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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所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妈妈是个伟大的生物学家，也曾在这个研究所里废寝忘食。

　　记忆中，祖国还是盛世的时候。

　　妈妈不止一次，抱着她，跟她说：“小溪，生物学是为了让全人类更好的生活！”

　　她的妈妈，无论如何都不会故意研发丧尸病毒！

　　闻溪红着眼靠着墙坐在地上。

　　她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这些人越是不相信她，她就越要研制出血清，调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这时，脑海里却又响起了那道机械音。

　　【恭喜宿主厉言澈，攻略对象闻溪虐心值达到10%。】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这个声音。

　　末世中，不会有任何巧合。

　　闻溪有些惊诧，抬头才看见厉言澈就在研究室外。

　　她心口一刺，升起一股怀疑。

　　这道机械音每次响起时，历言澈就在附近。

　　他究竟在做什么？

　　闻溪站起身来，眸子紧盯着厉言澈开门见山：“厉言澈，虐心值是什么？”

第3章

　　历言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但转瞬又恢复正常。

　　紧接着他神色流露出关切：“什么虐心值？”

　　顺手接过她的手为她清理伤口。

　　“小溪，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不要想那么多。”

　　他动作自然，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

　　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是随便两句话就能消除的。

　　感情里，容不得任何裂痕。

　　“你在骗我，厉言澈。”

　　说出这句话时，闻溪喉间发涩。

　　她想起从前刚和厉言澈在一起，那时末世还没开始。

　　厉言澈的父亲，厉董事长给他安排了相亲，说对方是留洋归来的白富美，和厉言澈门当户对。

　　彼时，厉董事长已经病入膏肓。

　　厉言澈不想违逆父亲，干脆带着她一起去相亲……

　　相恋时的美好回忆如潮，快要湮灭闻溪。

　　她忍下眼眶中的酸意：“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

　　“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每次骗我，就会不敢看我的眼睛。”

　　厉言澈动作停滞。

　　许久，他才转动眸子望向闻溪，声音低哑：“小溪……我也不想骗你。”

　　“前段时间，我的身体里绑定了一个系统。”

　　“它告诉我，我们在的世界只是一本末世虐文，我和你是文里的男女主！”

　　“我只有收集你的虐心值，才能改变你最后会死的命运！”

　　说这些话的时候，厉言澈双眼猩红，垂在身侧的手指都在发颤。

　　闻溪看着他，只觉得荒谬！

　　“所以，把我去祭拜妈妈的事情泄露出去，让我爸到红伞集团来打我，都是为了收集你所谓的虐心值！”

　　听到虐心值三个字，厉言澈眸子里的情绪瞬间散去，只剩下坚定：“小溪，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命重要！”

　　“我知道你不信，你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他拉着闻溪，直奔集团顶楼的医疗室。

　　这里原本是厉言澈的专属医疗室，现在房间里却躺了一个女人。

　　闻溪心尖一酸，忍不住问：“她是谁？”

　　历言澈看着床上的女人，目光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小溪，那个系统说我会被丧尸袭击，然后会被这个女人救下，它说的一切都应验了。”

　　他转回身，拉住闻溪的手：“我不敢拿你的命去赌，你会救她的，对吧。”

　　闻溪心里情绪翻涌。

　　以往厉言澈的手能给她带来温暖和力量，现在却只剩惶恐。

　　她的收回手，走上前掀开那女子盖在身上的被子。

　　这才看见她的手臂上，又一个正在腐烂的暗红伤口！

　　“厉言澈，你疯了，她现在被感染了！”

　　厉言澈剑眉紧拧：“我知道，但你做了那么久的研究，一定有办法遏制！”

　　闻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历言澈。

　　不敢去想这个女孩对历言澈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竟然让他不顾红伞其他人的安危，也要将她留在身边。

　　她的声音都在颤：“厉言澈，你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任何人感染了病毒要立即处决，不能私自……”

　　历言澈却不耐打断：“够了！只要你不说出去就不会被发现。”

　　“如果你去基地举报，红伞将不再支持你的研究。”

第4章

　　闻溪呼吸一窒。

　　没有研究所她该怎么研制血清？

　　又该怎么才能为妈妈翻案！？

　　【恭喜宿主厉言澈，攻略对象闻溪虐心值达到30%。】

　　不和时宜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闻溪颤抖的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看着厉言澈的眼神满是心碎，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和她说实话，还是单纯想要收集所谓的虐心值。

　　她数次润了润发干的喉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其他的事情，我先不和你谈。”

　　“研制血清是我的职责，前提是研究所的资金不能断……算我求你！”

　　话说出口时，闻溪只觉得心口都塌陷了一块。

　　以前的厉言澈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她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过脆弱的一面。

　　哪怕被幸存者辱骂殴打，也从未低头求过他们。

　　现在却因为历言澈的一句话。

　　溃不成军。

　　历言澈看着她的神色，眸中闪过不忍。

　　“你想多了，我不要你研制的东西，我只要你妈妈曾经留下的那支血清。”

　　闻溪一怔，下意识握住了胸前的吊坠。

　　妈妈确实曾经给她留下过一只研究血清。

　　但那只是一枚半成品！

　　妈妈在日志里不止一次的说过那支血清的危险，所以她每次都提取一点点来研究。

　　闻溪皱着眉，语气坚定：“不行，那个很危险！”

　　历言澈眼神暗了几分，声音里也带着威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它有没有用呢！？”

　　“反正你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成果，不如给我。”

　　一字一句都是打压，与以前那个相信她支持她的厉言澈判若两人。

　　闻溪皱眉看着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她第一次对着厉言澈冷下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厉言澈，丧尸病毒感染的人还不够多吗？如果血清使用后发生新的变异，全世界都要覆灭！”

　　厉言澈也沉了脸。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几乎是自虐一般，闻溪想起从前。

　　末世来临时，她的妈妈被联合法庭绞死。

　　她哭的天昏地暗，差点也被联合法庭带走。

　　是厉言澈紧紧抱住她，阻止了联合法庭。

　　他说他会永远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可原来，他所谓的永远，也就短短几年。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坚决，历言澈疲惫抬手捏了捏眉心，上前轻声安抚她：“好了，我不要了，你冷静一点。”

　　他缓和了语气。

　　闻溪沉重的心情也没有变轻松。

　　她什么也没说，独自回了研究室，一头扎进研究里。

　　第二天。

　　历言澈再次破天荒的来了研究所。

　　他开门见山，语气像以前那样温和：“听说基地研究出了鸡肉味的蚯蚓，我们去吃吧，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有时候，她也搞不懂历言澈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给了她一巴掌后又给一颗甜枣？

　　可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已经被厉言澈牵着离开了研究所……

　　吃饭时，厉言澈一直很急切，频繁看手机好像急着要去做什么。

　　但饭后又要拉着闻溪一起散步。

　　末世之后，基地经过高温和洪水，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太阳。

　　而今天，夕阳正好。

　　像极了末世没来之前。

　　闻溪心念微动，又想起从前和厉言澈手牵手在街边散步。

　　两人，在路边走走停停。

　　闻溪抿了抿唇，正要问厉言澈系统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股熟悉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