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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如今也可以不用事事都自己背，原来她也还能有长辈护着。

　　李氏拉住她的手，轻拍了几下：“思卿，不怕，当年他来退婚，让你至今不嫁，我们家定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的，还想来见你，等下辈子吧！”

　　同仇敌忾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满。

　　莫如笙忍不住笑了出来：“都听母亲的。”

　　得到答复，管家很快去了。0

　　本以为就这么能赶走人。

　　可没想到下一刻，外面却传来下人惊慌失措的阻拦声。

　　“大人！宋大人！你真的不能进来！”

　　莫如笙眼底陡然一冷，转头看去，就看见周谨沉大步沉沉往她这边走了过来。

　　他神色阴沉，显得格外不喜。

　　熟悉的神色让莫如笙心咯噔一下，手中的扇面忽地掉落。

　　她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

　　周谨沉大步朝她走来，竟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满眼怒红，咬牙质问：“莫如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醒来会是从江南调回京的路途上？为什么你会在沈府？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我从未成婚？”

　　铺天盖地的质问声入耳。

　　莫如笙的心也陡然沉到了底，心底那抹不好的预感成了真——此刻的周谨沉不是十七岁退婚的周谨沉，而是她准备和离的周谨沉！

　　而从他这些怒然的质问声中，她也明白了，周谨沉并没有如今新人生的那些记忆，他只有原本的记忆。

　　莫如笙心下一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能是当时她正在跟周谨沉提和离，造成了混乱吗？

　　她想不明白，但面上却强作镇定。

　　莫如笙对上周谨沉的视线，眉头轻蹙，眼里露出几分茫然：“宋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我本就从未成婚，当初是你坚持要退婚的，这事满城皆知！”

　　“不可能！”周谨沉脸色难看至极，赤红双眼瞪着她，“你我分明已成婚十年！你是我的妻！莫如笙！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我们现在是在梦里对不对？你马上给我停止这场闹剧！”

　　周谨沉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自大姿态。

　　这句句熟悉的呵斥让莫如笙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旋即又很好地掩盖过去。

　　她静静望着面前的周谨沉许久，毫不犹豫推开了他：“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信大可以满城去打听，看我说得有何不对？”

　　“至于你说的什么梦，更是无稽之谈！”

　　“你堂堂大理寺卿，何时竟信起这种荒诞之说？”

　　莫如笙态度漠然至极。

　　周谨沉的心里生出异样的恐慌来，他伸手还想拉她说什么，可下一刻，李氏却出面护住了莫如笙，神态满是嫌恶：“宋大人！你不要名声我们沈府还要名声的！我们家如今是不如以前风光了，可我沈府世代清明，思卿不管如何她现在也还是清清白白的沈家大小姐！在这里胡说什么是你的妻！”

　　李氏的话如雷声贯耳。

　　周谨沉浑身一僵，满是不可置信。

　　他死死盯着莫如笙，眼神一点点黯淡下来，难道他真是患了癔症不成？

　　“是我唐突，打扰了。”

　　见他离去，莫如笙终于松了口气。

　　谁料。

　　周谨沉还未走几步，却忽地又急转回来，双眸赤红一把攥住了莫如笙的肩膀——

　　“不对！我此次回京是任刑部尚书，根本就不是大理寺卿！”

　　“你就是我妻莫如笙！”

第12章

　　有什么在莫如笙的脑中炸开。

　　她也是下意识说了那话，更是从来没料到周谨沉现在的官职竟也会变。

　　登时，莫如笙僵住，眼底的慌意一闪而过。

　　周谨沉的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痛意袭来，让她眉头蹙起。

　　“莫如笙！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谨沉咬牙，狠狠盯着她。

　　周遭的李氏和管家试图上前来阻拦。

　　“宋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再胡来，我们就要报官了！”李氏冷脸呵斥。

　　可周谨沉的神色冷得几乎要吃人，无人敢动。

　　莫如笙对上他的视线，情绪一点点平缓下来。

　　她给李氏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妨，我来跟宋大人好好谈谈便是。”

　　周谨沉眸色微沉，紧紧盯着她。

　　莫如笙也不再掩饰，神色冷静：“我们谈谈。”

　　李氏和管家欲言又止半晌

　　“那思卿，若有什么事你可记得喊人，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好。”2

　　最终李氏还是在莫如笙的示意下离开带着人离开。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莫如笙和周谨沉两人。

　　莫如笙的神色冷了下来，她眉梢低垂看了一眼肩上的手，眉头皱起：“放开我。”

　　周谨沉眉头微蹙，似乎对她的漠然感到有些陌生，但手还是如她所愿松开。

　　他紧紧盯着她，眼底透着无尽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梦境，也没有什么误会，如你所见，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莫如笙冷冰冰望着他，神色毫无波澜。

　　可这话落在周谨沉耳里，却显然不对味，他眉头紧紧锁着，透着烦躁：“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分明前一刻你还在跟我提和离，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莫如笙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她沉沉望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启唇：“那该感谢十七岁的你，可惜，你不是他。”

　　一句话，让周谨沉整个人彻底打蒙。

　　他不明白，却也无从问起。

　　莫如笙已经透出不耐烦来，她端正身形，告诉周谨沉：“总之，如今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今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方，再无干系。”

　　“那我呢？”周谨沉脸色阴沉望过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把我的人生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却要劝我接受，莫如笙，你莫要太过分。”

　　“我何时将你的人生搞乱了？你从前是大理寺卿，乃正三品，如今是刑部尚书，乃是正二品，你升了官！”

　　莫如笙神色间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她停顿了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