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陈庭州最新章节(沈宴卿陈庭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宴卿陈庭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无弹窗_笔趣阁
在宽衣解带。她眼神示意婢女让开,绕到他背后她双手轻环着他的腰去解着前面的腰扣。
陈庭州警觉地攥住了腰间的手,他冷着脸回身却在发现是顾锦宁后而微微有些愣神。
“你的脸怎么了。”
始终未掉一滴泪的顾锦宁在听到这话时,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猝不及防大颗掉落。分明想张口解释什么,却只感喉咙酸涩说不出任何话。
陈庭州静静系好腰间玉带,向一旁婢女低声吩咐着:“把一些消肿淡痕的药拿过来。”
他边引着顾锦宁坐下边递过去个帕子,见她无暇顾及悲伤以外的事情,他只好俯身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泛滥的泪痕。
“你爹为难你了?因为我抽走了你们九成收益?”
看她紧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哭腔的倔强模样,他没来由地有些于心不忍。
忽然,她扑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再也压抑不住的痛苦让她顾不得其他,只想依偎在他怀中寻些不属于自己的安慰。
“殿下,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带我离开顾府,让我过上自由的生活。”
她失声痛哭,剧烈抖动的肩摩擦的他衣裳都有些火热。
陈庭州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握着她的肩强行将她脱离出自己的怀抱。
“七成,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顾锦宁苦笑地摇摇头,“殿下,你真的不肯带我离开顾府吗。”
他陷入沉默。
“殿下,你下定决心要娶沈家那个庶女了吗。”
他仍是沉默。
过了许久也等不到回应的顾锦宁哀伤地垂下眼帘,她后退半步和他拉开距离,语气悲怆:“是我高估了我在殿下心中的位置,或许此行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往后我会在地府好好祈福,惟愿殿下一生顺遂。”
“胡闹。”陈庭州接过婢女送来的药,细心地拿油纸包好交到她手中,“是长命百岁,是要平平安安活着,不准再瞎说那些话。”
“那殿下可愿意救我。”

“怎么救?”
“娶我或者...不再惦记我们手中的银两。”
陈庭州有些发怔,过了片刻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亲昵地低头凑到她耳边,“阿宁,我不想再听你说胡话。乖一点,像从前那样。”
顾锦宁难掩失落,她落寞地闷声道:“殿下,阿宁府中还有别的事,就先行告退了。”
拜别陈庭州,她脸上那副脆弱的表情渐渐退去。回想着他方才的处处心软,她幽幽地叹息一声。如果知他吃这一套,那她就该早点用这些来引诱他上钩的。
可惜不管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没什么犹豫就去了秦府。
刚踏入大堂,她就看见秦元承摆弄着棋子似是在自己进行博弈。她委身坐到一旁,顺手拿起白棋落在某处。
“秦少爷如此闲情雅致,为何不叫个伴来走一局。”
秦元承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有事找我?”
说着,他顺势捡走了她落的子。
见状顾锦宁眼中闪过一刻阴翳,她抿着唇应了声,“银两一事被殿下知晓,他要占九成。但方才我虚情假意哄骗一番,他最终改为七成。”
“跟我有何关系,我要的是银子,中间你们解决的过程我并不想听。”
秦元承观察着局势,淡定地举着黑棋落在了个至关重要的位置。
“如果银子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再为你们提供那东西。”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顾锦宁沮丧地垂着脑袋,“一个两个都要往死里逼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秦元承仍自顾自地下棋,“少拿这套来对付我,我只认利益。”
见他丝毫不心软,顾锦宁也不再伪装。她抓住他踌躇落子的手,认真询问:“你对沈家那个庶女到底什么想法,你要是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就也别怪我对她动手时不顾及你的情面。”
“我说过,我只要结果。你中间如何解决,我丝毫不感兴趣。”
顾锦宁沉吟着,“那你能再给我一些药吗,我爹已经断药有半个月了。还有殿下,你也已经好久没再给过我延缓他疼痛的药了。”
这时秦元承终于舍得抬个正眼,他打量着她面颊隐隐能见着的巴掌印,淡淡道:“一件事情没有办成,怎么好意思开口跟我讨要奖赏。”
“……是。”
回到府中的顾锦宁身心俱疲,她想不出半点办法也不知该如何能让顾尚书满意。她心事重重地躺在床榻上,满脑子却都是白日里皇后对她的试探。
下蛊一事,终究难瞒。
如今太子是块烫手山芋,尽早脱手才是明智之举。若是有办法推到旁人身上,把她摘出去就好了。
忽地,她心底生出一个念头。
她立马坐起来细细思索着前后实行的可行性,想着想着她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讽笑。
“沈卿卿,谁让你一开始就在挡我的路。”
“永别了,我的...卿儿妹妹。”
第92章几近崩溃
可凝神思虑片刻后她却再度陷入迟疑,一旦把事情揭穿那此后她与太子注定为敌。不过如果侥幸助顾家脱离险境,也顺便将蛊毒一事栽赃到旁人身上,那日后即便她被太子记恨,也仍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但戳破一切后她暴露在危险中,顾尚书未必能庇佑她,甚至可能会为了不让太子迁怒到顾家,而选择把她交出去。
她万分纠结,重新考虑过后她决定将此计暂时搁置心底。
天刚蒙蒙亮,她就一脸憔悴地下了床。
她想,还是先从太子那里碰碰运气。在即将迈出卧房时,她沉思着折返床榻跟前,从枕头下取出盒子中的死虫带在身上。
到他寝宫时,正看见他坐在桌前出神。
她随手叩响殿门,迎着他有些迷离的目光缓步踏入殿中。她乖乖地站在他身后给他捏着肩膀,平淡的语气却又隐隐染着些忧伤。
“殿下,昨夜睡得可好。一想到自此我时日无多,我便只想着趁活着多来见见你。哪怕有一天我被推出去顶罪,临死前能将殿下深深刻在脑中,那我也就算心甘情愿。”
陈庭州微微转头,望着她满脸病态的疲倦他怔怔问道:“还有药吗。”
顾锦宁表情慢慢凝固,往常不管他痛苦到何种地步,他也从未主动开口询问过药。如今大半个月没有药来延缓他体内剧痛,那照先前秦元承的说法,那想来他逐渐已有失控之势。
“我不知道你以前对我做了什么,但我现在求求你,给我一颗药好吗。”
他近乎乞求,混浊的眼中满是条条红丝。五脏六腑的痛让他昨夜无眠,一波又一波混乱的意识已经让他有些分辨不清眼前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的心猛地抽痛,从前她只觉得他高不可攀,对她有所例外也都是像神悯众生的距离感。可如今他却哀求着自己救救他,仿佛朝夕间他就不再是神坛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