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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序，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

秦昭序从来没有期待过她的出生，现在也有别的孩子。

在小橙子会说会跳会认人的时候，来说要做她的父亲。

未免也太荒唐了。

“我知道过去很多事情我们之间没有说清楚，但孩子是无辜的。”

秦昭序说完，却没有得到虞初夏任何回复。

许久，他低下了头。

“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第28章

“不能。”

虞初夏冷漠道：“我会给小橙子转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秦昭序着急，脱口而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没有权利？”虞初夏冷然看着他，“秦大律师，你想怎么做？起诉我？然后把小橙子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小橙子给你。”

秦昭序：“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夺小橙子，她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够了！”虞初夏不想再听这样荒唐的话，直接起了身。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

秦昭序欲言又止，却还是慢慢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我的靠近，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和小橙子没有半点坏的想法。”

虞初夏背过身，秦昭序知道自己也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他转身就走，虞初夏抬脚踢了他拿来的袋子一脚，听见声响，秦昭序顿住脚步，下一秒袋子滑到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眼虞初夏都没多看两眼的毯子，也不想再带走它。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一直到秦昭序消失在走廊转角，虞初夏才身体发软地坐回长椅上。

椅背冰凉，像要冷进她的骨头里。

她不相信秦昭序不会和她抢女儿。

一如当年秦昭序不相信她那样。

她要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

秦昭序确实没再来，虞初夏和虞父虞母轮流照顾了小橙子小半个月，医生宣布小橙子可以出院了。

小橙子出院当天，秦秦妈妈来了。

她没带秦秦，说是来看小橙子，虞初夏也能感觉到她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虞初夏让爸妈带小橙子先去车上，自己则是和秦秦妈妈在医院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小橙子的事情，我代秦秦道歉。”

秦秦妈妈脸上满是歉意，就连肢体也带着几分局促。

虞初夏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小橙子说是她自己摔的，我相信她，所以和秦秦没关系。”

“其实……”秦秦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那天你说小橙子是秦昭序的孩子，我很意外。”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虞初夏也猜不透她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故作轻松告诉她：“小橙子说，幼儿园里的人都说她和秦秦是双胞胎，秦秦也很喜欢和她玩，第一天认识小橙子，就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我生下小橙子的时候，也没有预示未来的功能，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和秦昭序再碰面，包括和秦秦在一个幼儿园，并非我本意，我也控制不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之后会离你们的生活更远，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和我女儿。”

虞初夏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秦秦妈妈却叫住她：“虞小姐，如果你再一次离开，秦昭序会伤心的。”

虞初夏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离开上海的打算。

她没得选，也惊叹于秦秦妈妈的大方。

“他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为他的伤心与否买单。”

她转身，太阳正好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睁不开眼。

秦秦妈妈在她身后，语气温柔：“秦昭序很爱你。”

虞初夏忍不住发笑：“你信吗？”

十年前的她或许信，现在的她只觉得他别有用途。

第29章

虞初夏回到车上，还没说话，虞母好奇：“她找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虞初夏搪塞过去。

发动车子后她继续说着：“小橙子身体差不多也恢复了，在物色新学校之前，她不会去上学。”

“你们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回纽约吧。”

虞母还牵着小橙子的手，依依不舍：“你这里真不需要我们帮忙了？”

虞初夏心里莫名难受，她的爸妈从来没有因为她而感到不舍。

现在却因为她的女儿，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要是舍不得，就把小橙子直接带去，你觉得呢？”

虞父突然插了话：“真的可以吗？”

虞初夏忍不住笑起来：“当然是开玩笑的。”

“小橙子只能在我的身边，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带她走。”

车厢内安静了几秒，虞母突然反应过来：“你这意思是，你和小橙子一起跟我们回纽约？”

“纽约毕竟不是我和小橙子的家，我还在考虑。”

她这样说就是松了口，虞父虞母都开心不已。

有这样的打算之后，虞初夏也是一直在给小橙子做工作。

但小橙子几乎不会在她面前表达自己的负面情绪，从来不说一句不喜欢，不想去。

虞初夏还是犹豫不止。

和乔宇泰说明时，乔宇泰也觉得意外。

他原本懒懒窝在沙发里，听见她说，直接坐直了身：“真的假的？那可是纽约，小橙子这个年纪去了，长大可就难回来了。”

虞初夏也有这样的担忧，她的爸妈就是因为有了自己稳定的事业，几乎半辈子都待在纽约。

但比起这个，她更担心国内的状态。

虞初夏点头，“秦昭序已经知道小橙子是他的女儿了，他心里对我有恨，我怕他和我抢小橙子。”

秦昭序自己就是个大律师，她怕官司会输。

她不能冒这种险。

“你说当年的事？”乔宇泰不解，“当年的事，他早就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了啊。”

虞初夏惊讶：“他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离开帝都之后。我遇到过他一次，就在北京饭店，我都告诉他了，看他当时表情，他也挺后悔来着。”

“后悔？他还会后悔吗？”

虞初夏喃喃道，根本不相信秦昭序会有后悔的情绪。

他当时应该更庆幸，她已经离开了帝都吧。

这样即便是那样大的误解，在误会解开的那一天，他都不用再面对她。

她离开帝都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再次在上海遇到他。

“我总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没说清楚，这么不清不白地走，除非真的此生不复相见，以后要是再遇上，说不定还是和现在一样。”

“可如果我不带着小橙子离开，在这个他有家庭有女儿的地方，小橙子永远只能是私生子。”

虞初夏心口发堵，都是因为她，小橙子才会要背负这样的命运。

“我已经很对不起小橙子了，我不能让她再受更多的委屈。”

乔宇泰也心疼的起身拥抱她，但松开她时又突然想到什么。

“前段时间我回帝都，遇上陆芷茵，她看起来是单身啊。”

“秦昭序真的结婚了吗？”

“他女儿都有了，你说他没结婚？”

只是结婚对象不是陆芷茵而已。

闻言，乔宇泰撇嘴：“你也有女儿，你结婚了吗？”

第30章

虞初夏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只是结婚对象不是陆芷茵而已，或者他们已经离婚了。”

虽然当时她离开帝都的时候，也不知道秦昭序和陆芷茵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秦昭序有新的妻子，也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

“真是他女儿？”

“他女儿和小橙子长得和双胞胎似的，你说你是不是他的女儿？”

想起秦秦的样子，虞初夏就没法欺骗自己。

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两个小孩怎么会这么相像。

“行吧，那他动作还挺快，结婚离婚又再婚，还有个和小橙子一样大的女儿。”

“你真是够了。”

虞初夏阻止他继续联想秦昭序的一切，认真道：“说真的，我要是真去了纽约，估计以后就不会回来了，这工作室，有你……”

“我也没有很放心。”虞初夏话锋一转，又不正经起来。

“你现在连这种玩笑都开，看来真是改变不少。我也不用担心你去纽约照顾不好自己，照顾不好小橙子了。”

乔宇泰影射她以前的性格，虞初夏也反驳不了。

她从小就tຊ没有什么朋友，独来独往惯了。

她觉得是自己喜欢冷清，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因为性格差，是别人不喜欢跟她玩。

“只要小橙子不像小时候的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生下小橙子之后，她已经尽量剔除自己性格里不好的部分，乔宇泰也觉得她能把小橙子养成现在的性格真的很不错。

但是虞初夏自己也清楚，小橙子还是有一定的性格问题。

只能寄希望于离开上海之后，或者说让她和自己爸妈多接触之后，可能会有所改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样子，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要抹杀掉。你这样和我家里人有什么区别。”

乔宇泰直接拿虞初夏和乔家人对比，让虞初夏脸色有点挂不住。

“你就这样埋汰我，我真是谢谢你。”

虞初夏话音刚落，内线电话突然响起，她看了乔宇泰一眼，走过去接听。

“虞总，楼下行政说有位秦先生想要见您。”

“不见。”

虞初夏利落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看她脸色臭得不行，乔宇泰也忍不住猜测：“怎么？追到公司来了？”

“他有病。”

虞初夏‘口出狂言’，乔宇泰一下没忍住，笑出声。

“生下小橙子之后，你真是变化不少。”他笑着从沙发里起身，理了理西装，“用不用我帮你打探一下敌情？要是小橙子比他女儿大，你也是有理。”

“他和陆芷茵结婚之前我就怀孕了，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比小橙子大？”

对啊，秦秦怎么会有小橙子大？

虞初夏突然回过神来，她看见秦秦的时候，也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