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非晏十鸢(娘子在上!病弱贺三爷宠妻宠上瘾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娘子在上!病弱贺三爷宠妻宠上瘾)小说最新章节列表
但厉害成这样,赵彦晋还是头一回见,将来小畜生得了势,掌了权,他不是只怕,而是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皇太孙用一个贺知非,勾连起了贺家,朱家,甚至他们还打起了沈老太医的主意……”
董肖沉声道:“仅仅一个朱家,就给王爷按上了凶星的名头,如今的局势对王爷很不妙。”
赵彦晋被他一说,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
的确不妙。
陛下到现在都没有明说,这仗到底让不让他跟着去。
朝事纷争,人心难测。
谁能担保陛下会一直宠他下去?
董肖身子前往前一凑,低声道:“王爷,该出出手了。”
……
翌日,早朝。
陛下刚在龙椅上坐稳,内阁大臣贺道之便走出来,上书弹劾汉王赵彦晋在朝结党,与京中数名武将相交甚密。
群臣一听,个个把脑袋垂下去,暗道大事不好。
陛下生平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这是其一;
其二,贺道之这人从来左右逢源,宁肯委屈自己,也不得罪一人,像今天这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书弹劾,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其三,他弹劾的人是汉王,也就意味着这只从来不站队的老狐狸,如今赫然站在了太子的身旁。
龙椅上的陛下命太监收下奏章,一言不发地离座而去。
一夜之间,京中风云突变,四九城里多少权贵彻夜难眠。
第二日,早朝。
御史台左都御史袁平上书,弹劾太孙品性不端,沉迷女色,不仅把教坊司的花魁藏于府内,还在外头置了外室。

袁平是汉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在太孙大婚之前弹劾他沉迷女色,用意十分的明显。
这日,陛下仍命太监收下奏章,仍旧一言不发地离座而去。
第三日,仍是早朝。
上书弹劾的人竟然多达七位。
其中三位平日里与贺道之走得颇近;
另四位,都是汉王的人。
这七人甚至就在朝堂之上,相互指着鼻子对骂起来,和市井中的妇人完全没什么区别。
这一日,陛下勃然大怒,当着百官的面,砸了手中的茶盏,扬长而去。
锦衣卫总指挥使,在一刻钟后,被叫到了御书房。
面对陛下冰寒的脸,冯长秀不偏不倚的将事情一一坦承。
“陛下,三日前,锦衣卫接到裴寓之子裴笑的报案,贺道之的干女儿大白天的不见了,裴寓称是汉王府动的手;
同日,南镇抚司杨大人也接到汉王世子的报案,称皇太孙诬陷他父亲掳了贺道之的干女儿,请杨大人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五更时分,贺大人的干女儿一身是血,被人扔在了五城兵马司门口。”
冯长秀偷偷抬眼看了看天子的脸色。
“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是如此,贺大人的干女儿脑部重伤,至今还未醒来。臣猜测,近日朝中的事,大约与此事有关。”
老皇帝面色阴郁。
“到底是谁干的,你们锦衣卫查清了没有?”
一个皇太孙;
一个汉王;
锦衣卫倒是敢查呢?
冯长秀赶紧双膝跪地,“臣无用,至今尚未找到真凶。”
老皇帝面色阴郁的沉默了好久,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
“为了一个女子,闹成这样!”
第六百八十三章解错
何止闹成这样?
一连数日,两个阵营的人都跟疯了似的,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而那些个本来还想等局势明朗一些,再站队也不迟的人,不得不提前表了态。
让人称奇的是,太子身后的人,如雨后春笋一般,忽的蹭蹭蹭冒出来。
汉王一党,瞬间显出颓势。
有些人削尖了脑袋,盯着朝堂上的风风雨雨,一刻都不敢松懈;
有些人便是此刻改了朝,换了代,也无暇顾及。
整整八天,晏十鸢依旧没有醒来。
没有醒来的原因,用裴太医的话,是那一击实在太重了,光伤口就缝了十二针,还有一部分血瘀,堵在了脑子里。
须得每日早晚行针两次,让那些血瘀慢慢化了散了,才有醒来的可能。
不光是贺知非、李不言他们急疯了。
朱家人,贺家人都急得不行,尤其是朱远墨。
腊月二十,血符就满整整三个月,还有几天的时间,朱家何去何从,他该何去何从?
第九日,裴寓施完针,从厢房里走出来。
所有人期盼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快了!”
裴寓扔下一句,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辙啊!
脖子上被那个叫李大侠的用剑横过;
胡子被贺知非那个臭小子,拔了好几根;
最可恨的还是自己生的那个小畜生,当着他的面对贺知非说:我爹不行,咱们找别人吧。
裴寓心说他半生清正廉明,扬医者风范,妙手回春,治人间疾苦。
如果他有错,请老天爷惩罚,为什么要让一个悬壶济世之人,遭遇这些凌辱。
但是不应该啊!
按道理,淤血去得七七八八,那丫头该醒了啊!
“贺五十。”
小裴爷一看自家老爹的德性,就知道人还没醒,“你去睡一会,这里我来守着。”
瞧瞧你都成什么样了?
还像个人吗?
鬼都比你好看。
还有那位姑奶奶,鬼见了都要怕!
“你也去睡。”
小裴爷碰碰李不言的脚,“庙里长明灯都点过了,她一定没事。”
李不言抬起赤红的眼睛,“她若有事,我让整个汉王府的人陪葬。”
“统统陪葬。”
小裴爷:“连那府的猫和狗都不能放过。”
“三爷,李姑娘,小裴爷……”
厢房里传来汤圆的尖叫声:“小姐,小姐刚刚动了一下。”
三爷、李姑娘,小裴爷还没反应过来,裴寓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我就说她要醒了,果然吧,果然吧!”
这一嗓子,把屋里三人都惊得跳起来,手忙脚乱往里冲。
冲到门口的时候,还把路给堵住了。
贺知非把李不言往后一拉,自己先冲了进去;
李不言把小裴爷往后一拽,第二个冲进去;
小裴爷屁股一拱,把他亲爹给拱到一边上,第三个冲进去;
他亲爹揉着老腰,自己宽慰自己,算了,就当养了只白眼狼吧。
……
晏十鸢醒了。
第一天只醒了一个时辰,什么话也没说,和一个“男鬼”,一个“女鬼”对视半天后,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她喊饿;
第三天醒来,又嫌弃自己身上脏,嫌三爷不俊,李不言不美,小裴爷话少。
三爷赶紧沐浴更衣,把那半脸的胡茬剔得干干净净。
李不言赶紧喝下一碗安神汤,闷头就睡。
裴笑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把京城的大事小事,连带谁家媳妇偷了人这种事,都一一向晏十鸢汇报。
第四天醒来,她要了笔和纸,躺在床上费了半个时辰,画了一幅人像,然后告诉贺知非,这就是绑她的人。
贺知非把纸往朱青怀里一扔,命令他去查,自己继续和李不言一道,一个守床边,一个守塌上。
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贵?
失而复得!
贺家人来了,被贺知非打发走;
朱家人来了,被李不言打发走;
就算是小裴爷,敢话多让晏十鸢休息不好,也是他和李不言共同的敌人。
这不,小裴爷因为提了一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被李不言踢出了房。
小裴爷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屋檐下蹲了半天,心说问问也不行吗?
不行!
贺知非和李不言暗下达成一致,除非晏十鸢身体好了,除非她自个愿意说,否则谁也不准问。
但这一日,连李不言都挡不住朱家人。
朱远墨直接冲了进来。
“晏姑娘,大事不好,他的整个人,整张脸,到现在还有一半是黑气。”
晏十鸢头上还缠着纱布,脸色倏的一变。
巫咒案的前因后果都圆上去了,就差一个点香人,按理朱旋久身上就不应该再有黑气。
“那就意味着……”
她声音说不出的虚弱:“还有一半的冤屈没有解出来。”
卧操!
屋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裂开了。
贺知非一脸惊吓:“哪里解错了?”
“不可能解错啊。”
小裴爷后背渗出冷汗:“朱旋久那条线,太微不可能说谎,沈家那头,沈巍也不可能说谎。”
李不言:“对的,统统都圆上了啊?”
晏十鸢深吸一口气,想把前后事情再回忆一遍,哪知刚要想,半边脑袋刺痛起来。
贺知非眼睛就没离开过她,“哪里不舒服?”
“脑袋……疼!”
贺知非听不得“疼”这个字,转过身,“朱大哥,她现在的身体……”
一只修长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贺知非赶紧扭头。
“我想一个人呆会。”晏十鸢露出像小狗讨好主人一样的神色。
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贺知非甚至能从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为无奈,而微微沉下的脸。
想一个人呆会,就是要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可她的脑袋……
“最多半个时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