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颜夏无广告小说(顾淮颜夏)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顾淮颜夏在线阅读
什么破班,她不上了。
但是她不能。
虽然她在那个弱智恋综里被误会是狼人,早被一致投出局了。但她这边出局,那边就得回电视台上班。她现在是林宵晖指名要的化妆师,就林宵晖现在的状况,她一时半会是没法离开的。
谢清歌简直含泪把钱往外推,因为这次的大单是按完成比例分配的。
而在得知她爸张青阳完成所里任务,回来就帮文筱桐画符,并表示到时钱两人均分,但就是忘记拉她入伙的时候,谢清歌脸都气歪了。
她难道就是个意外吗?
更让谢清歌生气的是,顾淮啥都不画,都还能分一点钱,说是谈单子的提成。
至于为什么顾淮不画?开玩笑。画五方铁障符也是需要美术功底的,至少不能画成鬼画符。
旃然派除了忙着普通上班还有做家务的顾淮,其他人全都忙个不停。
终于,一周以后,文德坛的人配合调查完了。
颜夏调整了下状态,和顾淮他们一起去见文德坛的人。
***
文德坛是岭西的一个小门派,人数不多,像所有民间门派一样,在当代都面临着传承危机。
原本文德坛总共也才五人,现在死了三个也就剩两个了。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高大乔的师弟黄国庆,一个是黄国庆的徒弟梁百川。
黄国庆是个长得很愁苦的中年人,仿佛每天都在思考中年危机。梁百川是个才十六岁的少年,看着还算机灵,就是席上不时偷偷地看颜夏。
黄国庆见到萧广白就唉声叹气,“萧大师,真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他们这些民间门派,南方各省的老一辈一直还有走动。顾淮不认识他们,可是萧广白他们是和黄国庆认识的。
黄国庆说,“真是感谢新时代,不用连坐了,否则我们师徒也得跟着他们一起死。”
席上,黄国庆大致说了下情况。

随着社会的发展,岭西的门派也不好生存,很多人宁可外出打工也不愿意拜入门派。
说得也是,打工的钱比这个多多了。
文德坛自然也不例外。当然,假如文德坛愿意敛财,那还是能赚的。他们理论知识毕竟丰富。但他们是正经门派,对于钱财的收取也有限度,不可能像那些卖无效摆件的人那样随便卖上十万、百万。
高大乔对此很不满。
明明他们是有本事的人,凭什么他们就赚得那么少,骗子反而赚得比他们多多了?
黄国庆当初也劝过高大乔,实际上他们生活也还过得去,但是高大乔依然很不满意。后来他的徒弟在二手书店买到一本老书,他整个人就变了。
“不知道是哪个教派的典籍,但是里面的东西一看就很邪,不是正道。”黄国庆唉声叹气,“师兄觉得这是个机会,我跟他说这不是正道,日后必然会反噬。但他怎么都不听,后面更是直接带着他两个徒弟走了。”
颜夏问,“那您知道那道鬼头符的作用吗?”
黄国庆不太想搭理颜夏,但萧广白说,“这是顾有道的关门弟子,也是你师兄那道鬼头符的受害者的妹妹。”
黄国庆这才正眼看了颜夏,脸变得更愁苦了。
“实话实说,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借命的,应该还配套保存他人的命的法术,但具体我也不清楚。”
“保存命?”颜夏听得一头雾水。
命还能这么处理的?命怎么还能脱离人保存?
她想不通,觉得这不太科学,也想不通原理,越想越头疼。
算了,量子力学。
黄国庆点了点头,“那本书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教派也十分疯狂,可能是那种奇奇怪怪的末日教派。”
“他们信奉后土,但是对后土的形容跟我们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那就是个怪物。三眼、虎首、九尾,吃鬼,也需要人牲血食。”黄国庆说,“这分明就是个邪物,和后土有什么关系?”
“他们教派认为,后土被女巫许氏重伤,不得不陷入沉睡,以至于治平之久,而天地不能养人。他们的教派目标就是唤醒后土,恢复大地的血气、万物的本源。”
“唤醒后土需要命,足够旺盛的命,用来给后土疗伤。所以需要搜集足够的人直接送去给后土,或者把那些命保存储蓄起来,再输送给后土。”
“我师兄并不信后土能恢复什么大地的血气,但是他很需要书里的邪术……”
黄国庆说到这里,苦笑了下,再也没说下去。
颜夏思考了下,问道,“那后土有没有什么弱点?”
“弱点?没有。他们认为后土就是万能的。”
“那他们教派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禁忌?”
黄国庆想了想,说,“那倒是有。”
“是什么?”
“很奇怪,是拨浪鼓。”
第116章 被遗忘在历史里的
因为梦里的拨浪鼓的存在实在诡异,颜夏也去查过文献,想知道怎么回事。
拨浪鼓,发源时间尚不太清楚,但自有信史以来,它就存在了。古代又称鼗(音tao,第二声),现在多为儿童的玩具,但最初是一种用于祭祀、雅乐的乐器。
最初鼗的形制较多,有大到需要放在地上的,也有手持的,手持的又有同时串上三四面鼓的,但在汉朝,它只有手持的单鼓形制,跟今日较为相似。但在隋唐,那种三四面鼓的鼗又在宫廷中重新兴起。
正如颜夏梦里那样,鼗长期充当着法器。也不只是东汉的大傩,直到宋朝,依然可以见到民间儿童双手持鼗跳傩舞的画。
但也是差不多宋朝的时候,鼗逐渐成为货郎走街串巷卖货的工具,逐渐成为儿童手中的玩具,其法器作用慢慢地被遗忘在历史中。
也许,它逐渐在民间传播开来,未必没有给儿童用来驱邪防身的意味,但无论如何,现代没几个人还知道它最初的功用。
颜夏如此,顾淮如此,这位文德坛的黄法师也如此。
连法师都不记得,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颜夏听着黄国庆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确实古怪,还有别的吗?”
黄国庆说,“不能披熊皮大衣,不能穿黑衣红裤,不能穿黑衣黑裤,不能穿黑色长袍,更不能戴红色的头巾和帽子。”
颜夏眨了眨眼,“这个教派好奇怪啊。”
方相氏蒙熊皮、玄衣朱裳,侲子赤帻皂制,所以有这些禁忌吗?
方相氏的打扮自周朝以来就没怎么变过,所以黑衣黑裤和黑色长袍不可能是指方相氏。
难道是侲子?
而且是唐以前的侲子。因为按唐代《乐府杂录》里所记,侲子在唐代服饰已经变为朱褶素襦,不再是一身黑。
也不能排除别的可能,因为他们法师也是有黑色的法服的。
颜夏问,“还有吗?”
黄国庆说,“还有,他们不能说两个字。”
“哪两个字?”
黄国庆说,“我不知道。”
颜夏重复了一遍,“你不知道?”
连席上一声不吭,专心给颜夏剥虾的顾淮也抬起头来。
黄国庆说,“是的,不知道。”
黄国庆的徒弟梁百川凑过来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那两个字长得跟乱码似的。我师父不认识还问我,我查字典也没查到。”
黄国庆一瞪眼,“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黄国庆把几只虾夹到自己碗里,“哐”地放徒弟面前,“剥!”
梁百川闭嘴了,开始兢兢业业地剥虾。
颜夏了然道,“是密讳吧?”
宗教嘛,总有些不能让外人读懂的东西。
佛教有种子字,某教就有密讳。前者是用只有高僧才看得懂的梵文表记佛、菩萨,后者是某教信徒用自己生造的字表记神,都是宗教的文字神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