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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粗鲁。

“我没让你走。”他说。

洛瑶：“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霍燕辞：“你觉得呢。”

他的口吻冷漠，语调和平时一样没有起伏，唯有目光是落在她胸口的，目的昭然若揭。

带她来上床的。

再准确一点应该是泄欲，上床还得讲究个互动。

洛瑶垂下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

霍燕辞没有回答。

洛瑶：“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吗？你想要的时候我就得给你睡，你不需要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

她是在以受害者的角度指责他，控诉他，像是个被人辜负了一片真心的痴情女人。

霍燕辞：“抬起头来。”

洛瑶没有动：“我在你眼里毫无自尊是不是？”

霍燕辞：“我让你抬头。”

洛瑶憋出了眼泪，抬起头的瞬间，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流到了唇角。

霍燕辞眯起眼睛看着她的泪，心更冷了。

连落泪的时间都控制得如此精准。

霍燕辞抬起手来摸上她上扬的眼尾，这双眼睛漂亮又勾人，大概没有人可以拒绝，她也知道自己的资本在哪里，毫无顾忌地滥用。

洛瑶感觉到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游弋，呼吸微微屏住。

“自己脱还是我来？”霍燕辞的手指停在她的锁骨处。

洛瑶：“我不想做。”

霍燕辞手指一顿。

“我不想做。”怕他没听见似的，洛瑶又把话重复一次。

霍燕辞直接扯开她的外套拉链。

“你根本不爱我。”洛瑶没有反抗的动作，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你只是想发泄欲望。”

霍燕辞：“你只配这样。”

洛瑶：“对，以前是我自不量力想要通过身体征服你，被你踹掉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今天我陪你做了，你会爱我吗？你只会更加轻贱我，认为我是个你勾勾手指就过来的舔狗。”

霍燕辞：“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的爱。”

洛瑶：“既然我没资格，你能不能别碰我？”

“如果你今天碰了我，我鱼死网破去找周夫人告你强x。”她此时表现得像是宁死不屈的战士。

霍燕辞停下动作打量着她，良久后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松手，转身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

洛瑶脑袋里紧绷着那根弦终于放松。

她动手整理好外套，拉链刚拉好，就听见霍燕辞问：“郑凛叙是你什么人？”

洛瑶：“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霍燕辞：“为什么以前不说？”

洛瑶：“我说过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是你不信我。”

她停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从来不信我。”

霍燕辞：“你不配。”

洛瑶：“我知道我不配，你不用这样反复提醒我，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霍燕辞：“和原野保持距离。”

洛瑶嗤笑出声。

霍燕辞：“听不懂？”

洛瑶：“听得懂，做不到。”

“他对我很好，很真诚，就算知道我那样不值钱地倒贴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瞧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把我当人看的人和他保持距离？”

霍燕辞：“洛瑶，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洛瑶：“那你杀了我吧！”

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抬起脚踹向了茶几，茶几被踹得歪了，嘎吱一声格外刺耳。

茶几上的水杯应声落地，碎成了几片。

洛瑶上去捡起一片玻璃抓在手里，锐利的玻璃将她的手割破，瞬间出了血。

霍燕辞眉眼一沉，站起来走向她。

“来啊，你拿着它杀了我！”洛瑶拿着那片玻璃往霍燕辞手里塞，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背。

洛瑶浑然不觉，“反正我活着又没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这样轻视不如死了痛快。”

洛瑶的情绪失控得厉害，动作也不受控制，霍燕辞狠下心来将她狠狠压在了沙发上，夺过她手里的玻璃扔出去。

他用那只还在流血的手按住她后颈，身体贴上她的后背。

后颈处剧烈的疼痛让洛瑶的理智回归了一些，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最后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安静的客厅只听得到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一个粗沉，一个紊乱。

洛瑶：“放开我。”

霍燕辞：“疯够了？”

霍燕辞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一眼就看到她流血的那只手，衣服的袖口都红了。

洛瑶也是后知后觉才感觉到疼，她刚才太用力，口子很深。

洛瑶走神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了起来。

定睛一看，霍燕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医药箱。

他找出来药水对着伤口喷了两下，洛瑶疼得表情扭曲，忍不住呻吟。

霍燕辞：“怕疼就别自残。”

霍燕辞拽起了她的袖子，她的手臂露出了一截，上面清晰地留存着几道疤。

洛瑶正好也看见了，嘲弄地说：“上次之后我就记住了，你对我从来不会心软。”

霍燕辞肩膀一僵，眼神又一次冷却下来。

这张楚楚可怜的脸，配上出神入化的演技，稍不留神就会落入她的圈套。

缠好纱布，霍燕辞准备松开洛瑶，却被她轻轻抓住了手腕。

“你的手也伤了。”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上那伤口，“我帮你吧。”

第151回送你

霍燕辞面无表情看着她拿起药水喷在他伤口上，一口气喷了五六下。

药水刺激性很强，皮肉被刺痛，即便是霍燕辞这种忍耐力极强的人都疼出了汗。

一滴汗水落在洛瑶手指上，她停下来认真看了下霍燕辞的表情：“……很疼吗？”

霍燕辞：“谁教你这么上药的。”

他的气息很沉，声音粗哑，听得出来是在忍着剧烈的疼痛。

洛瑶脸上的表情茫然又无辜：“我以为喷得多就好得快。”

霍燕辞：“缠纱布。”

洛瑶“哦”了一声，拿起纱布给霍燕辞手上缠了一圈，期间不小心又按到了他的创口。

霍燕辞疼得呼吸一紧，洛瑶看到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有些自责：“……我好像真的不太会。”

霍燕辞：“缠好贴上。”

洛瑶照做，勉强给他把伤口遮住了。

她随手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哪里？”

霍燕辞指了一下衣帽间的方向。

洛瑶抱着医药箱去了衣帽间，转身之后脸上的担心和自责顷刻不见，嘴角淡淡扬起。

打击报复谁还不会啊。

狗东西不让她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刚才的情绪失控是真的，被霍燕辞激起来的，莫名其妙失控之后，身上肌肉有点软。

早晨吃的东西都吐了，肚子也很饿。

洛瑶放好医药箱以后去了餐厅想找点吃的。

结果冰箱里空空如也，除了鸡蛋和水之外没看到别的东西，外面更干净了，零食都没有。

洛瑶这才想起来，之前新闻里好像说霍燕辞现在和詹语白住在一起了。

洛瑶只能空手回到客厅。

一回来就看见霍燕辞像看犯人一样审视着她，然后发出质问：“你在找什么？”

洛瑶：“肚子饿，想吃东西。”

霍燕辞：“……”

洛瑶：“你还有事么？我想回去吃饭了。”

霍燕辞：“点外卖。”

洛瑶：“……”

她并没有什么兴致跟狗东西一起吃饭，但更没兴致和他吵架，于是点了两人份的外卖。

——

洛瑶点的是葱油拌面和生煎包，还有中份的炒青菜。

她饿得不行，拿好外卖直奔茶几，在客厅就把外卖盒子全部拆了。

霍燕辞看到这一幕之后眉头紧锁，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洛瑶扔给霍燕辞一双筷子就不管他了，端起葱油拌面开始吃。

吃两口面条之后她又想起了生煎，撕开店家配的醋包倒在了装生煎的盒子里。

一瞬间客厅就被醋的酸味儿侵占了。

霍燕辞的眉头皱得更深，手指掐了一下眉心。

洛瑶顾着吃东西，根本没看他。

直到饥肠辘辘的感觉没那么明显了，洛瑶才注意到霍燕辞复杂的神情。

她停下吃面的动作舔了舔嘴唇：“你不吃么，我点了双人份。”

听见洛瑶的声音之后，霍燕辞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她现在说话的语气正常多了。

洛瑶吃完东西心情不错，话也多了：“这家店好吃。”

霍燕辞拿起一次性筷子打开了餐盒。

和洛瑶比起来，他的表情明显没那么享受。

洛瑶之前就发现了，霍燕辞吃东西好像只是为了活下去，再好吃的东西都没办法让他有情绪上的波动。

这个人真的太无趣了，跟他分享都觉得扫兴。

还是原野比较有趣，如果她跟原野分享好吃的，原野肯定特别捧场。

洛瑶刚想到原野，原野的微信消息就来了。

原野：【我下午见合作伙伴路过芝乐坊，想吃什么？】

后面还贴心地配了张菜单。

洛瑶在菜单上勾勾选选，挑中了三样给原野回过去，后面发了个小狐狸鞠躬说“谢谢”的表情。

她聊天聊得投入，根本没注意到霍燕辞一直盯着她的手机看，聊天窗口的内容被他尽数看去。

霍燕辞放下餐盒和筷子，转身就往楼上走。

洛瑶听见他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没吱声，对于他的阴晴不定已经习以为常。

霍燕辞走了正好舒心，洛瑶直接盘坐在地毯上继续吃外卖。

刚吃完，门铃响了。

洛瑶蹙眉起身，打开门铃监控看了一下，门口的人是徐斯衍。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开了。

徐斯衍看到洛瑶出现在这里，脸色蓦地一僵，视线向下移，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纱布。

洛瑶开门就往里走了，徐斯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