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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吟问：“我们是大学时候恋爱，毕业后就结婚了吗？”

“是。”

“你后来移情别恋了吗？”

慕叙默了会，才答：“是。”

许吟垂眸，声音低沉：“我父亲之前的公司倒闭，跟你有关系吗？”

慕叙喉结微滚，艰难地吐出一个“是”。

许吟惨笑。

她阖上眼，悲从中来，哑声问：“你以前爱过我吗？”

慕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肩窝，瓮瓮地说了声：“爱过”。

他把许吟搂得很紧。

直到耳边听见细微的呜咽声。

慕叙将许吟送到家楼下。

许吟依旧眼眶鼻头发红，可怜的像只受惊了的白兔。

她下了车，头也不回的上楼。

慕叙在车内坐了许久，连抽了好几根烟。

家中。

宋父宋母坐在客厅看着连续剧。

许吟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房间。

待许吟房门关上后，宋母立马戳了戳宋父，压低声音问：“你刚刚真没看错？慕家那小子送小意回来的？”

宋父面色阴郁，“他那台迈巴赫那么醒目，怎么可能认错。”

话落，父母俩俱是满脸担忧地看着许吟房门的方向。

房内，许吟靠坐在床上。

她正滑看着手机相册里刚从云端下来的照片。

照片拍摄时间一直从学生时代到今年夏天。

读书时的她和慕叙风华正茂，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

有张照片是他们坐在阶梯教室里，两人十指紧扣。

许吟举起教材遮住脸。

慕叙微微侧头，另只手捂住脸的下半部分。

遮住了害羞的脸，遮不住通红的耳朵。

再后来，就是两人的合照。

在各个标志建筑打卡，比着最老土的手势。

越往后翻，合照越少。

更多的，是拍摄刊登在新闻报道上的慕叙。

他已经彻底褪去年少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独有的成熟和魅力。

许吟又切换到拨号页面。

手指按下数字键，条件反射的飞快按出一个号码。

又点了下绿色的电话符号。

电话拨通出去，屏幕显示号码主人的名字。

慕叙。

许吟急忙按了挂断。

她有些紧张。

脑海中预演，如果慕叙回拨过来，她该说些什么，又想说些什么。

可一直等到半夜，被困意席卷，手机一直都静悄悄的。

慕叙这一晚是没有空接许吟的电话。

他在宋家楼下发呆的时候，接到了付真真小区物业打来的电话。

物业小哥迟疑地说：“宋先生，您家好像出事了……”

慕叙扔掉燃了一半的香烟，飞快赶回付真真住处。

家里的灯都是亮着的，喊付真真却没有回应。

他挨个房间的找。

找到书房，发现书桌上的东西被付真真全掀翻在地。

独独那份保姆的调查报告放在一边。

此时，他手机响了，是用座机打过来的。

他接听，听到那头问：“请问是付真真的家属吗？请赶紧来趟市医院。”

第二十章 梦魇

慕叙马不停蹄赶往市医院。

这一整晚，他都在来回奔波，整个人很是疲惫。

急诊室。

付真真躺在病床上。

她的面色、唇色都是惨白，毫无血色。

而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主任医师走了过来，问他：“你是病人家属吗？”

慕叙点头。

他又将慕叙拉到一边，表情严肃：“付小姐的左手腕被刀割得很深，我们医院人员赶到时，她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他又翻了眼报告，“根据付小姐的病历，发现她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引产手术。我们不能排除产后抑郁症的风险。你作为病人家属，一定是时刻注意她的情况，尽早带她去做心理疏导治疗。”

慕叙惊诧了好一会。

他走到付真真床边，听见她嘴唇嗫嚅着什么。

凑近一听，才听见她一声声喊的是“小汤圆”。

慕叙心一痛。

小汤圆是当时付真真给孩子起的乳名。

慕叙坐在床边守着付真真。

他的电话在口袋里不停作响，他却没有拿出来看一眼。

翌日上午。

付真真猛然惊醒。

她刚才梦魇，吓得额头冒了一层冷汗。

付真真梦见，许吟抢走了她的小汤圆。

她如何苦苦哀求。

而许吟笑得面目狰狞又扭曲，恶狠狠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报应！”

慕叙冷漠地站在一边，对她说了句：“活该。”

“没事吧？”慕叙的声音将付真真从愣神中拉了回来。

他把手搭在付真真的额头上。

付真真却偏头躲过，“慕叙，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跟宋家有关？”

她刚刚转醒，说话时声音还有些飘。

慕叙沉声说：“我会查清楚这事，给你一个交代。”

付真真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现在这样搪塞我，是在维护宋家人吧。”

慕叙说：“我说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午饭后。

慕叙看着付真真睡着后，叮嘱护士好生照顾她后才赶回公司。

解决完堆积一上午的工作，他抬起头看向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人一放松，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慕叙靠着座椅小憩了会。

再次醒来，赶回市医院。

发现付真真的病床空空。

他问护士：“这床人呢？”

护士思索了会：“下午就自行办理出院了。”

慕叙拨打付真真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他再打，只能听见冰冷机械化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南城市中心的一间咖啡馆里。

付真真挂断慕叙的来电后，直接将手机关机，扔回包内。

馆内是有情调的欧式装潢，背景音正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付真真却越听越焦躁。

半杯茶的时间过去，咖啡馆的门被推开。

悬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

付真真看见许吟走进来，茫然四顾。

看到她后，先看看她又低头看看手机。

比较了一番后，她才走过来，试探地问：“请问是付真真吗？”

付真真看到她这番行径，抿唇笑了两声，态度凌人。

她说：“你还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第二十一章 对峙

许吟接到付真真电话时，她正在许复公司帮忙。

许复交给她一沓文件，“这些资料你先帮忙看看，有些地方还需要你提提意见。”

说完，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辛苦啦！”

许吟玩笑地打掉他的手，“别说辛苦，要请我吃饭的！”

许复一迭声的好，语气很是宠溺：“没问题，想吃什么都带你去。”

许吟面色不显，心里却有些不适。

许复现在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情意。

她却一直刻意回避了这份感情。

许吟找了个空余的工位看资料。

她把一些有问题的点用记号笔做了标记，再统一和许复进行讨论。

许复在处理工作方面很理性认真。

他五官本就长得极标致。

此时认真工作的样子，更显得朗隽。

许吟不禁多看了几眼。

许复见许吟半天说话，興興付費獨家一抬头就见她正看着自己。

心中一片雀跃，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问她：“怎么了？”

许吟微微摇头，将话题重新带到工作上。

两人聊工作太过投入，以致于忘了时间。

许复抬腕看表，发现时间已过八点。

许复放下文件：“要不我们先吃个饭再继续？”

许吟点点头。

“想吃什么？”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