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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句。
容清鸢的心便重重一颤。
她感到绝望窒息,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逃。
她真的不想再跟程淮安搭上半分关系!
“我不会回去的!”
容清鸢瑟缩着往后退,随即头也不回奋力朝外跑去。
她能感受到程淮安大步追了上来。
不敢停歇半步,路过暗巷,她转身跑进去,躲在了木堆里。
看着程淮安掠过暗巷离开。
容清鸢正要松口气。3
下一刻,容清鸢却觉脖颈冰凉,低头看去,竟是被人用刀刃架在了脖子上。
“别动!”
身后男人恶狠狠怒斥。
容清鸢身子一僵,随即便被匪徒推着走出了暗巷,与返回来的程淮安撞了个正着。
程淮安脸色一沉。
这时,却听那匪徒直接叫出程淮安名字:“程淮安程大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淮安眉头一蹙,只冷冷说:“你既然是冲我来的,就放开我夫人!”
匪徒大笑,刀刃却越发逼近,容清鸢几乎能感受到脖颈被划破。
匪徒带着恨意的声音高声响起——
“我是前几日被你剿灭的黑风寨二当家!”

“我不过出门一天,回来竟全寨覆没!程淮安!我们黑风寨何时得罪了你?你要如此赶尽杀绝!我大哥又何时得罪了你,你竟将他人头挂在墙外示众,连具全尸都不留!”
匪徒越说越激动。
容清鸢脖颈已经往下流出血来。
她遥遥看向程淮安,却见他没有分出一丝眼神予她,只是冷冷一笑:“你想如何?”
匪徒牙呲目裂,愤然大吼。
“你现在就自挑四肢经脉!不然我就让你的夫人跟我大哥一样人头落地!”
他说得激动,容清鸢脖颈处越发血流如注,生疼不已。
心口猛跳不止,她听见程淮安的声音——
“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威胁到我!”
容清鸢心神骤凛,透过模糊泪眼,她看见程淮安举起弓箭。
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神态。
这一刻。
眼前的程淮安彻底和前世的程淮安重叠。
心脏好似再度涌出被贯穿的痛楚。
她喃喃着:“你又要杀我了吗?”
程淮安一怔。
容清鸢泪水滑落脸颊:“程淮安,你可知前世我嫁给你时有多欢喜?我曾以为觅得佳婿,憧憬着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死过一遭后,我才知我错得离谱。”
这番前世之论一出,她身后的匪徒都不觉愣了。
容清鸢却恍若未觉,死死盯着程淮安。
“你知道吗?我嫁给你后就没有一天过得轻松自在。”
“我小产时你不闻不问,我娘家几十口人被你无情灭口,我缠绵病榻时你冷若冰霜,那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爱上你,后悔嫁给你!”
“若你天性无情我便认了,可是程淮安,前世今生,你都能将秦雪薇母子照顾得万分周全,足以见你并非不懂感情,你只是偏偏对我狠心绝情,无情无义罢了!”
程淮安面色一沉,却是依旧沉默。
见状,容清鸢凄惨一笑:“看,永远是这样,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在痛苦在绝望!你永远那样冷静!就像我对你来说永远都是无关轻重的!”
“可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重来一世,我本只想离你远远的!可为什么,你连这点都不肯成全我?”
容清鸢歇斯底里的质问响彻在风中。
程淮安眼底微颤,张嘴欲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
他脸色冷沉,重新举弓。
匪徒的刀亦瞬间刺入容清鸢皮肉。
容清鸢心如死灰。
她唇角上扬,眼中流尽了最后一滴泪。
“程淮安,你我夫妻两世,缘分也该尽了。”
“下辈子,我只求与你永不相见。”
话落的一刻,程淮安瞳孔骤缩。
箭在弦上还未发,就见容清鸢竟是直直撞上了匪徒刀尖!
再一次,红色侵蚀他的眼。
容清鸢最后听见的,是程淮安从未有过的恐慌声音:“锦烟!”
第11章
“容清鸢!”
向来冷静的程淮安怒目圆瞪,手中利箭一瞬即发。
长箭破风飞过,直直穿透劫匪的脑袋。
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容清鸢和那劫匪一同倒下。
鲜血从她的脖颈汩汩流出。
程淮安飞身冲过去,一把捂住容清鸢的脖颈。
“愚蠢!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他对着早已失去意识的容清鸢暗骂一句。
可眼眸却不觉猩红。
心口好似有什么猝然抽离,竟隐隐让他升出莫名的慌意来。
他眸底冷沉,紧紧捂住她血流不止的脖颈,当即将人抱起往最近的医馆赶。
身后跟上来的手下见此状况,神色当即大变:“大人!夫人这……”
“少废话!以最快的速度去寻御医来!”
程淮安怒声下令,手并未从她血流不止的脖颈处移开,面冷如霜。
进了医馆。
他浑身血迹充满戾气的模样吓坏了大夫。
“救人!”
程淮安冷冷一句话,大夫当即颤抖着上前,但也只能先止住血,吊住容清鸢最后一丝气。
很快,手下将御医带过来看诊。
总算是将人救了回来。0
御医擦着额头的汗珠:“大人,夫人伤得严重,虽暂时保住了一命,却不敢保证她何时能醒。”
“无妨,能留命便成。”
程淮安站在床头,紧盯床头面无血色的容清鸢,眸色沉沉。
待手下送御医离开。
屋内变得安静。
他望着容清鸢,记起她赴死时的决绝,记起她对他的种种控诉。
前世今生,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容清鸢。
他从未见她那般歇斯底里,那般失控。
她……看起来是那么绝望痛苦。
可为什么呢?
程淮安的眉间难得泛起些许茫然来,他不明白,不明白她为何有这么大的情绪。
分明他是在对她好。
对容清鸢这个妻子,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程淮安都是认同的。
他觉得她很适合做他的妻子,两人之间也并未有过什么矛盾。
至于容家人的事,他从未觉得他做错,容清鸢能控告她兄长,足以见她也并未是不分是非的人。
这样的人,和他做夫妻再是合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