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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如果您先沟通过，我再邮件回复，会比贸然回复好一些。”

　　话刚说完就被周国凯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叫丢脸？！你又没做这事丢个什么脸！”

　　一阵暖流从沈知予心底划过，她说：“麻烦您了。”

　　“我是你老师，当然应该帮你解释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说完光速掐断了电话。

　　有老师出马，她就不愁没时间调查取证。

　　不一会，周国凯给她回了电话，说已经打过招呼了，特意交代了她回邮件的注意事项，末了还来了一句：“没做过的事不许认啊！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沈知予又对照着改了一下回复邮件，这才发出去。

　　下午，院长亲自过问这件事，把她叫到办公室。

　　“本来曾怀文那边证据已经比较充分，但经考虑，同意给你三天时间自证作出解释，三天之后上听证会。”

　　沈知予道了谢。

　　院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您有什么话直说吧。”

　　“你给我交个底，真的没有干过抄袭这事吧？”

　　沈知予无奈道：“我手上课题级别都不低，干嘛在这种小课题上做这种事？”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院长自我安慰般连说了好几遍，“小沈呐，你可是我们院的青年学术招牌啊，这事可千万要处理好哇。”

　　“您放心。”

　　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曾怀文都是咱们学院的人，也要注意分寸。”

　　回去的路上，沈知予路过一间办公室，听见里面两个人正在说话。

　　“没想到啊她会干这种事，你说她之前的论文，该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

　　“谁知道呢，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多成果，我早就觉得奇怪了。”

　　“听说她那个大拿老师对她挺好的耶，你说会不会……”

　　两个人在里面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沈知予走了过去，顺带看了眼里头的人。

　　刚才还热闹的办公室即刻静了音。

　　讽刺的是，这里头的两个人，平时跟她的关系不说多亲近，至少相处融洽。

　　所以，人永远也不知道，另一个人可以有多大恶意。

　　他们可以把自己对生活的无奈，统统折射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只要这个人活得稍微出点彩，他们就会自动脑补出偏见，去贬低对方的人品，来获得自己心理上的平衡。

　　她回到座位前，开始比对两篇论文。

　　何薇问：“你比对这个干嘛？”

　　“这篇我修改了三次，每次定稿的文字表述不同，我想看看他拿的是几稿，锁定一下时间范围。”

　　“锁定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能调监控……”何薇突然抬头，往上看到了摄像头，一拍脑袋，“对啊！”

第66章 权衡利弊

　　于是比对完定稿时间，何薇立刻陪沈知予去了安保部监控中心。

　　负责人摇摇头：“你这时间太长了，拷贝不可能的，只能一祯祯找，我们的就是全上阵，也得找好几天呐。”

　　沈知予问：“没有别的办法了？”

　　“除非时间范围能缩到一周内，我们还能试试。而且还得快，我们这边视频只能缓存90天，过期就自动删了，你这时间快过了。”

　　何薇犯了难：“这怎么办，你说别人来拷贝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要是有电脑高手就好了。”

　　电脑高手……

　　沈知予眼前一亮，梁安妮不就是吗？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先问了一下梁安妮的身体情况。

　　上周做了疗程里最后一次针灸，情况很好，梁安妮现在的情绪已经比较平稳，焦虑也好了许多。

　　“这次我是真的好多了，”梁安妮的声音听上去中气都足了不少，“知予，我准备创业了。”

　　“真的？太好了！”

　　愿意走出来，还有想做的事，说明病情真的起色不少。

　　“真的，我不想再跟杨世文搅和在一起了。”

　　“啊？”

　　“这些病，一半的原因是我自己内心不够强大，一半……是因为他，我该自救了，”梁安妮叹了口气，“我的事回头再说，你找我干嘛？”

　　沈知予这才想起正事。

　　“如果有人从我电脑上拷走文件，事后有办法知道吗？”

　　“如果你电脑上没有装监控软件或者留痕插件的话，查不到。怎么了？”

　　沈知予把论文被盗的事说了。

　　“不应该啊，你电脑没有密码吗？”

　　“有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还是说高手能破解密码？”

　　梁安妮沉吟片刻：“你电脑有拿出去修过，或者长时间交给别人过吗？”

　　“没有，要么就在家里，要么就在办公室。”

　　“那就不太可能……”梁安妮的话说到一半停了，“知予，我可能知道了。还记得我跟你远程那次吗？”

　　那天，沈知予的电脑出了点问题，有个软件怎么也装不上去，于是求助梁安妮。

　　梁安妮开了远程控制，帮她排查问题安装软件，这样操作一遍以后她也知道怎么弄。

　　操作到一半的时候，沈知予打电话说院长叫她。

　　梁安妮让她去忙，一会开个录屏把操作过程录下来，再给沈知予发过去。

　　这边录屏刚录上，抬头却见屏幕上电脑鼠标在动。

　　鼠标点开了个文件夹，然后把里面的文件拷到了u盘上。

　　梁安妮以为是沈知予忘了什么回来拷，没在意，特意等那边鼠标没动作了，才开始操作。

　　甚至后来发录屏给沈知予的时候，为了不影响观感，还贴心地把前面copy文件那部分给截掉了。

　　好在录屏的源文件还没彻底删除。

　　梁安妮把那天的录屏发给沈知予看，被copy的文件正是那篇论文。

　　“安妮，这次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

　　“凑巧而已，这点忙跟你帮我的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有事随时电话。”

　　沈知予又去tຊ了监控中心，去调那一天的监控视频。

　　这次负责人很快调出了那天的记录，但沈知予办公室这一路监控，视频被删除了。

　　又调了这一层的监控，不出意外，也被删了。

　　“能恢复吗？”

　　负责人面露难色：“咱们自己恢复不了啊，这事你得请示上面。”

　　沈知予去找了安保部的部长，对方说他级别也不够，学校存储硬盘借出去恢复，是要再向上请示的。

　　院长听说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只让沈知予先写封邮件出去，把录屏的证据附上，监控恢复的事先等一等。

　　何薇听说后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等的？”

　　“曾怀文偷我的论文虽然是个人行为，但删除学校监控这件事，你觉得他一个人能做成吗？”

　　何薇怔住：“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包庇曾怀文？”

　　沈知予发完邮件，接了杯水：“谈不上包庇，但这样的丑闻，波及范围自然越小越好。”

　　“那邮件写了有什么用？只有那天的录屏，证据不充分啊，也不能证明就是曾怀文干的。”

　　“所以，听证会很可能会给一个模糊不清的结论，说我和曾怀文的论文只是在讨论过程中有思路重合，双方都没有过失。反正曾怀文发表的那个期刊太小，也没什么人知道。”

　　何薇腾地站起来：“怎么能这样？！就算明面上，你的学术不端罪名不成立，背后还不是要被人指指点点？”

　　沈知予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先这样，后面再想想办法吧。”

　　*

　　杨世文最近都烦见着宋珩。

　　大家都奇怪，他俩平时关系那么近，杨世文怎么突然开始躲着宋珩走了。

　　但是再怎么躲，有些场合是躲不过去的。

　　毕竟圈子重叠太多，生意也有频繁往来。

　　但就算碰着面，杨世文也不搭理他。

　　这天饭局结束去二场，宋珩和杨世文最后到，在会所外面碰上了。

　　宋珩笑了一声，上来勾他的肩膀：“怎么，已经打了我一拳了，气还没消呢？”

　　杨世文把他的手抖落开：“你他妈自己想想你那天说的是人话吗？还说我对知予有意思？”

　　宋珩垂下眼眸：“那天我确实过了头，不该口不择言。”

　　“你就对我口不择言了吗？啊？你那天跟知予说的是什么话？”

　　宋珩又笑了：“咱们十几年的兄弟，你这么快就被她收买啦？”

　　杨世文抬手又要揍他，宋珩也不反抗，仰头等在那，一点要躲的意思都没有。

　　杨世文推开他：“知予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知不知道，她那天在我车上哭了好久？”

　　宋珩嘴角的笑意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变得煞白。

　　杨世文见他捂着胃的位置，伸手去扶他：“你怎么了？”

　　宋珩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杨世文细细看了看他的脸，啧了一声：“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宋珩白着脸不做声。

　　杨世文皱了皱眉：“明明放不下，这是干嘛呀？就算没有项家的支持，宋氏有如今的规模你也功不可没，你跟老爷子都分庭抗礼这么多年了，你怕什么？再说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最后这家业难道还能给了别人去？”

第67章 打抱不平

　　“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