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似锦全章节阅读-小说苏乌傅怀景棠花似锦免费阅读
一木盒走了进来。
傅怀景看苏乌一眼,“苏姑娘是要留下来陪朕再下一局棋么?”
“臣女哪敢再班门弄斧。”
傅怀景笑道:“那苏姑娘便莫让家人着急了。”
苏乌如获大赦,他这是总算让她走了。心里忍不住碎一口,要不是他让人将她引到这里来,她早就跟大伯母们碰面,能够心情愉悦的品尝这些斋菜。
哪用得着在他这里受气。
苏乌从屋子里出来后,便见到了秋玉。
待走远了,秋玉啪了啪胸口道:“可吓死奴婢了。姑娘你是不知道,咱们刚进这院子,就一个黑衣人捂着奴婢的嘴,将奴婢带走,一点声音都没有。奴婢担心姑娘出事,可急死了,后来成忠公公过来,奴婢才知道是陛下也在这里。”
苏乌道:“秋玉,今日之事不可向外人道。”
秋月连忙点头,“姑娘,你放心,奴婢定会守口如瓶。”
……
苏乌主仆二人没走多远便见到引路的小沙弥,一路顺利的到达承恩侯夫人所在的禅院。
苏乌刚一进门,便见到苏宜低着头手中拿着一个新鲜的柿子捏来捏去。
承恩侯夫人正背对着她朝苏宜数落道:“那二公子哪里不好了?分明相貌俊朗一表人才,气质堂堂,你怎么就不满意了。”
苏宜撅嘴道:“母亲你是不是有眼疾啊!他那么黑,跟个黑炭似的,哪里相貌俊了?我不管,我不愿意。”
承恩侯夫人气得想拿鸡毛毯子抽她了,“你不愿意!你可知有多少人愿意!”
“他现在黑点是在军中历练了,又不是养不回来了!再说了,一个男子不能光看样貌,还得看人品。我瞧着他一脸正气,品行不会差到哪里去!你那些庶妹可是都仰着脖子看着等着呢!你不要的东西可是个香饽饽!”
苏宜把手里的柿子摔出去,“那你便让她们去嫁啊!反正我不要嫁!”
那柿子一路滚到了苏乌的脚边,苏宜也正好看到了她。
苏宜道:“棠棠!你去哪里了?哪里的风景好到让你连午膳都不吃了?”
承恩侯府夫人转过身,气都还没顺过来,但见到苏乌缓和了脸色,“棠棠,你用过膳了吗?要不要让小沙弥再送一份过来?”
苏乌摇头,“大伯母,我在另外的斋堂用过了。实在是留恋山上的枫叶美景,耽搁了时辰。还请大伯母见谅。”
“无妨,我们也才用过没多久。”承恩侯夫人坐下饮尽手中的茶水,顺一顺胸口那股气。
“母亲,既然棠棠回来了,那我们该回了吧?”苏宜不想留在这里,担心又遇上那个黑炭头。
承恩侯夫人看穿她的心思,瞪了她一眼。
苏乌前世没有随大伯母她们来千霜寺相看,倒不知苏宜会这么反感那侍郎家的公子。
可前世,苏宜最后嫁的还是这位公子。
曾听闻宜姐姐嫁过去后,与那公子吵吵闹闹的,夫妻关系不太融洽。可到了苏家落败时,那位侍郎公子护住了宜姐姐。虽对苏家的事出不上力,可他也暗中接济过银子。
大伯母的眼光是没错的。
只是现在苏乌也不好出言相劝,既然上一世宜姐姐会嫁给他,那定是有他们的缘分。
承恩侯府夫人被苏宜吵得头痛,只好答应先回府。
苏乌跟在承恩侯府夫人身后,一行人刚走出千霜寺的寺门,忽然感觉到有什么震了一下。
像是重物倒塌的声音。
苏乌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看去。
承恩侯夫人也感到诧异,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几个香客行色匆匆从她们身边走过议论纷纷。
“没想到那棵百年的祈福树居然倒了。”
“太吓人了,幸好那时没有人在那边,要不然定要出人命了。”
“好端端得,怎么说倒便倒了?这兆头是不是不吉利呀?”
“瞎说什么呢。听那僧人说是那树年岁太久,里面木头朽了,加上这几天风大,没有修缮好,所以就倒了。”
承恩侯夫人将苏乌拉到身边,“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苏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去挂红布条的时候,那祈福树生机勃勃,枝繁叶茂,根本不像是朽了。
再说,这几日的风能将那参天大树给吹倒?
……
苏乌待大伯母和苏宜上了马车后,她才走向自己的那辆马车。
她扶着秋玉的手,正要上去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唤道:“苏姑娘,请留步。”
苏乌停下,转身看去,只见成忠手拿一托盘走了过来。
成忠笑眯眯地道:“苏姑娘,这是主子赠你的。”
托盘上放着一本书和一副棋子。
苏乌不解其意。
成忠道:“姑娘不如拿回去好好研究。”
尽管苏乌不想要,却又不得不双手接过,还得谢恩。
待到了马车上,苏乌随手翻了一下那本书,竟是一本棋谱。
她真是越发猜不透傅怀景的心思了。
赏了一盆半死不活的峨眉春蕙给她,让她好生养着。
又赐了一把棘手的名琴绿绮给她,让她给拱了起来。
如今又给了一本棋谱和棋子,这回又要干什么?
苏乌心烦的将那书扔到一边。
第十八章
“禀陛下,今日沈家和苏家应是巧合来道千霜寺,两家之间并无联系。沈家来千霜寺是、是为了给已故嫡女点安魂灯。而承恩侯府是有意与户部尚书家联姻,两家约在此处相看。”成忠说完便垂头而立。
夕阳的余晖下男人的身影处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中,他伸食指挑开木盒,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根写了祈福语的红布条。
他取了出来,布条上面是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着:“平安顺遂,觅得佳婿。”
男人嗤笑一声,“朕可不是什么佳婿。”
他随意地将这红布条扔回来木盒。
“让裴池进来。”
在冷风中久候多时的裴池,尽管换了一身飞鱼服,也没能掩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血腥之气,眉宇之间煞气腾腾,眉峰处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
“齐王余留的旧部本来潜伏在江南一带活动,此次派一批死士进京了。有人与宫中的暗桩接触上了,只是微臣顺着蛛丝马迹过去抓人时,他们见无法逃脱都咬碎了口中的毒囊,只来得及留下一人活口。从那人口中得知,他们的人物是为找一物,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微臣有罪,那活口经不住拷打,趁臣不备咬舌自尽了。”
裴池不明白,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齐王旧部冒着被暴露的风险也要入京接应。
傅怀景狭长的凤眸之中毫无波澜,淡然道:“镇国公府那边可有异样?”
裴池道:“暂时风平浪静,镇国公世子还在养病。不过大长公主会在一旬后会办个花宴,实则为镇国公世子选妻。”
傅怀景勾唇一笑,“有趣。”
……
苏乌坐在马车里,总觉得身上有股散不去的龙涎香。
许是跟傅怀景相处那段时间里沾染上的。
那股味道就像他那人一样,让她无所适从。
待回到沅芷院,苏乌迫不及待地道:“秋玉,你让夏若将乌沉香熏上,还有吩咐厨房送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秋玉见姑娘甚是急切,不敢耽搁。
只是她看到还遗留在马车上的书和棋子,便又问道:“姑娘,那书和棋子要放哪里?”
苏乌顿了顿,道:“跟绿绮一样锁起来吧。”
她在家有自己棋盘,也不想用傅怀景给的,眼不见为净吧。
苏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顺道将头发也洗了,这会靠在美人榻上,由着春回帮她熏头发。
闻着清雅的乌沉香,苏乌这才觉得舒坦了。
春回见苏乌似乎快睡着了,轻声道:“姑娘,你还未用晚膳呢。”
苏乌迷糊的摇头,“不了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让我眯一会。”
她实在太累了。
……
初夏的水榭凉亭里,男人低声道:“既然认赌服输,便把鞋脱了。”
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悄悄地全部退下。
女子咬着唇摇头,无措地往后缩。
美人靠后面是一池荷花,夜风送着凉风带清香,却无法抚慰眼含泪光的美人。
“陛、陛下……”
“不要让朕说
女主泪眼蒙蒙的张望着空荡荡的四周,空旷的亭湖中,就剩下她和男人。
湖风吹的帷幔飘来荡去,她认命一般将小巧的双足从裙下露出。
绣工精巧的绣鞋上镶嵌着一颗颗的珍珠,美丽又雅致。
绣鞋落下,紧接着是绫袜。
白玉似的双足怯怯地蜷缩着,不等她反应过来骤然脚踝一凉,被套上了一个金镶玉的铃铛。
脚踝被用力地握住,清越的铃铛声在湖边响了半宿。
……
睡得安静的苏乌皱着眉,抬起右腿朝前面一蹬,像是在挣扎甩开禁锢。
她这以动作将正在帮她熏头发的夏若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前扶住苏乌:“姑娘小心,别摔着了。”
苏乌睁开眼睛,有点恍惚,她喘着气平息了一会,知道自己这是又做梦了。
秋玉倒了一杯宁神花茶过来,“姑娘是又梦魇了吗?”
苏乌接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