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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昨天的报纸，上面还叠了一层菲佣今早送过来的晨报。

　　但程熠安的名字实在太过显眼，程景山只瞥了一眼，眸光深邃。

　　“少到需要看晨报上对方的名字了解最近生活？”

　　程熠庭再听不出程景山的话里有话就真的才是蠢笨。

　　他放下茶壶，低头轻笑装傻：“爸教训的是。”

　　也是在着一瞬间，程熠庭突然明白来宋舟临走时为什么要突然给他使那样的眼神。

　　哪是让他自求多福，分明他是受牵累。

　　“那报纸上写了什么？”

　　程景山手里还捏着青瓷小杯，里面的热气升腾，程景山面不改色饮下热茶。

　　“娱乐八卦，不是爸爱看的类型。”

　　程熠庭一直保持着淡然的态度，父子三个说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说话不直说，拐弯抹角地做暗示，听的人胆颤心惊。

　　两兄弟受影响深，三四十年改都改不过来，倒是程雅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

　　她是孟书竹亲手带大的，程熠安少年时和程景山打哑谜的时候，程雅还在孟书竹怀里被扎着羊尾辫儿，听不懂父与子之间的弯弯绕绕。

　　程景山沉默不语，连态度都未表，起身上楼。

　　程熠庭的心沉了下来，心道不好。

　　原本就是给程景山烫的茶，这会儿哪有心思喝。

　　他拿出手机通风报信，只给自家弟弟发了一句：【爸回来了。】

　　程熠安远在县城，收到消息时，陆砚生的父亲正在诊断着温平昌的情况。

　　温黛站在一边，满脸都写着担心，生怕听到一句温平昌情况不好的话。

　　程熠安趁着没人注意，大手轻轻搭在温黛的腰间上，贴着脸咬着她耳朵。

　　“通电话，等我好不好？”

　　温黛还一只手抓着程熠安的手指，听到他的声音，抬眸时眼里满是不安。

　　程熠安看透她的情绪，搭在她后腰间的手轻轻抚了抚，当作安慰：“结果等我回来再谈，安心。”

　　温黛松了手，眼里的不安几乎要溢了出来。

　　程熠安亲了亲她的发顶，转身出了病房。

　　电话拨通，他只问了一句：“父亲怎么说？”

　　猜都能猜到，程景山在德国停留半年，每次回来都是见一眼孟书竹再离开，程熠庭从来不同他打招呼。

　　这次回来肯定是多问了几句什么。

　　程熠庭靠在沙发上，语气散漫：“你该去问宋舟，他跟在爸身边久，一回来就使了眼色给我。”

　　程熠安默了两秒，掏着口袋想要去拿烟，指尖刚碰到烟盒的一瞬间就想起医院不准吸烟。

　　他指尖在烟盒上停留片刻，最后作罢。

　　宋舟和秦昼都是他的人，跟在程景山身边的程叔身体抱恙，留在伦敦养病。

　　宋舟年纪虽小，但做事成熟又懂得看眼色，程熠安年前回了趟利兹，程景山直接把人给要了去。

　　宋舟不大可能说些什么，应当是程景山看到或听到什么了。

　　“你打算怎么办？”程熠庭问。

　　程熠安瞥了一眼病房门上的小窗，里面的的温黛侧身站着，目光随着陆老的身形移动。

　　他声音低沉，语气平静：“随他去。”

　　……

　　程景山上了楼直奔书房。

　　宋舟带小乔回了房间后就等在这候着，程景山面色微沉平静，看不出息怒。

　　早在两人回来前，程景山就接受了金融采访。

　　有位不长眼的记者在采访会上跳脱出了商界问题，转而问程景山对程家二少爷的恋爱是否有所知，好事会不会将近。

　　程景山眼中情绪都沉到了底，面色依旧平静。

　　他哪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谈了什么恋爱，从国内登到了伦敦报。

　　八卦娱乐新闻他看的少，上面的话他看得懂却理解少，只知道对方是个中国女星。

　　伦敦关于程熠安的记载大多都是来自商业上的成就，恋爱的事被一笔带过。

　　他坐在古铜梨花椅上沉眉，宋舟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后，程景山才沉着声音开口，问了句不属于他这年纪气质的问题。

　　“国内看八卦娱乐都用什么软件？”

第106章 这小子给他来真的

　　陆老在温平昌的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身旁的医生不断拿着诊断病例记载着什么。

　　温黛的心一直悬着，直到看到陆老微微点了点头，温黛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患者的肾脏器官衰竭并不算严重，只是出现了轻微癫痫的症状，可以配合先进设备进行之前医生原定的治疗方案进行诊治。”

　　陆老的声音沉缓，像根定心针一样，总算是让温黛的情绪得到松懈。

　　“辛苦陆老先生。”

　　程熠安声音低沉，对着陆老微微点头。

　　陆老颔首，打量了一眼程熠安问道：“你就是程家的那个二儿子？”

　　程熠安点头，回了句：“是。”

　　“我都一大把的退休年纪了，砚生突然找我过来诊治病人，说是你们程家大哥说话不算话，顺便让我来讨一笔债。”

　　温黛一愣，转头看向程熠安，眼神中满是疑惑。

　　讨什么债？

　　程熠安怎么会听不明白，他微微低头，眼里还带着几分无奈。

　　“我大哥欠下的债我来还，连带着陆老的这份人情。”

　　陆老抬手挥了挥，语气自在：“你们年轻人打哑谜的事，我一个老头子就不跟着掺和了。”

　　直到出了诊室，温黛还拉着程熠安的手问：“陆老讨什么债需要程先生去还？”

　　程熠安揉捏着温黛的手，勾唇轻笑。

　　“你猜不到？”

　　温黛茫然。

　　她该猜到吗？

　　程熠安轻笑一声，把温黛轻轻揽在怀里，动作轻柔。

　　“上次去小庄，陆砚生进来见你的那一次，我大哥应该是没给钱。”

　　价值五百万的情报费，赔上了一顿饭钱，还格外不受待见，最后打了水漂。

　　陆老临出发前，陆砚生还倚在沙发上，语气慵懒。

　　“爸，你可一定得把这次债给我讨回来啊。”

　　他不信程家人会这么不要脸，老头亲自上门要钱，哪能不给。

　　温黛眨了眨眼，手也攥紧了程熠安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