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作妖(肖成业刘雯玉)小说免费阅读抖音-嫡姐作妖精选热门小说阅读-肖成业刘雯玉
院的消息,才能预防不测。」我靠着桌边随手执起一枚纨扇支了支头:「他们总归是我的亲人,不去笑他们,是为了保留我最后一点功德。」
「忍住不笑佛祖原谅我。」
刘邝知最终还是没被下狱,父亲在朝中的知交替他打点了关系,刘邝知过了两个时辰便被送了回来。
可父亲却因此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加之打了别人亲儿子却连五百两银子都不愿意拿出来打点,那吏部官员觉得父亲欺人太甚,已然彻底记恨上了父亲。
如今的父亲,想要再像从前那般站得中立,怕是难了。
等到刘婉晴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明白自己捅了好大一个篓子,登时吓得面色苍白。
她忙派了丫鬟出府,终究是赶在刘邝知和父亲回府前将步摇退了回去。
那晚上她出现在父亲和刘邝知面前是,已是一身素衣,平日娇俏万分的一张脸上此刻半点粉黛不施,仅有一对含着泪水的眼眶红得分外鲜明。
刘婉晴一见到父亲便跪下身去,额头贴在冰冷的地砖上,语调分外可怜:「婉晴自知犯下大错,差点害了哥哥前路,以后便常着素衣,再不妆饰,以便能时刻铭记今日之过,向哥哥与爹爹赔罪!」
这一出下来,父亲面上的火是消了大半。
总归刘婉晴不是个鬼迷心窍到了底的。
只是刘邝知的脸色依旧不好,他到现在还沉浸在差点被下狱的怒火中,面对刘婉晴的道歉也只是闷声一拂袖,不做任何回应。
刘婉晴算是躲过一劫了,只是她院子里接下来半年的月例都不再有了。
这对她来说其实也不是大难事,她没有银子,萧流有呀。
只要她再编些在府中被苛待的谎言,再捏着帕子朝萧流低声一哭。
萧流便是把自己家搬空,也要让他的婉晴妹妹能继续用着锦衣玉床,吃着山珍海味,做天底下最纯真无忧的女孩儿。
至于刘婉晴还不曾过门便成日这样坦然似流水般花着萧流的银子,他府中那位老夫人又是何感想,我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已是后话,当天夜里,母亲院子里的王妈妈敲响了我的院门,说是母亲头疾犯了,夜中睡不着,想见见我。
于是我便大声让蓉儿快去请王妈妈进来,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喊完,便已咳喘五次呕血两回。
王妈妈开了门,便见着我身披单衣支着身子强靠在门边咳血的画面。
手里握着的一方素帕已然染红大半,血珠子顺着手帕一角往下滴。
王妈妈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悻悻然走了。
我没去见母亲,母亲反倒记挂起我来。
第二日让人包了好些补药,带着丫鬟仆从一路浩浩荡荡赶了过来。
她想见我,可我却在昏迷中,不想见她。
见惯了刘婉晴院中的是奇花珍宝,母亲环顾了一圈我那除却一圈大荷塘外朴实得再不行的院落,有些生气地开口:「怎地雯玉的住院布置得如此简陋?莫不是你们这些个刁奴趁着我儿病中欺辱我儿?」
莲蓉酥,桂花糕,驴肉火烧和麻婆豆腐这几个丫鬟们登时齐齐跪了一地,直喊着冤枉,院中布置是由着我本人的意志在安排。
母亲知晓这些个人中蓉儿同我最亲近,便要她上前陈词。
蓉儿抹足一把泪,深吸几口气,才掐着凄凄惨惨的调子开了口:「这些年小姐管着家里的账,知道府中积蓄单薄,常有月例对不上的时候,为了老爷夫人能吃好喝好,又为了不委屈少爷们和小小姐,小姐她几乎是扣光了自己的份例,全摊补给了府里各个院中。」
蓉儿说着,哽咽一声,声调越发悲凉:「去年冬天,为了让小小姐能烤上最取暖的银丝炭,小姐给自己的房中连炭火都没拨,只给我们这些下人们留了炭,她自己这就样足足冻了一整个朔冬,初春时身体就开始发病了,如今被小小姐和萧公子的事一刺激,更是整个人都撑不住了啊!」
蓉儿在外头吹牛,我在里头听着,逐渐蹙了眉。
她这牛吹得太过了,我自己都要可怜我自己了。
毕竟我身体其实耐寒得很,上京冬日又算不上太冷,冬天不燃炭是可以的。
然而母亲却是如遭重创,直直朝后退了三步,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怎么会,我儿…」
旁边的王妈妈见状,知晓母亲当下的情绪已不适合再待在这里。挥挥手屏退了莲蓉酥,桂花糕,驴肉火烧和麻婆豆腐这几个组合,便扶着母亲回去了。
她们前脚刚离开,后脚院门就被那几个一齐合上。
我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挨个同她们击掌。
6.
许是因为心头愧疚太重,自那之后,母亲倒没怎么再来找过我了,她让王妈叫了几回大夫来瞧,大夫回复说我将养着便好。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怎么放在心上了。
倒是随着时节渐入酷夏,府上又多了许多事情要她操劳。
譬如每个月的冰桶,还有家里人每年要新添置的两套夏装。
这些都是大的开销。
刘婉晴这回倒是懂了事,主动去将她房间里那这釵啊环啊拿去当了,银子便拿回来补贴家用。
这一举动帮她重新挽回了母亲的心。
只是刘婉晴再出门时,免不了受其他贵女几句讥嘲,尤其是她的死对头成日里盯着刘婉晴,刘婉晴一点落魄都恨不得宣扬得满城皆知。
等她回家了还得穿得素净似新寡般去父母兄长面前做小伏低,讨巧卖乖。
父母都还好,刘邝知平日里待刘婉晴还算照顾,自上回那件事,对着刘婉晴便再没了好脸色。
刘婉晴心里头憋着火,又没地方撒。
正逢着刘锦州伤养好了,可以出院走动了。
她心里头便又生出了许多算计来。
刘婉晴如今的死对头宋如织,曾经也是她的闺中密友。
那女孩儿过去对待刘婉晴可谓是掏心掏肺的好,只因她心中恋慕着刘婉晴的好哥哥刘锦州。
刘婉晴曾在中间,答应了替两人搭上这桩姻缘。
可又怕宋如织偿了心愿之后,便不再整日围着她殷切了。
要知道能让户部尚书的女儿整日看着自己的眼色讨好,让她一个无权的太师之女出门在外可算是风头无两了。
偏偏宋如织那时候痴恋刘锦州正深,面对刘婉晴日复一日过分的要求,咬咬牙便忍下了。
一直到刘婉晴将宋如织在席上托她转交给刘锦州的信封拆了,躲在假山后面一边大声读一边同侍女取笑。
让心中忐忑离了宴会的宋如织听了个正着。
方才知晓自个儿被刘婉晴耍了。
她一介高门贵女,让人这般作弄,心自然头对刘婉晴恨之入骨。
从那之后,宋如织便处处与刘婉晴做对,便是不顾名声了也得拢合上京中的其他贵女一块儿排挤刘婉晴。
刘婉晴身旁虽有几个忠实追随者,但架不住宋如织要发狠收拾她。
回家哭的时候,回回都在院子里叫骂:「她也从不瞧瞧自个是个什么玩意,哪里配得上我二哥哥,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回头还怪到我头上。」
那时的刘锦州护着她,见刘婉晴被宋如织这边欺负,面对着宋如织就越发眉不是眉眼不是眼。
宋如织和刘婉晴的仇也就结得越来越深。
「我若是那宋小姐,自己出钱出力整日里团团转回头还讨不着好,早就把那捉弄我的贱人套麻袋里装石头沉塘了。」酥儿在我身边斟茶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
我轻飘飘暼了她一眼,含笑警示道:「慎言。」
她之所以这般愤懑不平,无怪乎今日去领冰桶的路上,正碰上刘婉晴缠着刘锦州说她那恶毒的计划。
她围着刘锦州一个劲的耍痴卖乖,要刘锦州假意同宋如织示好,然后再在公开场合狠狠地拒绝宋如织,下了她的脸面。
然而这一次的刘锦州却不再像从前一样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