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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工作人员已经把表格递了过来。

　　什么都填好了……付雪柔一眼瞥到，只差她签一个字……

　　她看向厉司琛，“不……”

　　“你没有说不的资格！”厉司琛抓起表，强硬地拍到她面前，“签字。”

　　他眸光里透着恨意。

　　“除非，你想失去你的孩子。”

　　“厉司琛……”

　　“去医院和嫁给我，你二选一。”

　　“厉司琛，放过我和孩子吧……”付雪柔说出这句话，心都在颤抖，“让我离开……我可以不和俞子舜走，只让我带走晓晓……”

　　她先前只求他放过她，可现在还加了一个孩子。

　　她和……俞子舜的孩子。

第176章我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

　　

　　“为什么？”

　　厉司琛出手，手掌从后面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付雪柔，里面藏着痛，“一次、两次……都是他？”

　　一次两次地离开他，一次两次投入俞子舜的怀抱。

　　“你就真那么喜欢他？”

　　喜欢到哪怕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也要反反复复回到他的身边。

　　“我没有……”付雪柔的话哽在喉咙里。

　　厉司琛骤然逼问，“那为什么，你每次都怀他的孩子？”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尖锐起来，像破碎的玻璃，刺在呼吸里。

　　付雪柔抬起眼，望着厉司琛的双眼。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痛楚，愤怒和不甘，还有……滔天的妒意。

　　是的，他说过，他妒忌俞子舜。

　　妒忌……吗？

　　付雪柔想起从前，她也曾经妒忌过殷柔晴。

　　妒忌她总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出付厉，妒忌她可以在厉司琛跟前谈笑自如，大方明媚，撒娇卖萌……

　　而不是像她那样， 透明的，弱小的，卑微的蜷在御园，连一个爱字都说不出口。

　　突然，有那么一刹那，付雪柔竟然重燃了解释的冲动。

　　“不是，”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开口，“这个孩子，他其实是……”

　　“不要再提孩子的事了。”厉司琛粗暴地打断了她。

　　付雪柔咬住了唇。

　　说孩子的人是他，不许说的人，还是他。

　　厉司琛，还是那么自我。

　　“付雪柔，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他把笔硬塞到她手中，握住她的手放在申请表上，“你是要签字，还是要逼我……”

　　他握着她的手，力道那么重。

　　重到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付雪柔同他对视，须臾，她竟是笑了。

　　“你一定，很想要打掉我的孩子吧？”她问，“就像打掉殷柔晴的孩子那样。厉司琛，你对自己的孩子都那么残忍，假如我和你结婚，你会善待……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厉司琛深吸一口气。

　　他点头，目光定定地锁在付雪柔的脸上。

　　“只要你和我结婚，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付雪柔把脸埋了下去，埋到了桌上。

　　泪水浸湿了纸张。

　　她听到自己不甚清晰的声音，尽力压着哭腔，“你……今早上给我的协议，在哪里？”

　　有一瞬间，她觉得身后的厉司琛几乎没有了呼吸声。

　　连他握住她的手，似乎都失去了重量。

　　但很快，她感觉到一阵风扫在自己额前。

　　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她前方。

　　“这里，你签字，我说到做到。”她竟听得出厉司琛故作沉稳的声音，在急切的压抑着什么。

　　“你会，保护我和我的孩子吗？”付雪柔问，她终于啜泣出声，“就像今天那样……”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人性的险恶。

　　现在，没有比安全的生下宝宝，更重要的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她会同意和俞子舜一起离开……

　　不管是谁，只要能给她一份绝对的安全。

　　她就会答应他的条件。

　　宝宝……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谁也不会知道，当年她在国外的医院醒来，听闻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时候她还那么年轻，年轻到几乎不能理解无法生育，是什么样的痛。

　　但她却有种具象化的感受。

　　受过伤的腹部，从此有了一个空洞。

　　那个可以孕育孩子的地方，不存在了……

　　“你好好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想要的保护。”厉司琛一字一顿，声音低沉。

　　付雪柔偏头，枕在手臂上。

　　“我凭什么信你？”

　　“协议，你可以提要求。”厉司琛推了推她面前那份文件。

　　“好。”付雪柔坐了起来，她恢复了冷静，“我要求隐婚，婚内一年内，你不能碰我，如果一年内你不能实践你的诺言，婚姻自动失效，你要放我和宝宝离开。”

　　后面的章贺听得心惊胆战。

　　他从先前就候在不远处，看霄爷和付小姐博弈，看得捏了把汗。

　　此刻听到付雪柔的条件，更是觉得天方夜谭。

　　隐婚，形婚，还有一年的期限。

　　霄爷怎么可能答应……

　　“我也有要求。”厉司琛的话打断了章贺的思绪，他看着付雪柔，“我要求你和俞子舜，断得干干净净。孩子也一样，将来不能和他有任何瓜葛。”

　　付雪柔苦笑。

　　她和俞子舜根本就没有关系，谈何断得干净？

　　而肚子里的宝宝，原本就是……

　　“一年后，如果我履行了我的承诺，我要求公开我们的婚姻，你也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厉司琛又道，“还有，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良久，付雪柔点了点头。

　　“章贺，让律师做协议。”厉司琛吩咐。

　　这是……章贺微怔，霄爷竟然同意了付小姐的条件。

　　不、从现在开始，要叫少夫人了。

　　……

　　“你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要拿，我让人去拿过来。”

　　离开加夜班的民政局，厉司琛带付雪柔上车，自然而然将她的手牵了过去，握住搁在腿上。

　　付雪柔想抽手。

　　厉司琛看似力道泛泛，却握得很牢。

　　“合约上没有规定，我不可以牵你的手。”他竟得尺进尺，把她拉过去，搂在怀里。

　　他垂眸看她的眉眼，指尖从她的脸庞滑过，举止亲昵又放纵。

　　“也没说过，不可以抱你，不可以……”

　　话没说完，他突然低头，把付雪柔压到车后座上。

　　他放肆地吻她。

　　从路途上，到进电梯，到打开他们新居的门。

　　他把她抵在偌大的玄关处，不肯停歇。

　　“够了……厉司琛，够了……”付雪柔终于承受不住，他起先还顾忌着她的肚子，但现在动作却越来越重。

　　她能感觉到危险。

　　他们之间刚刚签订的协议，已经在破裂的边缘。

　　厉司琛的手掌，一直放在她的小腹处，是介于保护与威胁之间的存在。

　　“过来看看，你喜不喜欢。”他总算是停了下来。

　　这是一套大平层，珅城黄金区域的厉景房，整整一层楼，近一千平米。

　　从健身房到家庭影院，再到恒温游泳池，应有尽有。

　　客厅两面玻璃幕墙，带大圆弧拐角，俯瞰整个浩荡的厉面。

　　此时华灯初上，也看得上这个城市璀璨的人间烟火。

　　但厉司琛没有给付雪柔准备单独的房间。

　　关上卧室的门，熄灭了灯。

　　他在黑暗中拥着她低语，“我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

第177章他所期待的新婚夜

　　

　　这个新婚夜，和厉司琛期待的，有一些不一样。

　　但他依然满足。

　　分手后，空洞了数月的躯壳，终于又被填满。

　　他看着背对着他侧躺在眼前的付雪柔，半撑着身子，孜孜不倦地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

　　“厉司琛……”

　　“叫老公。”

　　付雪柔：“我担心晓晓……”

　　“她已经被送回了医院。对了，我已经让人替你请婚假了。”厉司琛回答。

　　付雪柔吃惊回头，“我们协议是隐婚……”

　　“是，不公开我们的关系，但并不代表别人不能知道你已婚。”厉司琛暗暗沉了脸，她还挂念着俞子舜……

　　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