次,如今一来几乎如入无人之地,又或许是青枫故意没拦,因此一走到门口,就撞见裴云暎与裴二少爷对峙的一面。

  她从裴云姝嘴里已听过裴家的事,但亲眼见到又不一样。裴云姝所言,裴府中争斗只限于一些小打小闹,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时日已快至傍晚,初春晚霞透过窗落到屋中,洒下一片柔红。陆曈看向案几前人,裴云暎取来杯盏给她倒茶,却并不看她的眼睛。

  陆曈沉默。

  一直以来,裴云暎都没提过自己的事,其实他做的事,陆曈大致也能猜到。他不提,她便不问,人人都有心底不可对外人言说的隐秘,这滋味她比旁人更明白,他不想说,她便不会刻意地问。

  然而今日,在他刚刚冷漠回应了找上门来的庶弟后,在他刻意避开的眼神中,陆曈却从他的逃避里窥见出一丝难得一见的脆弱。岔

  她忽地开口:“裴云暎,你已经知道我的所有秘密,怎么从来不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呢?”

  他顿了顿。

  晚霞斜斜照过窗户,洒下一丝暖色在眼前人身上。女子语气认真,望着他的眼眸分明,是一个认真的、想要聆听的姿态。

  他默然片刻,垂下眼帘,有些无所谓地笑笑。

  “觉得丢脸。”

  “哪里丢脸?”

  “父子相残,自私自利,为一己私欲对发妻见死不救……”他自嘲一声,“这样的出身,与戚家有何分别。”岔

  他平静道:“我也厌恶自己。”

  从未见过这样的裴云暎,陆曈心中一软。

  “我不明白。”她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裴云暎转头看向她,目光满是苦涩,“我娘真正的死因。”

  他是在母亲死后开始反应过来的。

  如果说乱军掳走母亲只是偶然,那外祖、舅舅宜家的相继离世,足以给少年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岔

  他偷偷潜回外祖家,通过外祖亲信,终于外祖留下来的信件中窥见蛛丝马迹。

  先太子元禧的死疑点重重,那场秋洪丧生的“意外”或是梁明帝所为。

  外祖一家作为先皇“肱骨”,暗中调查旧案,终于招来灭顶之灾。

  梁明帝,他设计害死了兄长,又亲手解决先皇,磨刀霍霍向所有朝中旧人,将他们一一诛杀,正如如今宁王一般。

  昭宁公夫人,他的母亲或许隐隐察觉到什么,然而母亲一向良善单纯,怎么也不会想到枕边人竟已决定将自己当作皇权的牺牲品。

  那根本不是什么乱军,那是梁明帝对裴棣的一场考验。裴棣完成得很精彩,他做了“正确”的选择,眼睁睁看着妻子死在乱军手上,成全大义之名。

  梁明帝接受了这场投诚。岔

  昭宁公府继续荣华富贵。

  裴家有了新的夫人,裴棣有了新的儿子,他的母亲被所有人渐渐淡忘,人人提起来时,也只是那场乱军“大义”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唏嘘几句,也就过了。

  唯有他不平,愤怒,耿耿于怀。

  不对,也不止他一人。

  还有他的老师,还有宁王。

  元朗与元禧幼时情深,兄长与父皇死得蹊跷,这位看似温吞年少的宁王殿下自请于国寺供奉长明灯三年,实则暗中培养积蓄力量,查探当年秋洪一案。

  裴云暎还记得严胥第一次将自己带到那位“闲散王爷”面前时,那位年轻的、看上去很和气的男子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看着他道:“喔唷,还是个半大孩子,这么年轻,吃得了苦吗?”岔

  宁王提醒:“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好不好走,试了才知道。”他答。

  宁王笑起来,像是对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很是满意。

  “严大人,这小子就交给你了。”

  他于是有了同路人。

  艰行险路,好在同行不孤。他有老师,有同伴,还有藏在暗处的,数不清一同努力的人。追索多年,终于求得一个结果。

  即便这结果来得有些晚。岔

  “所以,”陆曈看着他,“你曾让我看过的那两道方子,是先皇曾用过的方子?”

  裴云暎点了点头。

  陆曈恍然。

  那两道方子原本都是些补药,乍一看温养体魄,但若与金屑混合,长此以往,身体日渐衰弱,最后心衰而死。

  皇室之中皆用金器,梁明帝换掉药膳的药方,以金器相盛,补药变成催命符,日日饮下,难怪不久撒手人寰。

  “我刚进医官院不久,有一次你夜间潜入医官院的医库,也是为了此事?”

  “先皇医案未曾记录此页,但医官院药单中还有留存,我来寻药方,没想到遇到你。”岔

  想起当时画面,裴云暎微微一笑。

  那时他去找先皇病故前的药方,而她在找戚玉台的医案,苦苦寻觅的两人在那一刻撞上,各怀鬼胎,各有心思,短暂交手间,又心照不宣的默契止步于此,不再继续往前一步。

  未料许久之后的今日,才彻底将话说开。

  陆曈问:“你一直替宁王做事,都做些什么?”

  “很多。”裴云暎答,“一开始只是去找些人、线索,后来去了殿前司,皇城里,行事会方便得多。”

  “宫宴上护驾也是你们的计划?”陆曈问。

  当年裴云暎得以升迁得这般快,是因为在皇家夜宴中舍身相护遇袭的梁明帝,正因如此,他很快做到殿前班指挥使的位置,惹人红眼无数。岔

  “有得有失吧。”他不以为然地一笑,“不是你说的,复仇,从来都很危险。”

  陆曈不作声,只想起当年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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