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霜段寒成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道:“当然可以,你陪着跑了一天,应该也累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似对谁都好,实则城府极深,起码在盛初远看来是这样,不然不会害了他的姐姐,又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不过一面之缘,又将心思打到了元霜了身上。
为了田田,盛初远退让了一步,但不能再退了,元霜已经够苦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度上当受骗,周厅这个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你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周厅倒的水,盛初远不敢喝,他对他,永远存着防备,“这次回去之后,麻烦你亲自去取消跟元霜的婚约,她不喜欢你。”
“这是她让你转告我的?”
“不是。”
周厅掌心撑着吧台一角,轻然一笑,“初远,既然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命令我,我想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命令。”
“难不成你真的要娶元霜?你喜欢她吗?”
“很喜欢,这是真的。”
元霜的脆弱与柔软,是对男人而言最致命的利器。
在盛初远震惊的表情中,周厅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上了楼,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盛初远依稀看到了自己十八九岁时,姐姐哭泣着挽留这个男人,她扶着门框哭,可周厅头都不回就走。
那一次,他害死了姐姐,这次怕是要害死元霜。
盛初远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眼下可以阻拦这一切发生的的人只有一个。—
晚风萧瑟,气温骤降。
江誉跟在段寒成身后,下了台阶,司机站在车旁,打开了后排车门,段寒成正要坐进去,视线之内却多了一个人。
盛初远静静地站在风中,他是不出声也耀眼的人,段寒成疑惑又困顿,跟着他一起坐下时,更是不解,“你怎么会找到我?”
“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人,盛初远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跟段寒成面对面坐下时,都是怀着犹疑的,“听说你离婚了?”
“你是专程回来嘲笑我,看我笑话的?”
真是有够无聊。
段寒成起身就要走,盛初远连忙开口,叫住了段寒成,“段先生,我只是想问你,离婚跟元霜有没有关系,她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第196章】
他不是第一个提醒段寒成元霜要结婚的人了。
第一次是周嘉也,第二次是宋止,接着是江誉。
她要结婚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你想我怎么做?”段寒成自持冷静,矜贵沉稳,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曾经为了她想要离婚,那就是极限了,“去抢婚,还是去出丑?”
“元霜说的没错,你对她根本不是喜欢,而是占有欲。”
到了这个时候,段寒成所想的还是自己的面子与尊严,怕在这段感情里爱得太多太满,成了被动的那个人就失去了体面。
不过聊了三两句话,盛初远就知道自己找错了人了,周厅或许不好,但为了田田,他暂时是不会伤害元霜的,可段寒成呢?
他是可以眼睁睁看着元霜去死都不伸出援手的人。
“她是这么说我的?”段寒成对此充满质疑,“她都要跟别人结婚了,有什么资格批判我?”
分明走的时候,方元霜答应了他,这辈子不会再跟任何人在一起,跟他断了后,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转眼间就要嫁人了,还要养育别人的孩子。
这事他至今没消化下来。
“你不是跟易小姐结过婚,她凭什么不能结?”
“可以结。”段寒成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他在尽量克制自己了,可这些人却一个个出现,来提醒他要永远失去元霜的事实,“我从没不让她结,不过一个再也生育不了,又给我当过情人的女人,我很好奇谁还会娶她?”
盛初远没吭声,缄默不语,看着段寒成身后的人。—
接了周厅的一通电话。
元霜应声很无力,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田田没事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这边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
周厅故弄玄虚,不直接点名道姓,“就是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你。”
心脏被抓了下,元霜没仔细想,就猜到了是谁,她突然坐起来,不知为什么莫名紧张起来,像是真的害怕被周厅知道自己过往那些事情似的。
“谁?”
心知肚明了,还要多此一举。
“初远说是你之前喜欢的人。”周厅轻描淡写,一句简单的话激起了元霜的担忧。
没跟周厅多聊,元霜找到了上次拖进黑名单里的号码,可以百分之九十确认是段寒成的电话,在打出去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复杂的情绪还是如浪潮般翻涌了上来,一层接一层,像是要将她淹没。
“只不过跟你的未婚夫见了一面,就这么急着联系我了?”段寒成先开了口,语气里藏不住的心酸,这三年他试图寻找元霜的所有痕迹,她的电话声音,她的生活工作。
多少次看着这个号码,想要打出去,又竭力压制住自己的思念。
可她呢?
这些年,她有想起过他一次吗?
段寒成从前不知,原来在感情里,可以卑微到这个地步,哪怕听一听对方的声音,都觉得满足。
可元霜却吝啬于跟他交流,“你跟周厅说什么了?”
她的过往是腐烂的,是掉进污水里被踩烂,烂成泥的玫瑰,不应该被翻出来,周厅更不该知道,哪怕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我说你是我的人。”段寒成撒谎了,他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对元霜究竟有多重要,“怎么,你就那么喜欢他,这么怕我跟他说起我们的事情吗?”
【第197章】
许多事情电话里解释不清楚,盛初远原本是不想接元霜电话的,犹豫再三,还是想让元霜有个心理准备。
“你们跟段寒成见面了?”元霜开门见山,没有铺垫,“他跟周厅说什么了?”
对元霜,盛初远始终看不透,“元霜,你很在意他跟周厅说了什么吗?你不是不在意周厅吗?”
“我在意的是这世上多一个人知道我难堪的过去,跟在不在意周厅有什么关系?”元霜讨厌那些东西被翻出来,就像她再一次被扒光,露出了脊背上的伤疤,接受他人的嘲笑与猜忌。
她对周厅没感觉,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与来往,感情不会没有。
被知道那些过往,对她而言是耻辱的。
“何况当初不是你让我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