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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去省医院时，有人把她误认成艾琴，还说他们长得很像。

蓦地，沈稚颜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年两人热恋时参加聚会，一个喝醉的朋友大着胆子问过封靳寒：“阿寒，以后你要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怎么办？”

“那我就找一个跟她长得像的。”

年少的封靳寒笑着回应，随即侧身搂过沈稚颜，一遍遍摩挲过她的脸庞。

“你就长得很像我的女朋友……”微醺的语调让她心颤。

沈稚颜，艾琴。

所以，他真的找了个像她的女孩？

第三章 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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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颜攥着结婚请柬，心底五味具杂。

唐鑫看着她，欲言又止道：“那天我看了他手机里的婚纱照……那女孩长得和你是挺像的。”

沈稚颜扯了扯嘴角，只觉得手中的请柬烫手。

当年她和封靳寒分手时不欢而散，而后重逢又视如陌路，现在他的准新娘又和自己有着相似的名字和相似的脸。

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这些年你一直在等他，如今却等来了他的婚讯，以后你怎么办？”唐鑫担忧问道。

沈稚颜敛了敛神，故作轻松道：“还能怎样，当然是祝他幸福。”

唐鑫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分开后，沈稚颜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

阴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遍布了整个城市。

沈稚颜抬手挡住头，跑到公交站牌下躲雨。

看着在雨中奔跑穿梭的身影，她恍惚想起了和封靳寒的初遇。

那也是一个下雨天，她站在公交站牌下躲雨。

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孩子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湛蓝色雨伞递给了她。

“同学，给你。”他眸色温和，如沐春风。

看到两人左胸上一模一样的校徽，沈稚颜才知道他也是医学院的学生。

再后来，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收敛思绪，沈稚颜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拢紧了湿漉的衣裳。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封靳寒的脸出现在沈稚颜面前。

“上车。”他冷淡道，嗓音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沈稚颜愣住，略微迟疑后默默上了后驾驶。

她知道，封靳寒这人一向不喜欢相同的话说第二遍。

“谢谢。”关上车门后，她从包中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封靳寒启动车辆，没有言语。

一路无言，车厢车的缄默让气氛隐隐压抑。

“同学聚会为什么没去？”封靳寒突然开口问道。

沈稚颜一怔，轻声道：“你的请柬我收到了。”

若她去了，在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后，大抵没法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

封靳寒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答非所问的习惯。”

沈稚颜手指下意识蜷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车辆拐弯，在莱茵小区停了下来。

“下车。”封靳寒淡漠道，解开车锁。

沈稚颜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有些惊讶看向封靳寒：“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封靳寒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紧了几分。

“昨天唐鑫告诉我的。”他淡声道。

沈稚颜愣了愣，收回了心底荒谬的猜测。

她打开车门，在临要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靳寒，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封靳寒的回应。

“挺好的。”

沈稚颜心底剩余的话，被他这一句冷漠中透着疏离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那就好。”她轻声道，敛了心思走下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沈稚颜轻轻动了动唇瓣。

“再见。”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

回到家，沈稚颜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看着来电人，微顿后按了接通键。

“姐姐。”听筒那端传来弟弟沈子晏迟钝又生涩的声音。

沈稚颜微愣：“妈呢？”

“地上，好多血……”

第四章 替身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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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医院。

沈稚颜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心情压抑。

“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沈母轻声道：“小毛病而已，没事……”

“卵巢癌三期还说没事？”沈稚颜嗓音微涩，透着几缕没能控制住的情绪，“去年体检难道没查出倪端吗。”

沈母顿了顿，垂下眼睑：“去年你给我买的体检，我没做。”

刹那间，整间病房陷入了沉默。

医生走了进来，建议沈母立即住院接受治疗，但被她不假思索拒绝。

“不住院，我等下还得回家给你弟做饭。”

沈稚颜拗不过母亲，只能在输液后陪她一起回家。

客厅内，瘦小的沈子晏正过静静用画笔在白纸上勾勒着他眼中的世界。

听到动静，他条件反射地要往房间躲。

“子晏，你姐回来了！”沈母大声说道。

沈稚颜朝前走去，抬手轻轻揉了揉沈子晏的脑袋。

十三岁的少年，没有上过一天学，却是个天才小画家。

只要是他想画的东西，一定能栩栩如生出现在画纸上。

“姐姐。”沈子晏仰头看着沈稚颜，清澈的眸底有星光闪烁。

吃饭时间。

沈母给沈稚颜夹了个大鸡腿后，开始给沈子晏喂饭。

沈稚颜看着她鬓角日渐发白的发丝，轻声道：“搬去市里跟我一起住吧。”

沈母手一顿，随即摇了摇头：“医生说了，你弟不能离开熟悉的环境，否则病情会恶化。”

“那你怎么办？”沈稚颜忍不住问道。

沈母转头看向她，微微沧桑的眼眸透着几缕悲寂。

“妈不要紧……妈担心的以后走了，你弟怎么办？”

一句颤巍的话，让沈稚颜心头一阵沉闷。

沈子晏身边不能离开人，以后如何是好，她毫无头绪。

第二天。

沈稚颜将沈母要服用的药都用便利贴整理好，准备回桐城。

“记得按时吃药，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沈子晏考虑。”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毕竟，他离不开你。”

从县城回市里的大巴车上，沈稚颜的心始终都平静不下来。

她将母亲的病历资料发给了院里关系较好的一个妇科医生，希望能有一线希望。

纵使父母离异后她被判给了父亲，这些年母女俩的关系也极为生疏，但血浓于水的亲情胜过一切。

晚上，沈稚颜在急诊室值夜班。

凌晨一点半，一个腹痛病人被紧急送来了急诊科。

沈稚颜正要给患者做全面检查，蓦地看到一身便服的封靳寒奔了过来。

“急性阑尾炎，马上沈排手术通道！”

封靳寒将自己的省医院工作证拿给医护人员看，语气略微急切。

沈稚颜微微诧异，垂眸看了眼病历本上的名字，蓦地明白了什么。

病床上的女人，是艾琴。

沈稚颜来不及多想，立马让护士去做术前准备。

一个小时后，艾琴沈全从手术室出来。

一直守在走廊上的封靳寒立即走向病床，眉眼间的担忧和关怀看得沈稚颜微微恍惚。

曾经，他也在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