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礼孟眷新上热文小说讲的是什么-时砚礼孟眷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脑袋后那条早已痊愈的伤口此刻却莫名地隐隐作痛。
孟眷摸了摸,以为有血流下来,但那掌心依旧白皙。
第三十三章 他所求的
加入书架 A- A+
时砚礼在订婚宴会上带着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走了。
这件事无疑是个丑闻,很快在商业圈传开,谣言四起。
时母更是气得直接住了院。
尽管时砚礼公告说那女人是小时候救他的恩人,事态依旧不容乐观。
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不止他,还有孟眷。
很多人不敢得罪时砚礼,所以就在编排孟眷的事情上下了足足的功夫,他们说她痴情一片,苦苦等待时砚礼好多年,最后用心机想法嫁给时砚礼。
更有人为了讨好时砚礼,大放厥词说孟眷应该识相一点,成全有情人,不要再当隔路石。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但是孟眷从不回应,时砚礼也是。
孟眷是没有时间应对这些事,她在医院寸步不离地照顾时母,看得时母心疼不已,拉着她的手说:“眷儿,砚礼这事做的混蛋,委屈你了。”
委屈吗?
当然是委屈的。
她可以接受时砚礼不爱她,但她无法亲眼看着时砚礼和别人在一起。当初就是因为害怕他会和别人在一起,她才决定不择手段嫁给他。
但孟眷勉强地扯起嘴角,说:“没关系,那位姑娘曾保护过砚礼,他对她好是报答,我都能理解的。”
只是这话不知道是在宽慰时母还是在安慰自己。
时砚礼把周婉玉安排在了一个别墅里,问了些问题之后,他让她安心住着。

离开之后,助理跟着身后询问:“时总,我现在就去查一查这位周小姐吧。”
是该查查,总不能随便从哪儿冒出来的人都能信任。
但鬼使神差的,时砚礼阻止了他。
没有别的理由,周婉玉出现的时候,他在孟眷的脸上看到了痛苦的表情。
那痛苦代表什么,是怕有人破坏他们的婚姻,还是她在乎他?
时砚礼想要搞清楚,想要从在蛛丝马迹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周婉玉是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需要一个能证明点什么的人。
时母命令时砚礼周末必须回家吃饭,而孟眷也会在。
他没有违抗,也是想要看看她的表现。
如果她喜欢他,应该会嫉妒,会吵着让他把周婉玉送走,至少不该是那副沉静无所谓的样子。
饭桌上,时母率先提起了周婉玉,她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砚礼,你最近闹得动静太大了些,那位周小姐的事到底已经过去十几年,你要分清轻重。”
时砚礼不答,转而看向孟眷:“你觉得呢?”
孟眷本就担心他讨厌自己,所以就低声答:“周小姐……对砚礼有恩,我自然也是感时的。”
时砚礼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不是时母还在,他恐怕已经摔了碗。
他勾起嘴角,却没有半分笑意,只剩冰冷:“妈,你看你给我选了一位多么贤惠的妻子。既然我的未婚妻都不觉得有什么,那么结婚的事就往后放放吧。”
时砚礼摔门离去,孟眷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时母看着两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有种预感,他们一定会把彼此伤的遍体鳞伤,也不肯放手。
时砚礼的确是要疯了,有一团猛烈的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烧光了他的理智。
一想到孟眷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就愤恨,为什么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最后却只有他动了心,深陷感情的沼泽?
为什么她对他那么好,却不爱他?!
为什么她不爱他!?
从此之后,时砚礼越发的对周婉玉纵容,带她出席各种场合,仿佛在宣告孟眷不过还是家族安排的对象,周婉玉才是他爱的人。
他给周婉玉奢靡的生活,房子、车子、珠宝、衣服,就连周婉玉说想跳舞,想上台演出,时砚礼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要孟眷让出了这个位置。
有人说这一次让的是演出机会,下一次让出的又是什么位置?
若是这位周小姐想要天上的月亮,时砚礼都会派一艘宇宙飞船去摘。
然而只有时砚礼知道,他之所以给周婉玉那么多东西,无非是因为,他不能给她他的。
这世界上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都不值钱,唯一颗真心千金不换。
时砚礼的心,早就落在了孟眷那里。
他不想拿回来,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孟眷同等的爱罢了。
第三十四章 后来
加入书架 A- A+
香菱幼儿园。
放学的铃声悠悠荡荡地响起,幼儿园的大门随之打开,一群半大的小豆丁撒欢地往外跑。
其中一个穿着鹅黄色小裙子,用两个向日葵头绳扎头发的小女孩脚步不稳地跑向路边停着的黑车前的男人。
“爸爸——!!”
时砚礼扬起唇角,蹲下身,小女孩就扑了个满怀。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问:“言言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老师的话?”
时眷言点点头:“言言很乖的。爸爸,言言听话,可以吃糖吗?”
时砚礼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馋猫,和你妈妈一样。”
“爸爸,妈妈也喜欢吃糖吗?”言言搂住时砚礼的脖子问。
时砚礼打开车门,让女儿坐好,自己启动车子,眼神柔情似水:“是啊,你妈妈也喜欢吃糖,不过她要跳舞,所以不能吃。”
言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妈妈现在不用跳舞了,言言给她买糖吃。”
时砚礼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明显的悲恸,但嘴边还是含着笑的:“好。”
回到时家老宅,时母知道他们要回来,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
车灯闪过,时砚礼将言言抱下车,她就挥动着小手臂跑向时母:“奶奶!”
时母喜笑颜开:“言言,有没有想奶奶啊?”
“言言好想奶奶!”
祖孙俩抱在一起,亲昵了好一会儿才往屋子里走。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洗了手,都坐在桌前吃饭。
时母正在给言言喂饭,时砚礼蓦地开口:“言言这两天留下陪您和爸。”
“你有什么事?”时母抬眼。
“去德国一趟。”时砚礼说。
时母一瞬明白:“别是白折腾了,再折腾几次人都废了。”
时砚礼顿了顿,喉咙滚动:“是,我知道。这次应该靠谱。”
之后没再说这个话题。
时母揉了揉言言的发顶,笑着说:“今天的衣服是言言自己选的吗?”
言言点点头:“奶奶,言言好看吗?”
“好看呀,我们家言言最漂亮了。”
时砚礼看了眼小小的女儿,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那个穿着鹅黄色小裙子的小女孩从远处跑来,站在了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要保护他。
一转眼,竟已经过去二十年。
吃完晚饭,时砚礼和言言说了再见,独自离开。
方向盘一转,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前。
已是晚上,医院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时砚礼到了三楼,走过寂静无声的走廊,最终在一间病房外站停。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病房里躺着一个瘦削的女人,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以此来维持身体的机能运转。
一旁的心率检测仪一跳一跳,证明着她的心脏还在跳动。
时砚礼推开门,在病床旁坐了下来,伸手握住了女人冰冷的手。
“眷儿,你不醒,是还不肯原谅我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
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眷。
四年前,她趁所有人不注意,从四楼的窗户里跳了出去,那惨不忍睹的一幕至今为止还是缠绕着时砚礼的噩梦。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被抢救了回来,保住了一条命。
然而医生宣告,若手术后四十八小时没醒,就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四百八十个小时过去了,四千八百个小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