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廷徐晚凝最后结局如何,他说此生只娶她一人,可他食言了强推全文阅读无弹窗
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被别人喜欢呢,她曾为营妓,容貌尽毁。
她沾染了一身的泥泞,她如何能面对他那样明晃晃的爱呢。
顾西辞似是看透了她,他放柔了声音,屋外的阳光透过门缝洋洋洒洒倾泻在他身上,好似为他渡了一身金光。
他说:“晚凝,过往之事便放在过往吧。从今天起,你不需要再担负家仇,我为你担负起一切。”
“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做徐晚凝。”
“至于我的喜欢,我也不希望给你什么压力,我只是希望能够表达出我的喜欢,这就足够了。”
徐晚凝滞了一瞬,声音微不可见:“顾西辞,我不配……”
顾西辞的双眸里满是怜惜,他说:“晚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纵是营妓,她也有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盛国的法度本就是不公的,为何女子流放便要沦为营妓?”
“这是世人对女性的误解,女性不该成为他人的玩物。”
“所以晚凝,成为营妓不是你的选择。但忘掉过去,你可以选择。”
徐晚凝的眼角泛起湿润,她在军营三年。
人人都戏说她天生媚骨,说想与她春宵一夜。
人人都将她当做掌中玩物,包括陈靖廷。
人人都说她脏,说她此生便该活在泥泞中。
从未有人告诉她,她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她的双肩不停颤动着,眼泪无声滑落。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晚凝,你可以忘掉过去的。
顾西辞将她轻拥入怀,声音温润,他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过去了的,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徐晚凝埋在他的胸膛,甚觉心安。
这样的感觉已经许久没有过了,能活着的感觉太好了。

顾西辞双手抚住她的肩膀,耐心道:“晚凝,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徐晚凝愣了一瞬,婢女应声送上一面铜镜,他柔声道:“你看看。”
铜镜里的女子,面容姣好,脸上可怖的伤痕消弭不见。
顾西辞笑了笑:“我姜国别的没有,神药很多,还颜丹效果不错吧,本来之前就想给你的,但是这还颜丹仅供皇室使用。”
徐晚凝满是不可置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惊又喜。
第19章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顾西辞。
顾西辞凝着她,掩住眼底的那一丝歉疚:“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容貌尽毁。”
“让你恢复容貌,是我该做的。”
徐晚凝笑了笑:“谢谢你。”
……
徐晚凝休息了三日,身子总算好得差不多,她也费了些心思了解姜国。
再回盛国如今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但徐家的清白她不能任之毁去。
如今她能做的便只有等。
这些日子,威逼利诱,她也总算是知道了来到姜国前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顾西辞去处理小玉的尸体时,拿到了她的陈情书,而后便带着她去敲了闻冤鼓面见天子。
可当朝圣上年过半百,他那般爱惜自己的好名声,又怎会在史书上留下污名。
是以只要圣上在位一天,她的冤就不能平。
此事需要慢慢筹谋,她也还需要点时间。
这日,她正在东宫太师椅上看书,忽然婢女便慌慌跑来。
徐晚凝愣了一瞬,问她:“为何如此惊慌?”
她迟疑了一瞬,道:“姑娘有所不知,姜国与盛国此前发生了一次小战,盛国兵力不似从前,差点儿就战败了。听闻派了个公主来和亲。”
徐晚凝不禁疑虑:“可有听说是哪位公主。”
婢女沉思片刻,恍然道:“好像是长乐公主,我听闻她此次来是与太子殿下和亲的。听闻她脾气也不是很好,她要是入主东宫那我们这些婢女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徐晚凝愣了一瞬,道:“长乐公主脾气很好,也很温柔。纵是下人打碎了她心爱的物品她也未曾责罚,反而还耐心安慰她们。”
长乐公主与她交好,时常会偷跑出宫与她游玩。
她也记得长乐公主此生最讨厌之事便是和亲,她说:“晚凝,我想寻得自己的如意郎君,如寻不到,我宁愿此生不嫁。”
她说:“晚凝,为何一女不可嫁多夫,一夫却可娶多妻。”
她说:“晚凝,我真的觉得这一点也不公平。”
长乐公主时常口出狂言,将她惊了又惊。
徐晚凝苦笑一瞬:“长乐公主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若有一日她入主东宫,定会待你们很好很好……”
话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不会娶她的。”
徐晚凝蓦然回首,只见顾西辞眸光冷冷。
她从太师椅上起身,拂去落花,道:“长乐公主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顾西辞径直打断她:“纵她千般好万般好,她也不是我心中所愿。”
“晚凝,你知道的,我只想娶你。”
徐晚凝眸光滞住,这样的话陈靖廷也曾说过。
可最终他却轻飘飘娶了另一人……
她现如今想依靠的,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
徐家的清白,她想靠自己来还。
她轻笑一瞬,道:“太子殿下莫要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孤女,何德何能能得殿下青眼。”
他迈着步子走过来,停落在徐晚凝面前,垂着眸坚定道:“可晚凝,我愿以山河万顷得你一人青眼。”
徐晚凝凝着他满眸的真诚,心里蓦然一震。
如若她此时还是护国公的嫡女,是名冠京都的嘉禾县主。
或许她有勇气接受他这炙热而真诚的爱。
可如今的她,满目疮痍……
第20章
良久徐晚凝才抬起头来,他无比坚定:“晚凝,做我的太子妃吧。和亲的使臣还未到,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徐晚凝愣了一瞬,担忧道:“那长乐公主呢?”
他笑了笑,道:“如今尚未婚配的皇子只我一人,难道盛国皇帝要将她给我作妾?他那么骄傲的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女儿送来做妾。”
“那定然是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