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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两人奔跑时的模样，说不定真的会把他们当作是真正的人类。

　　陈泽看到了林风，怒号道：“畜生，畜生中的畜生，我应该直接杀了你。”

　　林风看向陈泽：“现在什么话都别说，那个视频我会想办法让它在网络上消失，前提是你要听我的。”

　　他掏出了手机，刚准备打电话给老刘，老刘的电话便已经提前打了过来：“林风，把人带回来。”

　　林风吃了一惊：“什么意思？你知道了？”

　　老刘回答道：“把陈泽带回来，不要乱说话，回来你就明白了。”

　　林风看向仿生人，沉默了一阵，他俯下身，凑到陈泽耳边小声说道：“记住我的话，那个视频是我发布的，我会告诉你真相，除了我，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任何话。”

　　说完，林风才看向两名仿生人：“科长给我打了电话，想必是你们的手段，看好他，回总署。”

　　带着嫌疑人陈泽回到总署，罪案科的同事们都围在科室门口，见到几个人回来，自觉让开了一条路，林风见他们各个都忧心忡忡，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有些低落。

　　小王说道：“刘琦科长在办公室，署长也来了，老刘已经在里面和署长吵了一架了……犯人暂时先关起来，叶轻烟，来这边休息休息吧。”

　　林风走进了办公室，身后的两名仿生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见署长正坐在办公椅上，却看着窗外，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老刘坐在靠近门边的沙发上阴沉着脸，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同样面无表情，正把玩着一个终端。

　　见林风走了进来，老刘摆摆手：“把门带上，过来看看这个。”

　　林风坐下，接起老刘递过来的终端，这是一个视频，视频的拍摄角度为第一人称视角，林风越看越熟悉，这视频里的场景，正是他住的那个小区，直到拍视频的人一脚将他的屋门踹开，林风才反应了过来，这是仿生人的第一视角，视频一直持续到逮捕陈泽之后停止。

　　见林风看完，对面坐着的男人开口说道：“林风你好，我是闫俊德，新加入罪案科的二级探员。”

　　“仿生人？”林风问。

　　署长头也不回，开口道：“别问不该问的。”

　　闫俊德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这是其中一位三级探员传回来的现场视频，通过视频分析，你在行动中有重大失误，此次爆炸完全可以避免，通过大数据分析，这次行动可能导致总署的风评下降百分之0.4个数据点……”

　　林风站了起来：“你的电子脑筋需要修一修了，若不是你的仿生人手下冲了进来，爆炸根本不会发生，你们打乱了我的部署，谁让他们跟着我的？”

　　闫俊德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接着说道：“同时，在追捕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你的速度tຊ完全没有我们两名三级探员快，若是让陈泽挟持了人质，总署的风评还会降低百分之一。此外，爆炸导致了总署装备的损失以及楼体修复费用的调拨。基于以上数据分析，您在此次行动中的表现仅仅合格，若不是您的助手抓住了陈泽的话，这个评级可能更低。”

　　“我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林风看向闫俊德，“基于我的分析，你们明显跟踪了我，利用我的方法让陈泽上钩，然后出现抢夺功劳，你最好解释解释。”

　　“我们是基于大数据的分析。”闫俊德将终端关闭，“我们的目标是在最小伤亡的前提下，抓到凶手陈泽，不论通过什么方法。这是算法下的最优解法。”

　　“放屁。”林风说道，“你别在这里扯淡，说破天，人也是叶轻烟抓到的，跟你们没一毛钱关系，要不是你们，我的计划早成功了。”

　　闫俊德也站了起来：“你我是同级，我不建议你用这种具有侮辱性质的话语与我说话。我就是干这个工作的，这是我的工作报告。”

　　他看向办公椅上的署长：“张署长，签字确认之后，我会直接扫描到议会那边去，他们还在等消息。”

　　署长终于转过了身来，他的食指不断敲击着桌面。

　　林风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份文件，标题很长，内容繁杂，他隐约看到一些词——总署，裁撤，仿生人，施行办法等等。

　　署长拿起了笔。

第34章 砂砾

　　林风登时明白，这份文件决定着治安总署里大多数人的命运，只要署长在这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总署里一大半的人第二天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抓起来的笔迟迟没有落下，林风看得出，署长也在纠结。

　　闫俊德提醒道：“来之前，我已经将总署每个人近五年的工作情况通过大数据进行了分析。我们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评述表格，通过最先进的算法，得出了每一个人的具体分数。按照约定俗成的规则，得分60之下的工作人员，不会对总署产生任何贡献，即便他们离开了总署，对总署的日常运行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署长猛地摩挲着自己的脸，他叹口气，签字笔落下。

　　“等等！”林风阻止了署长，“之前说好了谁先抓到陈泽，谁就算赢，是我们先抓到了陈泽，它们的眼睛都看到了。”

　　闫俊德说：“我们对抓住的定义不同，叶轻烟的行为，不能保证陈泽一定不会挣脱逃跑。带上电子手铐，陈泽离开一定的范围就会受到电击，这种电流人类无法承受，逃跑几率极低。”

　　老刘一拍桌子：“我说仿生人就是仿生人，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我还说电子手铐也不靠谱，把他腿砍下来他才跑不了呢。”

　　“在迫不得已的状态下，我们才会动手。”闫俊德说，“刚才的形势，明显没有达到‘迫不得已’的定义。”

　　“定义！”林风指着闫俊德，“那你知不知道，结案需要什么条件？”

　　闫俊德回答道：“根据《无限之城刑事诉讼法》的条款，治安总署缉查终结的案件，应当做到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并且写出意见书，连同案卷材料，证据等一同送往审判庭。”

　　“很好。”林风说道，“那么我告诉你，这件案子还在调查中，罪案科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参与了案件的调查，这个时候搞什么裁员，难免影响案子的进度。上面要求五天破案，还有一天呢，着什么急？”

　　闫俊德依旧面无表情：“审讯工作很快就会进行，一天时间内足够结案，交接工作不影响案件进程。”

　　“那你可以去试试。”林风说，“不过可要记得啊，打骂犯人是犯法的。科长，你不得派人看着？”

　　老刘连忙说道：“对，还有一天时间呢，着什么急？”

　　署长将笔放了下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