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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看看久了也会厌倦的，你没看黎苏烟自杀没多久，季明舒连夜发澄清声明啊。”

“再者说了，季明舒现在已经换口味了，你没看关晓瑶，他们都快要结婚了。”

“那能一样吗？”第一个人反驳，“他们那是商业联姻。”

另一人听了，却一声冷笑开了口。

“还商业联姻呢，得了吧，本来他们在国外举办婚礼，季明舒当中逃婚了。”

“但就这样的，关晓瑶还不肯放手呢，好说歹说就是要嫁给他，关老爷子都被气住院了。”

“你说这季明舒到底有什么魅力，关晓瑶怎么说也是新耀的千金，这么倒贴他？”

两人聊着，话题渐渐偏移。

黎苏烟端着酒杯伫立在原地，心中却瞬间激动起来。

“系统。”黎苏烟低声呼唤着：“帮我查一下新耀传媒。”

系统加载花了些时间。

“新耀传媒的前身是新耀化肥厂，在三十五年前由现任董事关建山创立，化肥厂历经二十年，因毒配方事件被抄查清算破产倒闭，八年后成立新耀传媒……”

系统妙语连珠般说了一大堆，最后丢下一句。

“别拿我当人工智能用。”

不知怎么，黎苏烟竟从这机械的电子音中听出了怨气。

黎苏烟点点头，还未想清楚其间了关联，岑森却忽然走到她面前。

“走吧，跟我去跳支舞。”

黎苏烟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岑森来到了舞池的中央。

音乐响起，黎苏烟挽着岑森，随着节拍一步步落下脚步。

她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要带我认识一个人吗？”

岑森点点头，却答非所问：“时候未到。”

节奏越来越快，舞步越来越难，渐渐的整个舞池便只剩下唯他二人。

一曲完毕，两人行礼谢幕，赢得阵阵掌声。

一霎间，一道尖利的女声却打破了宴会的和谐。

“明舒，你等等我！”

“黎苏烟怎么可能在宴会，她都死透了！”

听见这不算熟悉的声音，黎苏烟心间划过一阵战栗。

随着女声落下，人群被拨开一道缝隙。

季明舒走上前，身边跟着气喘吁吁的，赫然就是关晓瑶。

见到黎苏烟的瞬间，季明舒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他试探着开口，语气里带着惊喜：“烟烟？是你吗？”

黎苏烟愣了愣，还来不及反应，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音。

“恭喜宿主找到关键人物，复仇系统激活成功。”

第22章

看着眼前的场景，黎苏烟有些微微出神。

脑子里乱得厉害，像是错综复杂的丝线纠葛在一起，杂乱无章，再也分不开。

她不知道，系统所说的关键人物到底是谁，季明舒还是关晓瑶。

但在眼下这样的情景下，她无暇顾及。

黎苏烟本能地别过眼，刻意忽略那道如灼阳般炙烫的目光。

季明舒看着她，试探着上前一步。

他小心再小心，像是稍有不慎，面前的人就随风散了。

面前的人一袭白色长裙，站在硕大的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让周遭的一切都随之暗淡。

赫然就是他心中所梦所想的人。

“烟烟，是你吗？”

这声试探，却让黎苏烟的思绪乍然回神。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安倩，不是黎苏烟。

声音忽然便有了底气：“你认错了，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什么烟烟。”

黎苏烟说着别过头，想跟着岑森一起离开。

转身却见自己身边已经没了人。

岑森不见了。

地板上的瓷砖印着精致的花纹，透过黑色的砖，黎苏烟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脑中赫然划过岑森的那句：“时候未到。”

她瞬间明白过来，岑森口中的那个人，就是季明舒。

他把她当成礼物，送到了季明舒面前。

系统突然间开了口：“宿主，需要让季明舒暂时忘记你五分钟吗？”

五分钟够她脱身离开。

“不用了。”

她倒很想看看，岑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娱乐圈待了许久，黎苏烟早已练就了极好的表情管理。

她迅速扬起一个得体的笑：“不好意思季先生，没什么是的话我就先走了，麻烦借过。”

季明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问着。

“你说你叫什么？”

“安倩。”黎苏烟坦然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安倩……”

季明舒念着，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今晚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话音落下，不等黎苏烟反应，周围议论声四起。

“又来了，谁说季明舒变心了，这不还是喜欢黎苏烟这款吗？”

“你看看，关晓瑶脸都要气歪了吧。”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进了黎苏烟耳中，关晓瑶自然也能听见。

她猛然回头，冷冷扫视着人群。

“得了吧，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山寨货都敢耀武扬威了。”

她说着，又看向黎苏烟，语气里嘲弄盛放：“你也不容易，这张脸动了不少次吧？为了攀上高枝儿费尽心机模仿一个死人，何必呢？”

关晓瑶昂着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眼底尽是不屑。

只是她的优越感落在黎苏烟眼中，却成了小丑自娱自乐的张牙舞爪。

黎苏烟笑了笑，却直接忽略了关晓瑶。

“季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不用等今晚了，现在就可以。”

她说着，正要上前，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

回头，却正好对上了岑森的视线。

“你要去哪里？”

看着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季明舒愣了愣：“岑森？”

岑森点点头，神色如常地打招呼：“好久不见，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情，失陪了。”

他说着，直接拉起黎苏烟便离开了。

路过关晓瑶身边，黎苏烟停下脚步。

“关小姐，在公共场合还是需要注意言行，如果从前没人教过你，那我便教教你。”

她说着，将杯中的酒尽数泼在了关晓瑶脸上。

第23章

宴会才过中途，司机并不在停车坪里候着。

岑森拉开了副驾的门：“上车。”

车子一路驶离了庄园。

黎苏烟有些奇怪：“我们就这么走了？”

岑森握着方向盘，平静注视着前方，眼神晦暗不明。

他忽然问：“你很想留下来？”

黎苏烟摇摇头：“我以为你想让我留下来，接近季明舒。”

岑森顿了顿，却不否认：“我是这么想的。”

透过后视镜里，黎苏烟窥见到对方如石雕般清晰的下颌。

她问：“那为什么又不想了？”

车里安静下来，只剩舒缓的轻音乐流淌。

岑森没有回答。

他知道，面对着这样一张相似的脸，季明舒不可能不在意。

所以他想打造一个很像黎苏烟的人接近季明舒，让他心甘情愿交出一切，付出代价。

就像是上天都在眷顾他，他甚至没花多少时间就见到了这样的人。

长相相似，身材没有差别，就连叫他名字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简直是天助我也，岑森当机立断地将她包装一番，送到了季明舒面前。

季明舒果然上套，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可岑森却没想到，就连自己都无法脱身。

面前的人跟黎苏烟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就连他也无法辨认。

像是一块强有力的吸铁石，将他的注意力全数吸引过去。

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黎苏烟走向季明舒。

哪怕只是替身。

“和你无关。”

车在路别停了下来。

岑森拿出一个药瓶，将药片就着水咽下。

“喝酒了吗？”

黎苏烟一愣，摇了摇头。

这样的宴会都是交际的名利场，酒水很贵，却通常都不好喝，唯一的作用只是被人端着，用良好的礼仪来彰显身份。

岑森点点头，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你来开车。”

两人换了位置，黎苏烟开着车行驶在环城公路上，岑森靠在副驾的车窗上，闭眼小息。

回程还要些时间，黎苏烟道：“你困了去后面躺躺吧，等下进了城区会堵车。”

“我不困。”岑森摇摇头，眉头却皱得更紧。

“我只是怕我在开下去，会一脚油门把我们俩都送上路。”

黎苏烟愣了愣，目光落在了手边的药瓶。

盐酸氯丙嗪……

黎苏烟看不懂，却不妨碍她有直觉。

“是抑郁症吗？”

岑森默了片刻：“算是吧。”

他极力控制着即将喷薄的情绪tຊ，实在没有解释的心情。

车里又安静下来。

黎苏烟不再说话，尽力将车开得平缓，又忽然想起了系统的事。

也不知道激活后是什么情况。

黎苏烟默默想着，耳边忽然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激活面板需要帮你调出来吗？”

黎苏烟吓了一跳，心中默默念着：“你能听见我的心声？”

“那当然。”

系统骄傲起来。

“我存在于你的脑海里，你有什么想法我都会知道。”

“比你们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Siri厉害得多。”

黎苏烟有些气急败坏：“你不早说？那我之前每次跟你讲话都在自言自语，都快被别人当成神经病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次坐在公交车上，自己询问系统一些事情，再抬眼时便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了。

车里站着很多乘客，身边的座椅却空着。

自己是被当成自说自话的疯子了。

系统沉默了一瞬，不再答话，却直接调出了一个面板。

【系统激活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