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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便更加卖力，对着流水的小豆又嗦又吸，很快便吸空一边，换到另一侧。

莫攸宁咬住唇，不愿再叫出声。

被人如此伺候，她却全然生不起半点舒适，只觉羞耻。

还觉对不起母亲。

她是个不省心的孩子，从小让母亲担惊受怕；长大后又只想着自己，自顾自去陪着师父云游，没回来尽孝。

玄清吸着，却听莫攸宁细细喘息变得急切，几乎成了哭声。

他猛地起身，只见莫攸宁手掩着唇，眼尾绯红，泪水流淌不停。

“你……”

莫攸宁将师父推开，又羞又恼，又悲伤：“母亲缠绵病榻，我却这般……我……”

玄清被她这幅艳丽至极的模样勾得呼吸一滞，脑子中不做他想，只轻轻吻上她流泪的眼眸：“别哭了，我会心疼……”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愣。

玄清立刻起身，将她衣袍拢好，转身离开：“我先走了。”

莫攸宁敛住衣袍，神色恍惚。

夜。

窗外雨声淋漓，似乎有人与她一般心绪不宁。

易南来，便见少女抱膝坐于榻上，双目无神眼圈红红，一幅单薄无所依的模样。

“夫人……”

莫攸宁胸前胀痛难忍，可自己又挤不出奶水，实在难熬的睡不着。

听见易南的声音，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她更加心烦，下意识道：“你怎么来了？”

易南一愣，“本王来自是有事……”

莫攸宁心烦意乱，会错了意，皱眉道：“你知道我涨奶，所以来了，是吗？”

第14章

“涨奶？”易南歪头，以为是她不舒服求助，便凑近说：“本王帮你挤出来。”

莫攸宁见状，更是加重了心中猜想，她挥开他的手，怒道：“少来了！我会分泌奶水，不是你搞得鬼吗？”

易南呆住，“夫人以为是本王做的？”

莫攸宁心绪难宁，质问：“不是吗？”

“自然不是！”易南一脸冤枉，“本王为何要让你涨奶？”

莫攸宁闻言一愣，“那你现在来是做什么？”

“本王查到你母亲阳寿确实已尽，怕你伤心，赶来安慰你的。”

莫攸宁如遭雷劈，母亲真的要……

还未说话，泪便落了满腮。

易南见状，将她抱住，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轻声安慰道：“本王已经安排好了，母亲遁入轮回，投胎到好人家，定会与今生一样平稳顺遂的。”

莫攸宁颤抖的更加厉害，泪水都打湿他的衣襟，哽咽着说：“不要与今生一样，是我拖累了母亲……”

易南听她如此说，只觉满心酸软。

他的夫人，是个极好极好，心软又善良的小姑娘。

他静静拥着，直到人在自己怀里睡去。

莫攸宁眼已闭上，却眉头紧皱，脸颊还带着泪珠。

易南心中软成一片，将她泪痕擦去，抱到床上，细细打量着。6

突然眸光一聚。

那衣襟未系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上面隐约可见几处红色吻痕，似是梅花般点缀其上，痕迹很新。

易南眼神如炬，轻轻拉开衣襟，只见那两粒小豆红肿着，一副被人含吮过的模样。

两月后。

母亲已去世月余，莫攸宁还提不起兴致，每日都懒洋洋地不愿动。

玄清不再说云游的事，只偶尔来找莫攸宁，或是赏花或是喝茶，或是抚琴或是点香，竭尽全力让她动起来。

莫攸宁见师父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钓竿，对着一池子的锦鲤闭目养神。

难为师父了，这样一个素日只知修道的人，费劲心力找些凡间玩意来逗她开心。

莫攸宁撑着腮，正昏昏欲睡，就见玄清的钓竿动了动。

“上钩了！”

她难得有些高兴：

“这一池锦鲤日日有人喂，不愁吃，倒也真有傻的愿意咬钩。”

玄清见她兴奋，便也加快动作。

只见钓竿一甩，一只浑身坑坑赖赖，遍布黄绿色黏液的蟾蜍被甩上了岸。

“啊！”

莫攸宁震惊。

玄清也吓了一跳，挥袖将莫攸宁揽在身后，钓竿戳了戳蟾蜍。

蟾蜍戳得一惊，“呱”一声跳向玄清。

玄清脸色铁青，想把它赶走，又觉得肮脏恶心，不想污了白袍，正想掏出符纸，就听见易南笑声：

“哈哈哈哈哈，道长，这小小蟾蜍就把你吓到了吗？”

易南欣赏玄清铁青的脸色，只觉十分有趣。

莫攸宁见状，顿时明白。

她指着易南，高声骂：“易南，是你搞得鬼！快把这恶心东西弄走！”

易南欣赏够了，便挥挥手，一阵黑雾飘过，蟾蜍顿时消失不见。

“夫人吩咐，本王不敢不从。”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笑到。

玄清神色冰冷，看着缓步走来的人，质问：“你来作甚？”

易南绕过他，径直走向莫攸宁，俯身将她圈住，撒娇道：“本王亲自护送母亲过奈何桥，饮孟婆汤，见着她顺利投胎才回来，夫人可有什么奖励？”

第15章

莫攸宁目光偷瞟师父，只觉尴尬：“你先起来，这事等之后再说。”

易南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之后是什么时候？”

玄清冷脸看着两个人亲密缠绵，心中忍不住生气。

莫攸宁见玄清的脸色，只觉大事不妙，没听清易南的话便直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易南勾唇浅笑，才放开她。

他挑眉，扫了眼神色阴冷的玄清，故意道：“夫人上次问本王泌乳之事，本王此次特意问了母亲……”

“别在这里说！”莫攸宁脸上挂不住，她连忙打断易南，捂住他唇。

玄清神色不变，似乎这事与他并无关系。

易南冷哼一声，将莫攸宁的手拉下，声音清晰：“母亲说，是道长给的符纸，有催乳的功效！”

易南目光冷冷，直射向玄清。

莫攸宁也呆住，不可置信的问：“当真？”

易南还不及说话，玄清便已开口：“当真。”

“是我做的。”

莫攸宁震惊的看着玄清，不知为何师父要这样做。

她因为泌乳而诱惑师父，将二人的关系引向如今尴尬的境地。

现在却告诉她，让她感到愧对的，就是始作俑者。

这让她如何接受？

“那符水是为了成亲准备的，本意是让你尽快洞房。”

莫攸宁如遭雷劈，“师父的意思是……”

“我本想的是，待你洞房后，便将那小鬼夫君灭了，再与你远走高飞。”

玄清目光炯炯看着莫攸宁，只觉少女哪怕一身素袍，也格外清秀动人。

“我对你，早动了心。”

莫攸宁瞠目结舌，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心中酸涩成一片。

她开心，开心自己的爱慕竟然有了回音；

也心惊，震惊师父竟然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师父……”

玄清揉揉眉间，似乎卸下重担。

“你没有愧对我，是我故意引诱你。”

“你的体质太特殊，尽管是我，也只能护你周全，不能免你命中之煞，于是想到这个方法，只要被小鬼破了身，身上沾染鬼气，便可享常人寿命。本想洞房当天就把你那鬼夫君杀了的，结果……”

易南笑意盈盈，接话道：“结果没想到，那夫君才不是什么小鬼差，而是本王。”

“洞房那天就是你将我支走的。”他肯定。

玄清点点头，看着这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觉憋屈：“我察觉鬼气太浓郁，似乎有些不对，就设法将你支走；第二天故意去拜别，将你引出来，没想到你竟然上我的身。”

易南看着莫攸宁震惊的脸，只觉有意思。

他缓缓伸手，将她下巴轻轻合上：“夫人醒神。你可看了，这师父心思深沉至此，你还喜欢他吗？”

玄清眼神一眯：“易南，慎言。”

他指尖夹着一张黄符，衣衫翻动，心绪不稳。

易南见状，恼也不恼，只看着莫攸宁的脸，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让易南魂飞魄散他都心甘情愿。

莫攸宁想点头，又一顿，想摇头，也顿住。

她只能无助的低下头：“我不知道，易南，我不知道。”

第16章

玄清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眉头紧缩，眼中再无清明神色。

“妮儿……”他喃喃道。

莫攸宁神色复杂。

师父爱她，她应该开心的。

可是，看着易南一脸温柔，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受伤，自己又犹豫了。

她之前以为，师父如谪仙般高高在上，却不想，这仙人竟从开始便是披了仙袍的凡人，只是端得高岭之花，心中阴暗深沉至此。

莫攸宁有些不确定了，她爱的究竟是仙人之姿的师父，还是满心赤诚的鬼王。

易南轻柔拢住莫攸宁，低声问：“先跟我回去，好吗？”

莫攸宁不想再看玄清，贴在易南怀中，点了点头。

黑雾缭绕，一声轻笑回荡在玄清耳边：“哥，你输了。”

玄清手中符纸无声落地。

鬼界。

莫攸宁一身红装坐在榻上，看着熟悉的红烛红纱，一时间晃了神。

她被易南带回来三天有余，想明白了很多。

母亲死前对她说：“好好活着，无论如何，要好好活着。”

她听进去了。

师父对她的爱意太复杂，她受不住，所以逃了。

她选了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