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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旅馆带，到了前台直接拍上身份证，“开间房！”

老板娘看到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又看了眼被他抓着手的陈曼，女孩子身上有点酒气，老板娘忍不住问：“小妹，你这是……自愿的吗？”

陈曼冲老板娘笑了一下，“嗯。”

老板娘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太正常，特别是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个穷鬼，怎么带女孩子来这里开房？

还有，凶巴巴的。

老板娘做了登记，给他拿了一张房卡，说了房号。

宋辞拉着陈曼就往楼上走，找了一下就找到房间了，刷了卡进了屋，里面的灯全亮了。

他转过身就把陈曼按在墙角，正要低头吻上去，陈曼就闭上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嘴唇轻咬着，她明显不是自愿的。

宋辞深呼吸，最后一拳头砸在她身后的墙上，她吓了一哆嗦，眼皮都颤动了。

“你到底是在作践谁？”宋辞咬牙切齿。

陈曼缓缓睁开眼睛，对上愤怒的双眼，“你说的，及时行乐啊。”

“……”宋辞一口恶气卡在喉咙，看着她清澈的眼神，他真的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两个人僵持着，宋辞最后还是放开她了。

陈曼提着的心也松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不要？那我走了。”

说罢，推开他。

拉开了门，走出去了。

她的酒彻底醒了。

宋辞没要她，说明他也是理智的。

两个人强求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快乐可言。

陈曼下了楼，老板娘一愣，“这么快？”

陈曼淡淡一笑，“嗯，他不行。”

老板娘：“……”

长得那么好看一小伙子，看起来身板也挺不错的，不行？

啧，真是可惜了。

“不行”的宋辞正好听到陈曼说了这句话，他气得咬紧后槽牙。

陈曼已经出门了，宋辞把房卡拍在老板娘的柜台上，“退押金！”

老板娘赶紧把押金退给他，看他黑着脸有些不好惹，还是弱弱地问一句，“小伙子，我认识一个非常不错的中医，你要不要去看看？听说，还挺不错的。”

宋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多管闲事。”

“诶，你……”老板娘看着宋辞那优越的背影，撇了一下嘴，“现在的年轻人，不行还嘴硬，真是。”

宋辞已经追上了陈曼，陈曼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比今天晚上还要黑上几个度。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别人说他不行。

闹了这么一出，陈曼神清气爽。

“非得诋毁我，你才爽？”宋辞气急败坏。

陈曼脚步轻快，“嗯。”

“你……”

陈曼一点也不顾及他的心情，“宋辞，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觉得有意思。”宋辞也很坦荡，“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就不会让你好过。”

“陪着你孤独终老？”

“陪着我你就不会孤独终老。”

陈曼笑了一下，“好像挺有道理的。”

“除非我死，否则你就不会好过。更别想嫁人。”宋辞彻底地暴露出自己的坏心思。

陈曼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果然够无耻。”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宋辞真的是一点也掩饰了。

“大不了就是撕破脸皮呗。当不了情人就当仇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把我们一家人逼走。惹不起，就只能躲了。”陈曼平心静气，说着可能。

宋辞不屑地说：“只要我有心找你，你躲到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安宁。”

陈曼听着有些窒息，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是否在说假话，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那我就去死呗。”陈曼也不跟他呛，反正就看谁会胡说八道。

宋辞眉头一皱，“你再说一次。”

“是啊，惹不起，躲不了，只有去死了。”陈曼说：“你总不能管得住我是死是活吧。”

“呵，你可真能耐。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宋辞轻哼，“怎么着，你连你爸妈都不顾及了吗？”

陈曼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我没办法顾及他们啊。你阴魂不散的让我不好过，不就等于让我家里人不好过么？反正，说到底，我家里变成什么样，那都是拜你所赐。”

不就是耍无赖，耍嘴皮么？她也会。

两个人像小学生，吵着没有营养的架，也打不起来。

“那你跟着我啊。”宋辞停下来，冲她的背影喊，“我不难过，你好过，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陈曼停下了脚步，听着他的话，胸口那里隐隐的疼。

她垂眸浅笑，转过身看着他，“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怎么样？”宋辞不懂。

陈曼看了眼他和她之间的这段距离，比划了一下，“保持这样的距离。你要是想让我好好活着，我们见面了还可以打招呼。你要是觉得我活着碍你的眼，你不想让我好过，我也可以成全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宋辞冲她吼。

陈曼对他笑了笑，笑得很淡然，“宋辞，你不能因为我爱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招惹我。我要的不是一时，我要的是一世。你可以说我俗，可我就是个俗人啊。我就想嫁给我爱的人，成为他的妻子，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疾病还是健康，我就想成为他身边唯一一个最亲近的人。”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连女朋友都不算。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头想想，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陈曼没哭，她心情很平静。

感情就是这样，因为有情，但没有理清，所以才会纠缠不休。

她觉得，宋辞就是没有理清。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只是把她当成一件用惯的物件而已，物件突然不再属于他，他慌了而已。

她是想明白了，反正既然得不到，那她就不再去强求了。

短时间是不可能把这个人和这段情从心上拔出来，但她只要在做这件事，就不会不成功的。

她看着宋辞哑口无言的样子，耸肩轻笑，“你看，你也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吧。当年，是我趁你和韦雯分手难过的空档趁虚而入的，如今她回来了，我这就叫偷来的不长久，得物归原主。已经是我占了便宜了，我得知足。”

“宋辞，放过我吧。”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