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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出的主意，她和上面申诉了几次表明自己精神有问题。

　　如果是精神病的话，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但是舒漾这次也是铁了心，所以她的态度就是有病就治，治疗结束就立即进行审判。

　　宋音音连续闹了好几次，期间又吵着要见舒漾和祁砚，舒漾都没同意。

　　宋音音也就明白过来，大概她这次是再也没办法了，慢慢的也就不再折腾了。

　　次日一早，舒漾就被小桑果给闹醒，她醒来的时候，祁砚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只有小桑果坐在旁边拉着她的手撒娇：“妈妈，起床啦。”

　　舒漾看了下时间，还早，她收拾了起身，小桑果就跟个挂件一样挂在她身上。

　　刚出去，就看到祁砚已经起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口解开两个扣子，露出喉结还有一截锁骨，看上去慵懒又随性。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可以再睡一会的。”祁砚嗓音带着些沙哑，他将挂在舒漾身上的小桑果拎下来。

　　舒漾：“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

　　她刚说完，旁边的小桑果接煞有介事的说道：“小猪才会睡懒觉，妈妈不是小猪。”

　　小桑果最近在老爷子那边学了不少的好习惯，比如不要睡懒觉。

　　舒漾低头看她一眼，心想小桑果说的也没错，她确实应该给小孩子做一个好的榜样才行。

　　她沉思片刻：“好，那以后妈妈都不赖床，我们不做小猪。”

　　其实小桑果的话，说的完全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现在也才是早上七点，压根算不上睡懒觉，也就是小桑果自己精神力好，一大早醒来就要闹上庙也醒。

　　换做平时，她不愿意起床的时候，其实是赖床到再晚都有的。

　　但舒漾一直是对于担当妈妈这件事没有自信的，所以小桑果一开口她就做了承诺。

　　然后小桑果就被祁砚给拎了起来，放在了专属于她的儿童椅上，祁砚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只有来赖床的小孩子才会变成小猪，妈妈很辛苦，需要好好休息的。”

　　小桑果皱着小鼻子：“那……果果是小孩子。”

　　祁砚认真点头，“所以果果不可以睡懒觉，要早睡早起，就可以长成大人了。”

　　小桑果对于长成大人这四个字很敏感，她看了看舒漾又回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祁砚，声音又奶又兴奋的喊道：“果果要…大人！”

　　她说话吐字其实还没有那么清晰，但是因为老爷子和祁砚平时都在引导她多表达，所以也还算可以。

　　就是声音奶呼呼软绵绵的，听着就格外可爱。

　　祁砚看着自己女儿一副雄心壮志的模样，轻描淡写的嗯了声，然后问她：“你知道做大人首先要干什么吗？”

　　小桑果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求知欲。

　　祁砚垂眸，幽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缓缓道：“早上起来要背十个单词，这样等你背到长大以后，就不用再背了。”

　　舒漾：“……”

　　一顿早饭以小桑果努力开始背单词结束。

　　舒漾出门前问祁砚，“一会我送她去爷爷那边，还是你送？”

　　祁砚是不和她一起去出庭的，不是祁砚不愿意，而是舒漾的意思。

　　凌华最近本来就很忙，没必要耽误这个时间，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她说完就自己离开了。

　　小桑果看着舒漾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懵，她抓住祁砚的手晃了晃，祁砚就看着她，轻叹一口气，“跟我去公司还是去太爷爷那里？”

　　舒漾到法院的时候，律师已经在等着她了，还是钟慧钟律师。

　　钟慧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看到舒漾微微颔首，舒漾则是态度很好的打招呼：“钟律师，辛苦您了。”

　　宋音音的案子最开始交到南方律师事务所的时候，不是钟慧接手的，而是钟慧带的徒弟，那位叫作张筱的律师在负责。

　　但是因为宋音音这边一直不配合而且不停申诉，导致案子没法推动，所以钟慧才会来帮忙。

　　张筱也跟在钟慧身旁，她和舒漾打了声招呼，一行人就抬腿进去了。

　　宋音音被带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种失去了光泽的感觉，她双目无神，脸上瘦削得，双颊颧骨高高突起。

　　唯有在看到舒漾的时候，她眼神波动了一下。

　　因为证据确凿，一整个审讯的流程非常快，宋音音数罪并罚，被判有期徒刑二十三年。

　　舒漾一直坐在下面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法官的宣判定声，她才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看了宋音音一眼。

　　然后抬手，鼓掌。

　　几声轻微并没有节奏感的鼓掌声，在安静肃穆的法庭之上显得很特殊。

　　宋音音本来颓败的脸骤然抬起，她看向舒漾。

第566章 是

　　宋音音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舒漾，她一身颓败，舒漾表情冷清，矜贵又自持。

　　她那样微微垂目，看着宋音音的模样，像极了祁砚身上那种让人高不可攀，又疏离冷淡的模样。

　　宋音音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哑着嗓子问道：“舒漾，我现在的模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宋音音这两年的变化特别大，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清纯招人疼的感觉，反而整个人沧桑得看上去像是三十多。

　　舒漾垂着眼皮，冷冷看着她：“确实还不错。”

　　“呵。”宋音音自嘲的笑了声，她已经不复清明的眼睛盯着舒漾，声音嘶哑得不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样子，就是你这幅假清高的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舒漾，我不是输给了你，如果你和我一个境地，我不觉得你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惨笑道：“不过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人的命运早就在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不管是祁砚还是商厌，亦或者谢浔，他们都愿意帮你，而我？我不过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以前我觉得好歹我原生家庭比你好，可结果呢，他们不一样也能为了钱把我卖给一个又残又老的疯子吗？也好……也好，二十三年，我在里面待二十三年，总好过每天面临那些让我恶心作呕的人。”

　　“舒漾，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宋音音说到最后已经不是在和舒漾说话了，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要将自己的不公都给吐露出来。

　　又哭又笑的。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有两个人从旁听席冲了过去，“你这个贱人，说的什么话！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敢嫌弃我儿子？我们家才是倒了大霉遇到你这么个晦气东西！”

　　尖叫着咒骂的是宋音音的婆婆，她身后还跟着宋音音的那个酒鬼丈夫，脸色也很难看，咒骂的声音比他妈还大。

　　宋音音大概也是想到自己反正要去坐牢了，所以也不怕了，竟然直接就和那个老太婆扭打在一起：“我忍了你很久了！老虔婆！你以为我想和你这废物儿子结婚啊？反正我这辈子也这样了，再多杀你一个又能怎么样！”

　　她嘶吼着的样子当真有几分可怖，周围的工作人员顿时都上去阻拦。

　　舒漾看着这闹剧的一幕，和钟慧对视一眼，直接出了法庭。

　　今天天气不错，天朗气清，难得清爽。

　　她刚出去，祁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结束了吗？”

　　舒漾眉梢一挑，压在心里那么久的事情了解了，她现在也觉得很松快：“刚结束，你算着时间打过来的？”

　　她又问，“你不关心一下结果吗？”

　　祁砚说，“结果不会有什么意外。”

　　“二十三年有期徒刑。”

　　祁砚嗯了声，“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舒漾：“怎么？”

　　舒漾到凌华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出电梯的时候，还遇到了小叶。

　　小叶笑嘻嘻的跟她打招呼，“舒漾姐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李烁都要被咱们小千金给折磨哭了。”

　　舒漾有些意外，“盛夏也来公司了？”

　　“早上就来了，一来就抓着李烁要学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