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推荐小说褚云降路阔在线阅读-褚云降路阔快手小说最新试读
一脸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褚云降见状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你赶紧放开他。”
话音刚落,王珂就感觉脖颈上的力道一瞬间松了,他趴在地上咳了好几声,才缓缓爬坐了起来。
路阔顺势站起了身,垂眸睨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王珂,毫不避讳的自报家门:“我姓路,叫路阔,从这出去,随时欢迎你来弄死我,我等着。”
这一声儿说得很淡,却透着强大的底气。
说完,看都不看在场的任何人一眼,直接拽着褚云降走了。
周围观望的人群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缓过神来,愣愣地为他让道。
他不急我也不急
从内场出去,路阔才松开了褚云降的胳膊,两手叉腰地站在那看着她。
眉头皱着,神情一如既往的不耐烦,没走也没说话。
褚云降只觉得被他拽过的那块肉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他手劲本来就大,一生气就更是没轻没重的。
抬起手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胳膊,忽视头顶投来的灼热视线,低低道了声:“谢谢。”
路阔此时感觉这一晚上憋得火在这一刻全烧起来了。
一晚上碰两次,次次让他恼火。
气氛静了半晌,他才没好气地开口:“你这是缺钱还是怎么的?不是在律所上班?工资不够用?”
先前在甲板上他就想问了,但当时看着她那副岁月静好,波澜不惊的样子,就顿时没了兴致。
她待在他身边的那些年,无论他怎么掏心掏肺地哄,她都始终跟个炸毛的猫似的,拒他于千里之外。
现在呢。
一离开他,所有莫名其妙的臭毛病就全好了。
说到底也就是他贱。
褚云降闻声顿了顿。
他知道,她在律所上班。
路阔也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眼神打量了她一番,哼笑一声:“你这去年都在法制栏目上暗讽我犯法了,我还不能知道你在哪上班了?”
褚云降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他一脸烦躁憋闷地回视她。
想起这事儿就来气,他本来是没看见的,那时候刚好春节,他人在上海,陪林家二老过年。
那会儿他正陪老爷子下棋,客厅电视虽开着,但也没人看。
就路煜文撅个屁股趴沙发上玩玩具,他这刚将了老爷子一军,就听路煜文大喊了一声:“小褚老师!”
喊完还从沙发上跑过来,晃他胳膊:“哥哥,哥哥,我在电视机里看见小褚老师了!”
直接给他一盘胜券在握的棋局给晃毁了。
要知道那不仅是一盘棋,还是事关他人生大事的生死局。
自从他这年纪日渐往三字开头靠,不仅路家这边的长辈着急,林家那边儿也跟火烧屁股似的上火。
逢年过节根本跑不掉,但他总有办法搪塞过去。
光徐晏清——他们那一圈唯一和他年纪同年的兄弟,就被他拉出来做过好几回挡箭牌。
直到去年回上海,林老爷子直接摆了棋盘坐那等他,一脸威严地给他下命令:“要是赢不了我,今年开始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去相亲!”
给他吓的,立马乖乖坐下来陪着下棋。
但过程中也没忘记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但老爷子就跟那八百年的枫树蔸似的,怎么说都不好使,连吱都不带吱一声儿的,就他自个儿在哪一个劲儿的思想输出。
最终还是他再次给徐晏清搬出来,说:“晏清那不也没结呢嘛!他不急我也不急。”
刚说完,老爷子就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了句:“你得急。”
他们那一圈子里,徐晏清就是各家长辈眼里的模版。
学生时代是父母争相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成年后就是别家长辈争相想嫁女儿的“完美女婿”。
他当时摸了摸鼻子,故作不服气:“您可不能这么说啊,我还不至于娶不着老婆。”
老爷子当时瞪了他一眼:“是收心!收心!快三十了,还不知道收收心,打算什么时候收?!”
他笑了笑也没回,毕竟那局棋按照当时的局势发展下去,他稳赢。
就是没想到路煜文半路杀出来,直接给他一颗棋晃的下错了地方。
老爷子当即一颗棋顶过来,一双眼睛跟那夜空中的星子似的:“哎!落子无悔啊!不能耍赖皮。”
于是,他十分光荣地输了那盘棋。
当时要不是过年,打小孩儿不太好,路煜文的屁股估计保不住。
他也没听清路煜文讲了啥,就被拽着去了电视前。
然后就看见了坐在演播厅里的女人。
一身职业小西装,妆容气质又精致,对着镜头神情冷漠地宣读着法条。
那天那场法制栏目的情景剧,大致讲的是一个女生在父母与男方的逼迫下委身于男方,最终在那暗无天日的时光里最终选择自杀。
在听到她云淡风轻地说出那句:“请及时报警,这是犯法的。”时。
他当时站在电视机前,眯着眼睛舔了舔后槽牙,直接被气笑了,最后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路煜文在身后扯个嗓子喊:“哥!我没看错吧!是小褚老师对吧!”
他当时又烦又躁,一边上楼一边回:“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再惹我,屁股立马开花。”
……
别让我后悔
然而他们当初的事情,其实和那个情景剧毫不相关,唯一相似的大约就是,他的确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条件作为交换,让她不得不自愿地留在他身边。
俩人站的位置靠近内场大门。
场内的工作人员这会儿都在忙着安抚刚刚在那场纠纷中受到惊吓的宾客,音响内的也伴奏换成了悠扬的钢琴曲。
褚云降默了少顷。
“你误会了,那是节目需要,没有暗讽你的意思。”说完,她顿了半晌,再次看向他的眼睛,神色平缓:“是我有求于你,当初是我有求于你。”
话音刚落,路阔忽的一愣,连眉间的褶皱都跟着敛了稍许。
似是根本不相信这会是她说出来的话。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她不是这样的。
须臾,他再次蹙了蹙眉:“你……”
“路先生!”
话还没说完,就忽然被从门口处传来的一声给打断。
他顿了顿,偏头看去。
是先前场内的那个大堂经理,手上拿了瓶碘伏和棉签,站在交界处,脸上挂着谄笑。
“刚刚看您手上和鼻梁上有伤口,我帮您消个毒?”
这服务态度,堪称完美了。
说完,他先是看了看路阔,而后又看了看褚云降。
能在这些地方混到经理的,基本也都是人精,立马就察觉出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气氛,但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半路撤回吧,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碘伏的盖子刚打开。
路阔就淡淡道了声:“不用了。”
说完,瞥了眼大堂经理手里的东西,神色不耐地说了句:“没那么娇贵。”
大堂经理闻言愣了愣,一时不知这话里的意思是真的不需要,还是在变相说他们怠慢了。
恰逢此时身后的宴会厅里有员工在叫他。
忖度了片刻后,他做了个很明智的决定。
将手里的消毒用品一齐交到了褚云降手里,而后一边应着工作人员的呼唤,一遍笑呵呵地对她说:“这位小姐,那麻烦你了。”
说完直接转身,忙不迭地逃离。
褚云降见状愣了愣,看了眼手里的东西,而后又抬头看向路阔。
他依旧是先前那副姿态,两手叉腰,皱着眉头,跟有人欠他百八十万似地看着她。
这里灯光有些暗,如果不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他鼻梁正中央有一道血痕,估计是刚刚酒瓶碎屑飞溅起来的时候砸到了。
两人默默对视了半晌,谁也没开口说话。
褚云降感觉手里的碘伏和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