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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向晚醒来时匆匆去洗了个澡。
这才算是神清气爽，昨晚她似乎出了很多汗。
还好这次发烧并不严重，或许只是因为忽然淋雨又上了车吹暖气。
一切收拾妥当，向晚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又穿了粉色的雪纺套装。
是昨天那个司机来接向晚，但车子却换了一辆。
向晚上车时无意见问起。
司机回答：“昨晚车子溅了太多泥点，顾先生不满意，一大早便送去清洗保养。”
向晚无言，只是想，这个男人的洁癖似乎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连一辆车也要管。
这么一想，她觉得顾洵当着她的面擦拭手指的动作，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很快到了顾家，向晚刚走进去，就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客厅里没有往日工作的佣人，只有顾钰和小狗奶茶，还有一个……
顾洵。
顾洵此刻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侧对着向晚的方向，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一本书，还有一台笔记本。
顾钰看到向晚来了，赶紧迎上去，“向老师！”
向晚今天很漂亮，小少爷看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淡妆加上粉色裙装，清纯又甜美，倒不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家庭教师，反而像是一个来给顾钰补课的邻家大姐姐。
向晚眨眨眼，“你昨天好好学习了吗？”
余光却若有似无地关注着顾洵。
那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过来，这让向晚觉得自己的用心装扮忽然失去了意义。
不过她很快想，自己毕竟是小少爷的家庭教师，做好本职工作也好。
“今天你想补什么课？我看看你上次作业。”
绕回到顾钰测试的要求，要在考试中进步，但是又单纯靠家教，其实不是容易的事。
好在现在的小少爷，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判若两人，很是配合向晚的工作。
让他看书他就看，让他做题他就做，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会去伸手摸一摸奶茶的小狗头。
看到小少爷这样，向晚都有点欣慰了：“看来昨天我不在，你自己也很自律，认真学习了。”
“今天能很快进入状态，一定不是突然能做到的。”
顾钰抬头，先是因为向晚的话笑了一下，然后有点委屈巴巴的说：“向老师当着面这么夸我，私下却一直不回我消息。”
听着他哀怨的口吻，向晚笑了一下说道：“你对这件事很介意吗？你觉得我在非工作时间也要和你保持交流？”
顾钰听到非工作时间这几个字，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向晚不上班的时候骚扰她。
如果换成是工作的话，谁都会很不爽的吧。
想到这小少爷急忙跟向晚道歉：“向老师对不起，我只是下意识的想找你玩，已经把你当做我的朋友了，我没有考虑到你不上班的时候。”
向晚顿了顿，目光仍旧柔和。
“我没有怪你，如果你是把我当做朋友，所以有什么事都想告诉我，那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昨天老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没有怎么看消息而已。”
听到向晚的解释，小少爷这才高兴起来。
他继续学习，不时问向晚一些问题，而向晚都耐心解答。
看着认真学习的小少爷，向晚脑海中蓦然浮现出她第一次来面试的场景。
那时候的小少爷还不是这样的。
其实当时向晚也能看出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就好像是被顾家这一家子别扭的人造成的扭曲，明明心里想什么，表面上就不会表现出来，还要硬装。
不过短短一段时间，在自己的努力下，小少爷明显是能表现情绪了。
和其他人相比，这个进步不知道有多让向晚开心。
她眉眼弯弯，“连续三天好好学习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小礼物。”
“小礼物？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顾钰灼灼的目光，向晚却是摇摇头，神秘兮兮的表示：“暂时不可以。”
顾钰顿时蔫儿了。
“你只要知道，肯定是你没有想过的东西，毕竟小少爷应该应有尽有了，我也不用给你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吧。”
“总之你就当做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看待就好了，提前知道反而就没那么高兴了。”
在向晚三言两语的解释下，小少爷才总算安分下来，表示自己一定静静的等待着这份礼物。
他们两人的互动，从始至终都没有影响到那边的顾洵。
他似乎还在处理公事，时而将双手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击。
他的一举一动，向晚都在用余光捕捉，也很震惊于自己一心二用的能力。
本来以为今天就这样结束，但是等下课的时候，向晚还是想了想主动过去找顾洵。
“顾先生。”
向晚的开场白很简单，而她面对顾洵时也向来都是这个称呼。
顾洵敲击键盘的双手动作未停，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似乎在等着向晚继续往下说。
向晚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客气，直接表示：“昨天应该是您送我上楼的吧，谢谢。”
“如果不是那么及时的送我，恐怕现在我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也不能来上课。”
在向晚一番感谢过后，顾洵却突然抬头：“不是我送的，你没有必要感谢我。”
向晚顿了顿，“不是你？”
那只能是司机了。
“如果不是顾先生的话，那是我打扰了，我晚点会向司机表达感谢。”
说着，向晚直接转身。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顾洵的做事风格，的确不会将她送上楼。
估计是自己烧糊涂了。
这时，顾洵却在向晚身后说：“你要怎么感谢他？用什么？”
向晚一顿，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洵：“什么意思？”
“是不是顾家只要活着的，是个男的，你都能勾一下？”
向晚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毛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向晚才觉得自己这句话声音尖细。
不远处的顾钰都看了过来。
向晚这是怎么了？当着小叔的面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