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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着车门，点了一根烟，迎着料峭的春风，伴着漆黑的夜。

很久没动。

第10章 离婚协议呢？

因此次病发过激，多重药物压着，楚心蕾才从一夜的痛苦中缓解。

输了一上午的水。

下午，她才去找祁志昂。

为避免他不在，或者前台不让进，她提前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确认之后，才打车去祁氏大厦。

有了他的放行，助理亲自在门口等着，领着她去的总裁办。

祁志昂没在办公室。

助理说，“祁总在开会，您坐着稍等一会。”

楚心蕾点头，嗯了一声。

然后就坐到了沙发上。

助理离开之后，有人泡了杯茶送了进来。

她没动，也没喝茶，就这么坐着。

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说不清楚。

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办公桌上一个相框，上面似乎是一个孩子的样子。

楚心蕾怔了怔。

心底泛起不可言说的欢喜。

她起身，快步走过去。

相框里真的是一个孩子，模样很像祁志昂，但是眼睛像她，玛丽独家整理孩子看起来特别可爱。

这是她的孩子……

没见到的时候，觉得见不见都没什么关系。

可是见到了，她就想抱抱他，亲亲他。

一想到他以后永远都没有妈妈，她的心就疼的像万箭穿心。

旁边还有一个相册，打开来看，是孩子从小到大的成长瞬间。

这么多点点滴滴她都没有陪他体验过。

手指抚摸着照片上稚嫩的孩子，眼泪再怎么隐忍也还是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楚心蕾慌忙的合上相册，却因太慌张，相册掉到了地上。

她忙弯身拾起来，放到办公桌上，看向一步步走进她的祁志昂。

楚心蕾紧张的手指蜷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志昂眼神顿在她身后的相册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走过去坐到办公椅上，什么也不说，又是开始工作。

楚心蕾站了十来分钟。

忍不住开口问他，“离婚协议呢？”

一直垂眸办公的男人赫然看向她，眸子里似乎晕染了不悦。

好像她不应该一开口说的是这个。

楚心蕾垂下眸子，“我……”

她话没说完，祁志昂按了桌上的内线，冷声吩咐，“让律师带着协议进来。”

挂了内线之后，他沉着脸又继续工作。

楚心蕾尴尬的坐到沙发上，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助理带着律师进来。

直接来到她跟前，将协议摊开，“楚小姐，您看看。”

楚心蕾看都没看，拿了笔，直接签了字。

完事起身，对祁志昂说，“现在去领离婚证么？”

第11章 确定今天离婚吗？

祁志昂签字的笔一顿，力透纸背，划破了纸张。

他平静的签完字，将文件放好。

起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走吧。”

男人的脸色好像有点沉，看他刚刚一直在工作，楚心蕾想应该是工作上的事情烦心了吧。

她还是小心好，免得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开车去民政局的楚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就像是他们去领结婚证一样，全程冷场。

有始有终这句话，还挺适合他们的，冷着领结婚证，冷着领离婚证。

大约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

楚心蕾抬手要去开车门，而此时祁志昂开了口，“想清楚了？”

他忽然发问，楚心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怔了怔，她笑了下。

清淡的说，“怎么问起我了？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是他一直期盼的吗？

为什么，真到了这一步，他心里并没有很开心？

见他不说话，楚心蕾继续说，“陈小姐很好，人也漂亮，跟你很相配。”

她越说，他越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

他眉眼蓦的冷下来，“走吧。”

说完之后，他摔先下了车，朝里面走。

楚心蕾摸不清这位少爷的心思，战战兢兢的跟着进去。

离婚的人不多不少，只排了三对，然后就轮到了他们。

工作人员看了眼他们的证件。

对楚心蕾说，“祝您生日快乐，您确定今天离婚吗？”

三月十四，原来今天是她的生日。

祁志昂蹙眉看向她，很显然是不知道她的生日。

楚心蕾眼眶微热，眼底布了层泪光。

结婚这么多年，每一年的生日都没有他，她从来没哭过。

可是今天……

她低着头，暗暗深呼吸一口气，笑说，“身份证上面的生日不对，今天不是我生日。”

工作人员其实只是看着这一对莫名凄凉，所以随口说了一句。

既然他们执意要离婚，工作人员也就没在多说，递过去材料，“把这个填一下吧。”

楚心蕾接过来，很利落的填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祁志昂见她如此干脆，也同样利落。

双方都签好字，递过去给工作人员的时候，没多会工作人员将离婚证递了过来。

准备离开的时候，楚心蕾的电话响了。

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祁志昂看到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有血色了。

手机自手中滑落在地。

然后她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比那天晚上他见到的咳的还要狠，她白到几近透明的脸因玛丽独家整理为咳嗽红了起来。

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听在祁志昂耳朵里，看在他的眼睛里，特别揪心。

他想去扶她一下，可是手还没伸出去，她却咳了满地的血。

鲜红的颜色，与象牙白的地板砖相应，触目惊心。

祁志昂脸上的冷化作担忧，刚想说送她去医院。

而她却直直的向地上倒了下去。

第12章 晚晚，生日快乐。

祁志昂眼疾手快的接住她，冷漠的眸子里此刻有了担忧。

他打横抱起楚心蕾，快步走出民政局，将她放到车子上之后，快速开往医院。

然而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楚心蕾醒了过来。

她咽下喉间的腥甜味道，脑子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刚刚那一通电话说了什么。

楚心蕾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楚边拦出租车。

祁志昂不明白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她下车不去医院，反而去拦出租车。

他下车，站定在她跟前，“你要干什么？你刚刚吐血昏倒了知道吗？”

楚心蕾反应寡淡，内心的悲痛几乎要将她淹没。

“我没事，只是普通的咳嗽而已。”

祁志昂见她一脸无所谓，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已经昏倒了，还不去医院，你到底要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你走吧。”

基本上没人对她这么冷淡，还是以前总是讨好她的楚心蕾，祁志昂内心渐渐漫起怒气。

轻笑一声，“身体是你自己的，去不去其实真的跟我没关系。”

说完之后，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这个时候有一辆出租车停留在楚心蕾脚边。

她拉开车门上车，还没坐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司机启动车子，问她去哪里。

楚心蕾吸了吸鼻子，哽咽的说，“市一院”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启动车子，随口说道，“不管什么事，要坚强。”

陌生人的一句安慰，让楚心蕾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脸埋在双手间，无法在说一个字，只有难受窒息的悲痛。

刚刚医院打电话来，说……父亲走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才刚给他安排好一切，刚请了最好的医生，而他却就这么弃她而去。

上天为什么会这么残忍，为什么……

刚刚在祁志昂的车上醒过来时，她就想大哭出声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