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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视线碰上，前者立刻移开视线，后者唇角勾了下。

吃完早餐，回到车里，封砚先上车，宁栀抓着小十后领，拎到一边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小十嘿嘿傻笑：“我说啥了，九哥，我说错话了吗？”

“你说呢？”

宁栀警告他：“别当着她的面瞎说什么玩意。”

小十到底怵他的，刚才说那句话，也是出于好玩，于是赶紧点头闭紧嘴。

宁栀：“私底下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都可以，但别拿她开玩笑。”

小十立刻道歉：“对不起，九哥，我错了，下次注意。”

“得了，上车吧。”

回去路上，小十夹紧尾巴不敢乱说话了。

宁栀说得对，他们都是大男人，私底下开什么荤段子的玩笑话都没关系，但是在女生面前要保持一个度，尤其宁栀对封砚还不一般，她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对象。

小十反思自己最近活的太自由了，没被宁栀训斥，所以才胆子大了。

封砚昨晚没睡好，就在车里眯了会，她在睡觉，宁栀开的速度也不快，缓慢前行。

江棠打来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吵醒了封砚，她揉着眼睛醒来，而小十在接江棠的电话。

“江棠？我和九哥在回去路上了，要后天才到，你有事吗？”

“有点事，怎么是你接，宁栀呢？”

“九哥在开车，不方便接。”

第四十一章 不愿 留下

封砚听到小十叫江棠的名字，她目光闪了闪，重新调整了姿势闭上眼休息。

江棠还在电话里头问：“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走好几天没说一声，我还以为宁栀又出任务了。”

小十摸鼻子，支支吾吾敷衍：“就突然有点事……”

“什么事不能说吗？”

“这个……”

“小十，既然不是出任务，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果你不能说，你把手机给宁栀，我问他。”

小十小声说：“九哥在开车……”

“那你开免提。”

小十应付不了江棠，询问宁栀意见，说：“九哥，江棠有事找你。”

宁栀嗯了声，面无表情接过电话，简单干脆问：“有事？”

江棠笑了声，开玩笑语气：“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瞧你这话说的。你和小十做什么去了，神秘兮兮的，问小十他也不敢告诉我。”

他冷淡看着前方，没有回应。

江棠又说：“宁栀，我阿爸过几天生日，他打来电话问你要不要过去吃顿饭。”怕宁栀不答应，她放低了声音，有恳求的意思，“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在家里没事做，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和他喝一杯，不过你要是太忙了，那我就跟他说一声。”

封砚一直没吭声，车内安静，宁栀没说话的时候，她能听到手机里传出来江棠的声音，当然很小，听清楚江棠在说什么，不过她觉得，江棠每次来其实都没好事。

她想，江棠应该是把她列为竞争对手了，她们俩中间隔了一个宁栀，女人的心思复杂多变，一旦牵扯到男人，那就怎么都说不清了。

宁栀顿了顿，说：“知道了。”

“那你这是答应了？太好了，我跟我爸说一声，他知道后一定很高兴。”

宁栀比较冷淡，他说：“还有事吗？”

忽然后座传来咳嗽声音，小十回头看到封砚捂着嘴在咳嗽，他连忙问：“辛小姐，你怎么样了？”

宁栀也回头看了一眼，手机那边彻底没了声音。

封砚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也没说话。

不过江棠已经听到了小十那句辛小姐，她嘴角的笑逐渐淡下去，问宁栀：“辛小姐和你在一起？”

宁栀嗯了句，没了耐心，说：“我在开车，还有事回去再说，先挂了。”

下一秒，江棠听到忙音。

她捏着手机站着，冷呵了声，狠狠抿了下唇，她怎么都没想到，宁栀是和封砚在一块？所以宁栀跑出去这几天都和封砚在一起？

……

宁栀把车窗摇下，说：“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十立刻给封砚递了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封砚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刚要说谢谢，听到驾驶座的宁栀说：“你回去有什么打算？”

“阿松里的事情办好了，我也要回墉城了。”

闻言，宁栀挑了下眉，似乎是不高兴的表现。

“着急回去？”

封砚说：“嗯，刚毕业，也要开始找工作了。”

小十啊了一句，插嘴：“这就要回去了？”

其实宁栀和封砚两人心底都清楚，她心思不在这里，回去是必然的选择，可宁栀也说了，他们俩的婚事继续，她可以继续留在这和他培养感情。

但封砚显然是不愿意继续留下了。

第四十二章 疏远 故意

不止如此，她还要划清界限，拉开彼此距离。

回去路上，封砚的表情都很冷淡，也仅仅只是对他冷淡，对小十又还可以。

半路找地方吃午饭，封砚不想吃面条了，她坐车坐久了还是很难受，虽然没有头两天难受，但是闻到汽油味，就很想吐，但仅仅是恶心反胃，倒没有其他严重的反应。

封砚觉得自己适应能力在加强，还好不是特别弱。

中午在小镇休息了一会儿，封砚想上洗手间，她离开几分钟功夫，江阳的电话打来，告诉了宁栀一个消息，宁栀脸色微变，说：“等我回去再说。”

小十没问，大概想来是跟鱼头那些手下有关系。

封砚借用老板店里的洗手间，看着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唇角发白干裂脱皮，虽然没晒黑多少，但她脸色和身体明显是不适应，出了问题，她感觉嗓子发干又痒，很难受。

宁栀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从这一点上来说，她敬佩他的人格，但是感情这块，她没办法说服自己。

这次回客栈，她要跟宁栀说明白，她要回墉城，再耗下去，没意义也没结果。

封砚回到座位上，小十拿了瓶矿泉水给她，说：“我那还有晕车药，等会你再吃几粒。”

有总比没有的好。

封砚说了句谢谢。

回到车里，封砚吃了药就继续闭着眼睛休息。

一路上，封砚和宁栀没有任何话题，她本来就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和宁栀说话。

宁栀更不是主动找话题聊天的人，他这性格在队里是出了名的臭的，要不是能力出众，可能大家不会服他。

小十也觉得这一路气氛微妙的奇怪，想起宁栀对封砚的态度，他下意识就摸鼻子，偷偷瞟到封砚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才小声问：“九哥，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说。”宁栀说。

“你和辛小姐怎么了，我看她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你，刚才吃饭那会，你给她递矿泉水，她也没接。”

“你观察挺仔细。”宁栀冷呵了句。

小十嘿嘿笑，嘀咕了一句：“不瞎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宁栀表情仍然冷淡，没有回答，绕开话题说：“回去后别乱说，对她影响不好。”

小十：“……是哪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