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祎芙谢清松(季祎芙谢清松)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
第一次做的菜不算好,一碗菜里可以同时吃出来酸甜苦辣咸的滋味。
虽然如此,他也尽数吃完。
时隔多年,谢清松对当年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
那是的季祎芙说:“阿松,我以后每年都做,下次肯定比这好吃。”
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为他洗手做羹汤了呢?
谢清松不敢细想,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晨,谢清松路过花园时,又见到季祎芙在花丛之后踱步,时不时停下来左瞧右看。
“你这又是哪一出?”谢清松走到她跟前,冷眼看着她。
季祎芙因谢清松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
她顿了顿,似是鼓起勇气伸手抓住了谢清松的衣袖,拉着他走远。
“阿松,誩
你百合花过敏,我瞧着百合花开了,就想着挪远一点。”
闻言,谢清松心蓦地一揪。
他想起了以前。
季祎芙最喜欢的便是百合,一次无意发现他对此花过敏后,他再也不曾从她那儿闻到。
那时的谢清松,也曾问过她为何不再带她喜欢的百合香囊。
当时季祎芙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香囊再好,不及阿松半分好。”
他早就应该明白。
她对他的喜好熟记于心,可此刻的谢府早已没有一株百合花树。
谢清松看着季祎芙,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是真的忘了?
回了书房,谢清松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
他不敢妄自猜测,只默默盯着季祎芙的种种举止,想看出些许倪端。
这些天,裴柔一次次托人递信前来谢府,字里行间无不哭诉着在如意楼的日子难熬。
想到季祎芙的举动,谢清松开口吩咐道:“叫裴柔过来。”
既然她季祎芙要演戏,那他就陪她演到底。
傍晚。
谢清松进了季祎芙的院子。
看着为他悉心端来莲子羹的女人,他蹙紧了眉。
“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季祎芙微愣,耐心道:“可是锦衣卫又有案子要处理?”
谢清松看着她,薄唇微抿:“我最近会抬裴柔进府,以贵妾的身份。”
第七章 此事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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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莲子羹砸碎在地,滚烫的汤汁溅了季祎芙一身。
“什么……”她脸色微微苍白。
谢清松看着她,面色沉了几分。
终究是演不下去了吗?
“此事已定,你做好准备。”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房间内,季祎芙有些迷惘。
她不知裴柔是谁,更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谢清松要娶别的女子。
季祎芙拂过腹部,心中一片酸楚。
宝宝,你爹爹肯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
纵使季抚着腹中的孩子,季祎芙的心却始终都静不下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阿松做出这个选择?
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难道他都忘了么。
季祎芙不相信阿松会食言,可又止不住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她眼神空洞的盯着窗外,松院里是谢清松曾为她尽心搭建的假山。
只是,假山怎么和记忆里的不一样?
这个更加衰败,上面甚至长满了细细的杂草,仿佛许久都无人打理。
季祎芙怔怔看着,空坐到天黑。
……
谢清松暂时不想面对季祎芙。
每当看着她,当初他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总像潮水一般像他涌来。
过往的一切和眼前的重叠,仿佛都在指责他,替季祎芙无声的声讨。
谢清松心烦意乱,出门去了如意楼。
芙蓉苑。
裴柔边娇笑着迎出来,亲昵挽着谢清松。
“阿松,奴家等你许久了。”
裴柔总是这般赤诚热烈,娇柔似水。
谢清松见到她的第一面,她就这般毫不掩饰的表达着爱意。
喜欢一个人,纵使捂住嘴,爱意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谢清松看着女人行云流水的斟茶,脑海中却蓦地浮现季祎芙的身影。
那个女人也曾这样为她斟过茶。
谢清松记得,以前的自己不爱喝茶,可季祎芙喜欢。
为了能和她多说上两句话,谢清松没少喝那些滋味苦涩的茶。
每每看着他饮茶,季祎芙就会笑得眯起眼睛。
那双如弯月般的明眸,看得谢清松心猿意马。
那些苦涩的茶,也在他口中化为甘露。
裴柔的动作和季祎芙很像,可季祎芙从不会这般粘着他。
斟完茶,裴柔就靠着谢清松软若无骨地坐下。
看着谢清松俊秀的侧脸,裴柔一手抚上他的胸膛。
“阿松,奴家将要进府,可以要个孩子了。”
孩子——
谢清松触电一般推开了裴柔。
曾经,他也短暂的拥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他和季祎芙倾注了所有爱意的,属于他们的孩子。
失去了孩子,他何尝不难受?
当时季祎芙的泪水滴落在他心上烫出来的洞,至今还没有愈合。
可季祎芙的冷漠更加让他难受备至,她很久都不再理会他,好一段时间对他熟视无睹。
他偏激的选择与裴柔见面,试图以此激起季祎芙的注意。
可季祎芙从不曾过问,这种忽视更让他挫败愤怒。
一而再,再而三,谢清松也逐渐逃进了裴柔的温柔乡。
可想到季祎芙近来的举动,无论是作戏还是真的忘记,他不忍再用这种方法来刺探他想得知的一切。
谢清松站起身来,揉着额头开口:“你不要进府了。”
“为何?”裴柔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本官不日为你赎身,找一方宅子给你,也算补偿。”谢清松沉声道,心中已然下定决心。
闻言,裴柔脸色大变。
“大人,奴家……”
她还想说些什么,谢清松却径自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脑中念头强烈,他想见季祎芙。
立刻,马上。
第八章 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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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谢清松心情依旧有些混乱。
他虽急迫的想要见到季祎芙,可又被心里的各种思绪牵绊住了脚步。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谢清松不敢深思,只是驾马漫无目的的在城外闲荡。
谢府。
季祎芙正绣着虎头鞋上的纹饰,听得下人来报。
“夫人,裴柔姑娘在门外求见。”
季祎芙愣住,裴柔?
谢清松明日要进府抬为贵妾的那个女人?
外厅。
季祎芙看着一身粉衣的艳丽女子,只觉陌生。
“你便是裴柔?”
裴柔挑眉看着她:“夫人好一个如意算盘,把我打得措手不及。”
听着她话中的锋芒,季祎芙只觉疑惑。
“我们见过?”
裴柔闻言,扬起嘴角笑道:“怎么?这会儿装不认识了?你我初遇可是在阿松床榻之上。”
季祎芙愣在原地,茫然神色中闪过一抹慌乱。
“你胡说什么?”她抬手压着隐隐作疼的腹部,有些发颤。
裴柔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姐姐这是忘了,当年你身怀六甲之际,亲眼目睹我与侯爷欢好一幕备受打击而小产之事?”
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经此一遭,你这辈子便再也做不了母亲了。”
季祎芙哑然,这些事在她听来荒诞不已。
可脑海中却蓦地闪现过一些支零破碎的画面,让她恍然。
见此,裴柔决定再添一把火。
她伸手抚上季祎芙的发髻,碰了碰流云簪。
“这簪子煞是好看,可是妹妹亲自为姐姐挑选的呢。”
“三年,年年如此。”她的语气仿佛淬毒。
季祎芙踉跄一下,强撑瘫软的身体说道:“不可能,阿松不会让他送我的礼物假手于人。”
这时,脑海里又有一些记忆片段闪回,令她头痛欲裂。
她双手抱头,话语凌乱:“我的阿松……不会这样对我……”
裴柔见她的反应,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缕狰狞。
“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季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季祎芙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季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季祎芙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季祎芙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季祎芙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谢清松。
谢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谢清松。
当天晚上,谢清松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季祎芙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谢清松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谢清松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季祎芙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芙儿?”谢清松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松呢?我要见阿松。”
“我便是阿松崴筆
啊。”谢清松哑声道,朝她走近。
季祎芙推开他的手,两眼直直的穿透过他。
“你骗人,我的阿松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回府。”
坚硬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谢清松的心。
看着季祎芙的泪眼,谢清松心中划过心虚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芙儿,裴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抬她进府不过是气话而已,侯府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第九章 永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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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侯府的女主人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