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见你是哪部小说的主角-裴景深陈晚枝(裴景深,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见你)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裴景深陈晚枝
她不愿理会曾经负了她的宋鹤卿,转身离开,没想到手却被人抓住。
“宋鹤卿!”
“师父……”
她的声音被另一道声音压住,陈晚枝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裴景深。
裴景深眼神晦暗又透着狠戾,紧紧盯着宋鹤卿。
“鹤卿,枝儿如今是你的师娘,教你的伦理道德你可是都忘了!”
话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宋鹤卿默了片刻才出声:“师父,我承认我在师妹放手后,我后悔了,但师父你又何尝珍惜,许师妹一生,却还舍不得你的青梅沈云苓。”
“师妹每次都拒绝了我,师父却和沈云苓一直暧昧不清!”
一瞬间,裴景深σw.zλ.愣在原地。
满脸惊慌的看向陈晚枝。
他用力扳着她的肩,眉头紧皱:“沈云苓的事我会和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晚枝心如死灰,什么都没说。
只是睁开了被男人桎梏的手!
第9章
夜深,将军府房中。
裴景深在解释:“三日前,云苓用白绫自缢了!”
“我这才将她安置在外院,除此之外,我与她,并没其他!”
听着男人真真切切的解释,她嘴里的酸涩,怎么也化不开。
撒谎!

那些信,那个吻?!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恐怕又要再一次被他骗个彻底。
陈晚枝转眸,淡淡出声:“裴景深,你是不是觉得我并非真的爱你?甚至觉得我心里还给宋鹤卿留了一个位置?”
“从你捡到我,做我师父时,我就觉得你是我的救赎,照亮了我昏暗的世界。”
“我沦陷在你的温柔和体贴之中,师徒恋本是禁忌,是你为我承受了所有的压力和骂名。”
“所以我甘愿以身为药,为你解去媚药,那刻起我就无比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
听着这些话,裴景深胸腔却莫名被震了一下。
他捧着她的脸,温柔的为她擦去泪水:“枝儿,我们明日就大婚了,我们的未来会幸福美满。”
说完,他虔诚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未来?
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哪怕到现在这一刻,裴景深都还是不愿对她说一句真话。
陈晚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今夜,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1
看看女人凄凉的眼神,胸腔莫名不安。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瞬,她也彻底收回了视线。
今夜是冬季的最后一夜,明日就立春了。
她无数次的想过嫁给裴景深的场景,可现在一点都不期待了。
喉咙间涌上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咳嗽,倏而一口血喷涌而出!
她望着地上的一汪血水,低低发笑:“看来毒,已经压不住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告诉裴景深。
那日,他中的不是媚药,是被人下了毒,而唯一的解法就是圆房将毒引到她身上。
这一刻,随之而上如凌迟的疼侵袭着陈晚枝的骨髓。
丝丝缕缕的回忆,逐渐侵入她的脑海。
初遇裴景深时,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为她停下脚步:“愿意和我回府吗?”
再然后,是教她练功习武时,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枝儿!战场之上,危险重重,若不好好习武,小命危也!”
练武场上,他是危险的,总能将她打趴下。
可事后,总会温柔的为她擦拭伤口,为她上药:“要勤加练习,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为师不能护佑你一世,咱们枝儿也要做自己的大树。”
或许从那时,她的心就开始为他心动。
却止步于师徒之间,这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又一阵痛感袭来,她感受到越来越冷。
嘴角的血不断涌出,一直蜿蜒到地面。
一片血泊之中,陈晚枝闭上了双眼,宛若一朵苦败的雪花——
“姑娘……醒醒,快醒醒。”
陈晚枝头痛欲裂,费力的睁开眼。
抬头那瞬就见一身白色锦缎长衫,朗眉星目的裴景深站在自己面前。
她没死,还竟重生回到了初遇裴景深的十年前的大雪天!
“簌簌!”
一片雪飘在她头上,裴景深温柔给她撑过伞,嗓音温柔。
“姑娘,你可愿随裴某回府,做我的徒儿?”
这一次,她不再动容。
一朝重生,她只想远离裴景深。
陈晚枝脸上满是坚定的拒绝:“不,我不愿。”
“哐当!”
话落,伞落地,只见玉面修罗裴景深眉心微蹙,手腕青筋血脉贲张!
第10章
夜深,裴景深难以入睡。
脑海中满满都是刚刚的陈晚枝,她的眼神太过悲怆。
心中弥漫起巨大的不安,仿佛……自己将失去最珍贵的人。
裴景深猛然从梦中醒来,夺开门,就来到了陈晚枝的门外。
他掩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嗓音发颤:“枝儿?”
刚才的梦太真实,如浪潮般的惶恐和不安将他淹没,还不等屋内的人回应就一把推开门。
“师父像你赔罪……”
可里面空无一人。
外厅的桌案上,镇尺压着一封薄薄的信笺,清秀的簪花小楷写着:诀别书。
【裴景深,你和苏木霄等人的对话,我全都了然,还有你和沈云苓的吻,她献给你的初夜,以及每一件暧昧不已的事情。】
【与君相诀别,死生不复相见,我不恨也不怨你,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那些爱意我也权当喂给了狗。】
【若有来生,我宁愿冻死,也不愿再遇见你。】
下方带着斑驳的血渍,潦草的写着——陈晚枝亲笔。
裴景深的心像是被人徒手撕裂,血肉模糊。
痛,撕心裂肺、摧心剖肝的痛。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现在就要找到陈晚枝。
他匆忙出府,众人眼中有笑面虎之称的裴景深,这一刻面上满是痛色。
慌忙之间,裴景深撞到了一个大夫。
大夫站稳后,看见是他,急切的说着:“将军,你的小徒弟呢?快带我去见她!她为你解了毒,如今毒素怕是蔓延肺腑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
只一刹那。
裴景深的血液滚烫的逆流而上,似乎要冲突血管的桎梏,追随陈晚枝而去。
他强行定下心神,哑声道:“你随我来,和我一起去找夫人。”
说完,他又返回屋中查看细节。
人走了总归会留下痕迹。9
一条蜿蜒的血迹在消融的血水中慢慢荡漾。
越走,裴景深几度晕厥,却死死掐着虎口,强撑着要找到她。
乌衣巷。
人们围作一团,对着地上的女尸一阵惋惜。
而他也终于寻到。
血。
入眼鲜红一片。
从人群的中间缓缓流淌,似一条不会干涸的河流。
裴景深踉跄着拨开了人群。
望着血泊之中惨白如雪的陈晚枝,无情如他,却也双眼猩红。
心好像被悬吊在万丈深渊之上,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重重坠落摔个七零八碎。
他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抱她,心中的恐惧与慌乱怎么都按捺不住。
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翁动的双唇在轻颤。
“……枝儿?!”
怀中的她是那么轻,轻到好像没有重量一般。
陈晚枝的身体好冰好冰,冰到他的心也一起冻伤了:“大夫!你快来看看枝儿!!!”
他绝望的喊着。
大夫看着她身下的血泊,以及腕上翻开的皮肉时。
就开始暗暗摇头。
只要裴景深肯探一探陈晚枝的鼻息,他就会知道,她已经死了。
大夫仔细把脉后,又翻看了她的眼皮,思忖着:“将军,夫人她……您节哀。”
说完,惋惜的走了。
再不走,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保命要紧。
霎时,裴景深只觉刺骨的寒意蔓延四肢百骸,又顺着背脊爬上头皮。
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枝儿……”
鲜血晕花了他的手。
手上一湿,是他的泪。
在大婚之日,他的爱人离开、又死去。
将军府,疏桐院。
裴景深轻轻的用热帕子为陈晚枝揩拭去了身上的血渍。
小心翼翼的,似在对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他哑声呢喃:“枝儿,我为你揩干净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可话落,回应他的却只有满屋空寂。
微风轻过,吹起那封信笺。
直直往裴景深身上拍!
他狠狠的怔住,瞳孔猛地一缩——
信笺后还有字。
【裴景深,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