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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昨天晚上卫清婉那女人迟迟不敢坐下，做足了前戏后，也只吸着气起伏了几下，就尖叫着到了顶峰。

　　要是它真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我未必吃得消。

　　我有些退缩，那处却兴奋得更大了一圈。

　　我想收回手，却被赵桓按住了手背。

　　他倾身而来。

　　我微微颤抖，合上眼睑。

　　他想吻我。

　　“爷？侯爷！”

　　卫清婉找来了！

　　赵桓瞬间回神，抽身离开。

　　“你好生养伤。”

　　目送他离开，我坐在床上，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他快是我的了！

　　心还不是，身体已经快了。

　　卫清婉不是自诩自己和赵桓举案齐眉、恩爱无双吗？

　　要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为整个上京城最大的笑话。

　　“玲珑！”

　　卫清婉看见赵桓从我房中走出，脸色阴沉，站在我房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我。

　　“我知晓你想勾引侯爷，费尽心思的想爬上他的床。但是，他不是你能俏想的。所有妄图爬床的贱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本以为她会冲进来给我一巴掌。

　　没想到她只是甩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第7章 墨汁和我

　　赵桓很喜欢画画，他画的水墨山河特别有气势。

　　我也成为了他作画时最不可或缺的“书童”，我磨出了的墨汁总是浓淡相宜，沾出来的笔尖总是恰到好处。

　　赵桓刚停笔，我就知道接下来他需要的是浓墨、还是淡墨，是狼毫、还是兔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习惯了我。

　　花娘子说过，只需二十八日，就能让一个人养成习惯。

　　我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成为了，他前院书房的必需品。

　　但是，二十八日过去了，我始终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想要爬上赵桓的床，想要从身体到心灵的征服他。

　　没想到，第一步，我就失败了。

　　我知道，是我要的太多，鱼儿挣脱了钓钩。

　　近一月来，卫清婉偶尔瞥见我，眼中都带上了轻蔑，也逐渐忽视我。

　　她不认为我能成为她的对手。

　　我淡定极了，因为我知道，赵桓已经有了变化。

　　他的眼神开始寻找我。

　　比如此时。

　　侯府校场内，有两对护院正在互相切磋，他们骑着马，彼此冲锋，长枪舞动间虎虎生风。

　　其中表现最出色的就是杜严枫，我之前不小心冲撞过的杜校尉。

　　一场结束后，杜严枫赢得满堂彩，侯爷夫妇坐于高位，却也在齐齐鼓掌。

　　杜严枫行礼后，带着满身热气朝我走来。

　　我负责给他们分发毛巾，将温热的毛巾递过去时，杜严枫眼神柔和了些许。

　　“辛苦玲珑姑娘。”

　　“无事。”

　　杜严枫耳尖微微发红，左右看了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银簪。

　　“玲珑姑娘，我见你十分喜欢腊梅花。上次路过小摊时，正好瞧见这个簪子刻的是腊梅花，就顺手买了。”

　　他磕磕巴巴的说完，低头看向我，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期盼。

　　高台上。

　　卫清婉眼眸微转，落在身旁一直往角落看的丈夫身上，顺着他的视线正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忍不住就捏着手帕，轻笑出声：“这玲珑真是个不安分的，这才多少日子，已经把杜校尉勾成这样……”

　　赵桓却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盯着远处。

　　玲珑已经接过了那根银簪，藏进袖中。

　　我自然察觉到了高台投来的视线，那处可是有两位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只是可惜了杜严枫。

　　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要是换个时间，我会高兴地接过，羞涩的答应他含蓄的表达。

　　心下微微发酸，我朝杜严枫露出一抹微笑。

　　“谢谢杜校尉，这簪子多少银钱，我给你。”

　　杜严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用，这是我想送你的。”

　　“你养家不容易，拿着吧。”

　　我将一锭银子塞进他掌心，在他还要拒绝时，低声道：“你娘眼睛不好，你多存点钱，带她去寻名医治疗吧。”

　　“小月……”

　　“我叫玲珑！”我厉声阻止，抬头死死盯着他。“你想害死我吗？”

　　“玲珑，对不起。”

　　杜严枫痛苦地低头，用力捏紧手中的银锭。

　　其他人也开始逐渐往这边聚拢，我走离两步，开始给他们递毛巾，不再理会杜严枫。

　　等所有人都领完了毛巾，我缓步走回高台，恭敬地站在最末尾处。

　　“玲珑。”

　　“奴婢在。”我往前一步，福了福身，对上卫清婉不怀好意的目光。

　　“你刚才和杜校尉说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的。”

　　我忍住了看赵桓的冲动，恭敬地敛眉：“回夫人，之前奴婢托杜校尉带了根簪子，刚才他顺手将簪子给了奴婢。”

　　“哦？是你托他买的？”卫清婉似笑非笑，“杜校尉，玲珑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何时，杜严枫已经踏上了高台最后一阶。

　　他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回夫人，是的。”

　　“呵……”卫清婉手帕抵唇，发出轻笑，嘴巴动了动。

　　我绷紧神经，提心吊胆地等待她下一句话。

　　却没想到赵桓率先开口。

　　“杜校尉，你可是看上了玲珑？”

第8章 小人物的悲哀

　　我震惊地抬头，落入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杜严枫左手抬了抬，好似想扶我，又很快收回手。

　　“属下不敢。属下没有心思去儿女情长，只希望能尽快提升自身能力，早日为侯爷训练出一支能独当一面的护院。”

　　赵桓是侯爷，无兵权，却可以有护院，两百人的定额。

　　目前这支队伍都由杜严枫训练。

　　赵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整个高台因为他的沉默，气氛紧张，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卫清婉也只抵着唇，视线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没有人知道赵桓此时在想什么。

　　我埋着头，屏住呼吸，静默的等待他对自己命运的宣判。

　　这是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悲哀。

　　“来人。”

　　“是！”

　　我闭上眼睛。

　　“赏！杜校尉拔得头筹得赏银百两，可从侯府武器库中选上品兵器一件。”

　　“谢侯爷。”

　　赵桓笑了笑，起身，伸出手去：“夫人，天色渐暗，更深露重，我们回吧？”

　　卫清婉发出银铃般的轻笑，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了起来，两人相携而去。

　　此时的她一定很得意。

　　而我，就如同一棵被遗忘的小草，跪在高台之上，无人问津。

　　随着赵桓二人离去，其他人也逐渐散了。

　　杜严枫来到我身边，半跪于我面前。

　　“玲珑，对不起。”

　　我沉默不语。

　　他叹了口气，朝我伸出手：“起来吧。他们都走了。”

　　我微微摇头，避开他的手：“你走吧。”

　　他愣了愣，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复杂地看了我良久。

　　等杜严枫也离开了，整个练武场就变得格外空旷，夜风呼啸，黑暗降临。

　　我直挺挺地跪在高台之上，如同风中的蒲公英种子，飘飘荡荡，无依无靠。

　　我在赌。

　　赌自己用二十八日埋下的种子，到底能不能发芽。

　　时间一点点过去。

　　雾气弥漫而来，高台的木板上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迹。

　　我的心也随之坠落，深渊太黑、太暗。

　　或许……

　　我该换一种方式了……

　　我颤抖着跪伏于地，撑着地板起身。

　　跪得太久，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边上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我，我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嘴角抿起小小的弧度。

　　耳边传来赵桓状似无奈、又状似怜爱的叹息。

　　“玲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抓着他的衣襟，较弱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含泪，仰头望进他眼眸。

　　“爷，玲珑只想要您……”

　　赵桓叹息了一声，倾身而来。

　　他的唇碰到了我的。

　　阵阵酥麻侵略而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我颤抖着承受，在他的手扣住我的下颌时，乖巧地分开了双唇。

　　我生涩地回应显然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粗喘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将我整个人都扑在了身下，强势的侵入着。

　　“回应我。”

　　他喘息着，低沉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

　　我羞涩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