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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音音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舒漾姐，他们开玩笑的，盛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音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祁砚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舒漾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音音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祁砚第一次带舒漾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祁砚交代了，哪能对宋音音这么友好？

　　舒漾难免自嘲，她跟在祁砚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音音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祁砚。

　　刚转身，就看见祁砚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舒漾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音音身上。

　　她听见祁砚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音音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舒漾姐来了。”

　　祁砚这才看到舒漾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音音：“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音音受宠若惊的接过。

　　祁砚这才有空问舒漾，“开车来的？”

　　舒漾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音音回去。”

　　*

　　宋音音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舒漾还有祁砚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舒漾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舒漾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祁砚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祁砚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舒漾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舒漾低头，看见祁砚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舒漾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祁砚。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祁砚给舒漾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舒漾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祁砚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舒漾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祁砚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祁砚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舒漾，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舒漾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祁砚不愿意，是他舍不得。

第2章 祁砚

　　舒漾第二天又在公司看见宋音音的时候，她正在被人为难。

　　宋音音也看见了她，但又很快收回视线，有点躲闪的意思。

　　舒漾脚步一顿，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不过中午，秘书处的丽萨被辞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丽萨就是早上为难宋音音的那个管理。

　　而下午的时候，舒漾就在总裁办公室看见了宋音音。

　　她怯生生的站在那，满脸的稚嫩，低声介绍自己：“舒漾姐，盛总让我来总裁办公室报道。”

　　祁砚说的没错，她确实很乖。

　　舒漾指尖文件翻动，上挑的眼尾抬起，即使她坐着，那股压迫感也不小。

　　她声音没什么语气：“祁砚让你做什么？”

　　宋音音更紧张，“他说让我跟在你身边，能学到东西。”

　　舒漾将文件合上，淡淡嗯了声，随后指了个工位，“你去那。”

　　总裁办公室的秘书和其他的秘书不一样，加上舒漾总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多了个宋音音，只剩下最偏的位置给她。

　　宋音音脸上明显僵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情绪。

　　舒漾见她欲言又止，问：“还有事？”

　　宋音音咬着唇，摇摇头，“没有，谢谢舒漾姐。”

　　舒漾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开口：“你和祁砚到哪一步了？”

　　宋音音像被人抓住尾巴似的，缓缓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她，不安解释。

　　“我和盛总只是上下级，盛总是个很好的老板，舒漾姐，你不要误会。”

　　凌华的人都知道，舒漾不仅仅是祁砚的秘书。

　　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在猜测舒漾什么时候才能正式上位，成为凌华的董老板娘。

　　舒漾神情依旧没变化，她看着宋音音说：“别紧张，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祁砚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一个月。”

　　宋音音咬着唇，眼眶突然就蔓了红，看着像受惊的兔子似的，楚楚可怜。

　　舒漾眉心微蹙，正想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男人冷清的嗓音传来，“宋音音。”

　　舒漾抬头，看见祁砚过来，他长身玉立，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贵气。

　　宋音音吸了吸鼻子，没抬头，声音很闷：“盛总。”

　　祁砚一顿，随即垂下眼眸细细打量着她，宋音音始终低着头，躲开他的视线。

　　祁砚没什么耐心，眉头紧了下，语气沉了几分：“抬头。”

　　舒漾就坐在旁边，淡定从容的看着宋音音欲拒还迎的抬起头，露出那双红彤彤，一看就受了委屈的眼睛。

　　祁砚眯了下眼，随后扫向旁边的舒漾，屈指扣了下桌面，嗓音微冷，“解释一下？”

　　舒漾面不改色，她抬眼看向宋音音，也问：“解释一下？”

　　宋音音眼眶更红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下祁砚的衣角，“不是的盛总，我是隐形眼镜有点不舒服，和舒漾姐没关系。”

　　舒漾视线落在宋音音拉着祁砚衣角的手上。

　　祁砚向来不喜欢旁人碰他。

　　宋音音似乎也发现了不太合适，立马松了手，舒漾也就把视线收回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张请柬，淡声道：“昊然集团董事长儿子的成人礼，地点在……”

　　话没说完，被祁砚打断，“你自己去就行。”

　　他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办公区过去，还顺便将宋音音一起带走。

　　舒漾低头将请柬收好，还能听见祁砚极寡淡的嗓音：“不用怕她。”

　　舒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丽萨的事情她得去问一下。

　　丽萨是秘书处的副处长，办事能力很强，却突然被辞退。

　　只不过。

　　她看着巨大的玻璃格挡里面，宋音音红着脸站在祁砚面前的模样，决定还是再找时间更好。

　　宋音音在祁砚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后红着脸和舒漾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工位。

　　她是实习生，按理说没资格进总裁办公室。

　　但现在被祁砚带了进来，舒漾也只能给她安排工作。

　　宋音音看着舒漾递过来的一份全英文合同，脸色有些尴尬，没接。

　　舒漾的音色冷淡，给人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