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小说(戚黎央纪州年)全文免费阅读 戚黎央纪州年言情小说讲的是什么
进去前我还在大声说:“大人,你一定要来啊,我还挺怕的!”
然后我按了门边的机关,石门缓缓合上。
我看见纪州年回头,嘴里说了什么。
但石门在眼前彻底关闭,他说的什么话我都没听见。
来到石室下面,嗅到空气中浓烈的硫磺味。
我点燃壁上的灯,迅速把火折子熄灭了。
再抬眼看去,发现此处竟是个巨大的武器存储场。
大炮和火药应有尽有,甚至堆积成山。
我回到安顿孟攸宜的墙角,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我转过身,一把匕首已悬在我的颈间。
之前看她伤得不轻,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体力。
命门被人拿捏,我的身子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但我仍然沉声说道:“你应该等这一刻很久了。”
和纪州年共事一个多月,他的沉稳我倒能装腔作势个几分出来。
孟攸宜此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种柔情似水的妩媚。
而是带着能刺骨的冰冷。
她的气息扑在我的耳边,甚至还带了点血腥气:“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伤你?”
连“小公子”的称呼都没了,真是生疏得让我伤心。
我垂下眼睛,看着离我脖子不过分毫的刀尖。
我决定赌一把。

“你有很多次下杀手的机会,但你都没动手。”
她没回话。
我继续猜测:“你是想用我的命,换你自己的命吗?”
刀尖稍远,孟攸宜也终于开口:“不,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并且听我说一个故事。”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放柔了的声音。
你别说,这花魁还挺有浪漫主义色彩的。
我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孟小姐,您请说。”
“此刻我若告诉你,此处私炮坊与皇亲贵胄有关,谋的是扰乱朝政之事,你是否愿意与之抗衡,将此事追查到底?”
竟然还很理想主义。
“孟姑娘,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介开封府小吏,我的态度,对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吧?”
“禹杭戚家军的戚璃,潜在开封府尹的身边,难道没有一点自己的目的吗?”
我心神大震。
这孟攸宜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日在醉仙楼,先不说女装的我和纪州年的事情没有全城皆知,最重要的是,凭我这出神入化的变装技术,应该是谁也看不出这开封府小吏就是戚璃啊!
真想质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在开封府,也只是找了个落脚地而已。”
孟攸宜抵住我脖子的刀松开了。
“与我何其相像……”
第21章
我听见她在背后喃喃。
想必孟攸宜关注的私炮坊一案,与她孟家的事情也有一定关联。
我有些于心不忍了。
如果这是能帮孟家洗清冤屈的一环,我戚璃是愿意相助的。
我开口说到:“孟姑娘,这件事情,不管是作为戚黎央还是戚璃,我会尽我所能,追查到底的。”
她好像真的只是要一个承诺。
将我松开后,孟攸宜又倚墙坐下了。
可能对她是有滤镜加成,纵使刚刚是那种情形,我也很难对她生出敌意与厌恶。
我也一撩衣摆,在她身边坐下。
“此时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攸宜的嘴角扬起我熟悉的笑:“戚姑娘,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与旁人不同。”
如果我是个男子,早就为了这句话神魂颠倒了。
“所以我想请你听一听孟家最后的故事。”
她咳嗽几声,继续说:“十五岁那年,我们孟家家破人亡。我父亲作为扬州的父母官,一直身家清白,不曾参与朝堂里的任何斗争,却被奸人构陷。举国上下官员,竟没有一人替我们孟家说过一句公道话。”
“就像我跳河那日一样,竟无一人相帮。”
“当时,你在河里拉住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孟府落难时,有人这般拉住我就好了。”
我的心跟着疼了一下。
但我忍不住插了句嘴:“孟姑娘,可我听说当时,无数扬州百姓到京城替孟家伸冤。”
她愣住了。
孟攸宜十五岁之后的人生,都是为了复仇而活,我希望她放下心结。
至少愿意相信这世间,是有真情在的。
这地方突然安静下来,我还有些不适应。
我叹了口气:“照孟姑娘这么说,那秀才李知文是受人指使,在朝堂上颠倒黑白?”
说起他,孟攸宜有些咬牙切齿:“没错,那狼心狗肺的李知文,刚到扬州时,还受了我们孟家的恩惠。有一日,城外的村户莫名起了火,等火扑灭了我们才知道,杜钧,也就是李知文的恩师,也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本以为是天气燥热所致的天灾,没想到竟是人祸。”
“调查刚有了些眉目,不曾想,那李知文到了御前状告,颠倒黑白!如今还成了当朝太傅,何其讽刺!”
我听得震惊不已。
之后的事情就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扬州知州,孟家被抄家。
现在我是相信这李知文背后还有人指使了。
甚至这李知文还是拿恩师与恩人换前程的小人!
此时,石阶那边已经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
是纪州年下来了。
看来侍卫兄那群人来得还挺快的。
纪州年见我和孟攸宜相安无事,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和他对视上,轻轻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感觉这个世界更加魔幻。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不是真正的孟攸宜。”
“没错,孟攸宜早就死了,我只不过是受她所托,帮她完成遗愿而已。”
这女子,竟从脸上撕下张人皮面具来!
第22章
这情形,再配上她的话,是真的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明明她刚刚说的孟攸宜的故事,就像她自己置身其中,就是真正孟攸宜一般。
今晚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情况轰炸,已经把我雷得外焦里嫩了。
我忍不住揪住纪州年的衣摆:“大人,我有一种我们摊上大事的感觉呢。”
她接着说:“是,我是清雨阁的左护法,芙生。”
芙生,哪像个杀手的名字。
这张脸稚嫩非常,看起来也不过十六岁左右。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从郡主寻夫,到我替花魁出席献王府招待西域使者的宴会,再到花魁寻死,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局。
孟攸宜,不,应该说,是这位清雨阁左护法,每一番言辞恳切的话语,都是计划。
就是为了引开封府尹入局。
可这样滔天的权势之下,我们的反抗与蚍蜉撼树无异。
但是,如果无人去做,任由真相浮出又消散,哪来的清明可言?
“这是攸宜给我取的名字。”
“我当时被父母的仇家追杀,成了个乞丐,昏倒在孟府门口。大雪天,我差点被雪埋了,幸好有孟府的人来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