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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恨意。

　　身后纠察队的同志替傅苏远补上了后面的话：“穆小钰工程师，组织要求你配合调查。”

　　“从现在开始，正式收回你哈尔滨高级工程师职称！”

第5章

　　穆小钰还没回过神来。

　　就看见纠察队的同志涌入研究室，一阵翻找。

　　她日夜研究的心血，被轻而易与的否认和践踏。

　　穆小钰脸色苍白，嘴唇嚅嗫只说了一句：“轻点……”

　　傅苏远只红着眼，冷声下令：“带走！”

　　实验项目被叫停，办公室被封。

　　这么大动静，其他办公室的人都出来了，眼底带着鄙夷和痛恨。

　　“宋工犯啥事了？”

　　“听说是她的新武器害死了人，她一定是做了手脚。”

　　“这种人就应该严格审查。”

　　……

　　审讯室。

　　四面都是白墙，上面挂着大大的红字——“以背叛祖国为耻！”

　　穆小钰坐在椅子上，双手被手铐铐住。

　　傅苏远红着眼质问：“那批枪械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你和蒋建业是否达成了什么交易？说啊！”

　　穆小钰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许久才抿了抿干涩嘴唇说：“没有。”

　　“147经过多次试验，反复修改，所有的数据都是我亲自实验测量的。”

　　“设计图也是我亲自确认过，由你的兵护送才交给工厂生产的……”

　　“是吗？”

　　傅苏远目光猩红，死死的盯着她：“那炸膛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你让我相信你，我的兵死了，他才十八岁！”

　　质问声声声戳心。

　　穆小钰抿紧了唇，许久才颤抖着声音说：“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承担责任。”

　　“但你不能屡次质疑我的信仰。”

　　傅苏远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她发红的眼眶时，瞬间无言……

　　穆小钰缓了缓，按下了情绪才想到，前世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147的研发她确实仓促，当她也不是刚出茅庐的工程师了！

　　“你让我查看死者和伤者的武器。”穆小钰突然开口。

　　傅苏远蹙眉，一脸怀疑，却还是把炸膛的枪给了穆小钰。

　　在他的监视下，穆小钰一点点将147的零件拆开，随后发现了不对：“不对劲，多了一样止动栓零件。”

　　“我的设计图上没有。”

　　傅苏远又将设计图拿来，仔细对照。

　　确认之后，枪确实是在制造过程中被动了手脚。

　　发现疑点之后，傅苏远开着解CA-10送穆小钰来到军区医院，看望了伤员。

　　当看到三个18岁的少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穆小钰心里难过和自责交织：“如果不是用了147，他们不会这样……”

　　“我制造武器是为了保卫我的祖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傅苏远唇角抿的笔直，不发一语。

　　倒是政委开口劝说：“宋工程师，武器被发明出来做什么，全在于使用者。”

　　“拿刀自保和拿刀杀人是不一样的。”

　　穆小钰的悲伤和迷茫被抚平了不少，她主动申请参与调查这件事情。

　　政委同意后，穆小钰按照线索，发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林书棠！

　　她是工厂的制造工人，正好负责147的零件。

　　穆小钰正准备向组织申请调查林书棠。

　　傅苏远赶忙拦住她，眼神里满是警告：“穆小钰，你别太过分，这是能随便申请的吗？”

　　“如果不是书棠做的，你这样做会毁了她的一辈子！”

　　穆小钰被他愤怒的语气吓住。

　　接着涌上心头的，是难以言说的悲凉。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不调查清楚，我的职业和一辈子，又该怎么办？”

　　不想傅苏远背脊挺直，避而不答：“总之，我用我的人格和生命担保，书棠不会做这种事情！”

第6章

　　穆小钰脑袋嗡嗡作响：“你担保，你们什么关系，为她担保？！”

　　傅苏远依旧是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把所有指向林书棠的相关的文件都收了起来。

　　“就凭我看着她长大，把她当成亲妹子！”

　　他信誓旦旦。

　　穆小钰看着他的动作，兀的想起上辈子傅苏远对林书棠的感情。

　　胃里一顿翻涌几乎要吐出来。

　　哪怕心口痛如刀锯，她的嘴上也不饶人：“你和林书棠，都让我感到恶心。”

　　“穆小钰，你什么意思？！”

　　傅苏远黑白分明的眸子沉沉盯着她，胸膛不断起伏。

　　穆小钰不甘示弱的回望。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家门口传来响动。

　　穆小钰闻声望去，就看见林书棠从门口进来，手上还拿着她家的钥匙。

　　林书棠一见屋里的气氛，就知道穆小钰又和傅苏远吵了架。

　　她故作温柔，上前劝说：“小钰妹子，做媳妇的就要多体会体会自家男人。”

　　“我从小打大都照顾陆哥，就算以后嫁人了，我也会继续照顾陆哥。”

　　“你身份特殊，不在家，陆哥没人陪着没人照顾多寂寞，别一见面就吵架。”

　　光是听着她的话，穆小钰就能想象到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林书棠和傅苏远是怎么相处的。

　　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反问：“还没嫁就想着嫁人以后照顾别的男人。”

　　“还有傅苏远是没手吗？一个成年人，生活不能自理吗，需要你来照顾。”

　　霎时，林书棠脸色一白，眼泪就萦绕在眼眶。

　　傅苏远扫了穆小钰一眼，转身替林书棠擦掉眼泪：“书棠，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回。”

　　林书棠又开心了：“陆哥，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和宋小姐吵架。”

　　“嗯。”傅苏远轻应一声。

　　穆小钰看着两人浓情蜜意，想起自己被愚弄的那十年。

　　心中气愤的同时，更多的是难受。

　　究竟为什么？

　　傅苏远一次又一次在她和林书棠中选择林书棠！？

　　傅苏远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穆小钰同志，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出国留学，有先进的思想，你不应该这样说书棠。”

　　穆小钰只觉得讽刺，“你觉得我是仗着多读了些书在看不起她吗？”

　　“哪怕我没读书，我也不会把婚姻，把男人当做我的全部！”

　　傅苏远真的生气了：“你真的太傲慢……”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穆小钰打断：“如果你不想我举报你搞破鞋，就最好和林书棠保持距离！”

　　丢下这句，穆小钰摔门而出！

　　像是发泄，她独自回了兵工厂，一头扎进了实验里！

　　此后，穆小钰都没再见傅苏远。

　　直到这天，她要去军区送文件。

　　不想刚出兵工厂，忽然窜出来一群人，用麻袋套住穆小钰要带走她。

　　穆小钰没来的及反抗，眼前就陷入一片漆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正在想着该怎么呼救脱身，周围传来打斗声。

　　不多时，她头上的袋子被掀开。

　　傅苏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