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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人的名字。”

　　“姜早。”

　　听到这声音和名字，秦执敲击的手指顿在空中，下意识循声望去，四目相对，他下颌线绷紧，眼底沉黑隐晦。

　　怪不得之前会觉得像，原来....真是她。

　　蓦地，秦执收回视线，默不作声敲下两个字。

　　顾言之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自顾自介绍着：“秦执，你之前不是问东西都是谁找来的吗？就是她，我朋友的女儿，许曳。”

　　秦执抿紧薄唇不发一言，继续手中事情，像是在赌气。

　　顾言之眉头微蹙，转头冲许曳柔声解释：“小曳，他这人就这样，你别放心上。”

　　许曳笑着摇头：“我不会。”

　　秦执眸底戾气一闪而过，手中敲击的动作不自主加重，心底腹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欠了你一个影后奖，现在还装不认识，真棒，真好！渣女！’

　　听到这一声比一声重的敲键声，顾言之忍不住提醒：“它是键，不是贱，敲那么大声，你要把它敲死啊！”

　　秦执侧头瞪了眼顾言之，tຊ余光瞥见掩面低笑的许曳，又转过头，不理他们，手上力气不减分毫。

　　许曳看到他这样，眸底笑意闪烁，不动声色将视线移向别处。

　　半晌，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随着秦执敲击的动作，绿色的光一点一点出现。

　　许曳视线落在绿色光亮上，插在口袋中的双手不自觉攥紧，似在害怕失败落得一场空，又担心真的看到了，自己该说什么。

　　顾言之在一旁也是捏着一把汗。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光影渐渐有了形态，很快，女人的装扮被一比一复刻，水墨风旗袍搭配黑丝绒高跟鞋。

　　熟悉的装扮落在许曳眼中，她内心还能平静。

　　当姜早那张温柔清丽的脸被复刻出来，许曳下意识忘了呼吸。

　　“曳儿。”‘姜早’唇角上扬，轻声呼唤。

　　熟悉的声音撞击在许曳大脑神经，扑通一声，她毫无预兆地双膝跪地，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声中彻底爆发，眼泪无声无息从眼眶滚出，思绪似乎在一瞬间被拉回当年。

　　许曳张了张嘴，眼底是对她的思念。

　　顾言之欲上前的动作停在原地，秦执只是看了眼，就收回，指尖操控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维持得久点，再久点。

　　‘姜早’缓缓移动双腿来到许曳面前蹲下，有温度的手掌抚摸上她脸颊，眸中荡漾起一丝柔情：“曳儿，不哭。”

　　许曳想要笑，可眼泪不听话，抬手附在她手背上，哽噎低唤：“妈，妈妈。”

　　‘姜早’伸手把她抱在怀中，手轻轻拍在她身上，柔声轻哄：“曳儿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爷爷的话？”

　　许曳在她怀中点头：“我很乖的，你教的我都做到了，我没有给你丢人，妈妈，我好想你啊。”双手抱住她，企图将这短暂的温存永远地留住。

　　“我的曳儿真棒，妈妈为你骄傲，让妈妈好好看看。”‘姜早’放开她，指腹替她擦去泪痕：“我们的曳儿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漂亮。”

　　许曳破涕为笑，眼睛不曾从她身上离开，怕一转头，她就消失了。

　　这边秦执停止了操控，双手垂在身侧，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说来，自己学习这些，还跟姜早有关。

　　那时她已经不在了，但她留下的东西被人珍惜保存，一次偶然，秦执看到姜早年轻时组装机械的视频，自己还小，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只觉得很酷，后面逐渐学习关于机械方面的知识，也渐渐迷恋上，从简单的组装玩具到最后的大型机器包括赛车。

　　再到后面自己研发和现在记忆实体化，他觉得，自己可以弄一辈子。

　　顾言之曾说过，若是姜早没有因为嫁人而放弃，她的地位在机械研究协会，甚至全国，都不会低。

　　秦执曾经问过顾言之，为什么会放弃。

　　顾言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五个小时，‘姜早’渐渐消失，许曳眼底出现一丝慌张。

　　“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许曳抓住她的手，话语哽在喉咙中，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伸手去抓，也是一场空，她攥紧掌心，缓缓收回来放在心口。

　　片刻，顾言之坐在许曳旁边，柔声劝慰：“曳儿，别难过，你妈妈看到也会难受的。”

　　许曳不语，似在感受那最后的余温。

　　顾言之转头冲秦执说：“秦执，站那干什么，过来说点什么？”

　　给他使眼色，秦执本不想说话，但看到许曳这样，他还是别扭地走了过去：“已经能坚持五个小时了，后面时间会越来越长，

　　你...你，收收吧，等会儿是我拖地。”

　　“你说什么呢？”顾言之要被秦执气死了：“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秦执转头，撇撇嘴，小声嘀咕着：“哼，我哭的时候，她都没安慰我，说不定还会嘲笑我！我凭什么安慰她，我不要面子的吗？我才不要！”

　　顾言之见他嘴里嘟囔，蹙眉质问：“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一直不说话的许曳忽然笑了。

　　秦执见状，羞愤感让耳根发烫，瞪了眼许曳：“笑个屁！”

　　丢下这句话，他逃也似的离开。

　　顾言之看着秦执离开的背影，转过头，眼底流露出狐疑：“小曳，你跟秦执是不是认识？我可是从没见过他这样。”

　　“之前跟你说过，秦家跟许家有联姻关系。”

　　后面的话许曳没再说，顾言之瞬间明白。

　　“原来如此，秦家还是很不错的，那你跟秦执他哥什么时候举办订婚宴？”

　　许曳眼神闪了闪，轻笑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跟秦裕订婚？”

　　“很奇怪吗？你们年纪相仿，接受的教育也是差不多，而且家族继承人联姻，都会选择对方家族的继承人，不然联姻的价值在哪里？”

　　在顾言之接触的世界里就是这样，如果两家联姻，几乎都是这样，无关情爱的在一起，都是利益为先。

　　“秦裕我有点印象，他在商界也是举足轻重，你们在一起，强强联合，没有人会觉得有任何不对。”

　　许曳听完笑着垂下了头：“如众所愿的事情，可不是我的风格。”

　　顾言之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先走了，如果我订婚，会亲自邀请你的，今天谢谢。”许曳站起身提步离开。

　　顾言之摩挲着下颚：“是我猜的意思吗？”

第109章 许曳：当哑巴一天

　　许曳朝协会大门走，穿过长廊，直接离开。

　　暗处拿着东西回来的秦执看到她就这么走了，一点留恋都没有，手上的东西被他紧紧抓住，神情不满：“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这么久，都不愧疚吗？

　　我敲了那么久，她都不说句谢谢啊！”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在乎，我才不会主动跟她说话！骗子！渣女！”

　　秦执絮絮叨叨往回走，手里的东西在回到房间时，已经被捏得没有了形状，顾言之又是对他劈头盖脸地教育。

　　秦执全当在听念经，理都不理。

　　晚上吃完饭。

　　许老爷子喊许曳到自己房间，两人一坐一站。

　　许曳帮他准备着药，许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