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沐岑浩正版阅读小说全文殷沐岑浩-《殷沐岑浩》免费小说无广告
殷沐被他气的无法,只能咬牙忍辱。
却还是耐不住性子,咬唇问他:“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岑浩闻言冷笑不已,捏着她下颚。
他瞧着她,目光玩弄轻贱,问她:
“放过?
殷沐,你忘了,我早放过你了的。
是你那口口声声同气连枝结发恩爱的夫君,亲自把你送到我手上,要你伺候我。
旁人送来的物件,我为何不收?
送上门来的女人,我为何不要?”
岑浩言语句句羞辱,每一句都是在殷沐心口剜肉。
他说她是旁人送了的物件,殷沐想起初心动时,他曾同她说过,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任人打骂物件。
一句温柔言语,哄得殷沐痴心错付。
而今梦醒,当日那个温雅柔情的郎君,一样将她视作旁人送来的物件。
她的夫君,把她当一个礼物东西,献给岑浩。
而岑浩,也同样将她视作享用的旁人赠礼。
殷沐在他们两人跟前,找不到半点为人的尊严。
也不由自主的恨他们。
她白着脸望向岑浩,目光凄婉,咬得唇瓣渗血,斥道:
“是,沈砚是作出献妻的无耻勾搭,可你呢,你为了让他如此羞辱我,又暗中做了什么!
你就是卑鄙的伪君子!若不是你拿着那私盐案子,害得我公爹下狱,逼得沈家满门凄惶,沈砚怎会甘心献上结发妻子!”

殷沐句句泣血悲哀,偏生岑浩,只听出她话语里对自己的恨胜过沈砚。
他冷笑不已,心中更是盛怒。
沈砚主动献妻,沈砚处处逼她,待她未曾有半分柔情爱怜。
自己处处护她,自问不曾亏待她半分。
可时至今日,她口口声声回护沈砚,却把自己看作是世间第一等的恶人。
好像他是拆散他们恩爱夫妻的罪人一般。
她和沈砚,算哪门子的恩爱夫妻!
岑浩笑意薄凉,捏着她下颚的力道,把人皮肉都捏的青紫。
寒声嘲弄道:
“殷沐,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榻上一个玩意儿而已,真以为你国色天香红颜祸水,能让我枉顾法度构陷沈府不成?
我告诉你殷沐,就是没有你,沈家也得出事,沈延庆也得下大狱!
数十万两白银,在其位不谋其政,贪赃枉法可恨至极,我将他下狱,是秉公执法,可不是为着逼沈砚献上你!”
岑浩这话,有真有假,真的是,他处理沈家,的确不是因着殷沐,就是没有殷沐,沈家也逃不过罪责。
假的是,他说他没有想逼沈砚献妻。
早在他应下殷沐断了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今日,
他就是想要殷沐亲眼看一看,她口中同气连枝的丈夫,究竟怎么龌龊的人。
献上妻子自保,为求利益舍了尊严。
沈砚,无非就是一个人渣而已。
岑浩设了这局,想要殷沐看清沈砚,想要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也想要,一点点敲碎殷沐的骨头。
殷沐听着他字字嘲弄言语,辨不清真假,未曾答话。
岑浩瞧着她这模样,知晓,还得再逼她一把。
逼得她穷途末路,置身绝境,才能压着她,同他低头。
他目光沉凝的瞧着她,突地,从袖中抽出了道黄色布帛。
那是圣旨,刚刚送到扬州的一道处置沈家的圣旨。
岑浩扬手将圣旨打开,扔到殷沐跟前。
示意她看。
殷沐下意识顺着他视线低首,瞧了过去。
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沈家牵扯进私盐案的结局。
“男丁枭首示众,女眷充妓为奴……”
殷沐喃喃低语出圣旨上沈家的判词,脸色惨白至极。
岑浩瞧着她这副模样,伸手抚过她脸颊,瞧着她眼眶里凝滞的泪水。
缓声道:“殷沐,你瞧见过这楼里的花娘吧,为奴为妓,留不得半点尊严,千人骑万人枕,这样的日子,你过得了吗?即便你能忍,你的女儿呢?你忍心让她尚在襁褓之中,就被扔入妓馆,在那样龌龊的境遇下长成,日后也要为奴为妓吗?”
岑浩话音中的那些言语,句句都戳在殷沐痛楚。
她当然不忍心,也当然受不住这结局。
她在沈家忍辱至今,无非就是盼着女儿日子顺遂安康一生平安喜乐。
若当真是这样的结局,若当真要女儿一生受辱,难堪成活,甚至说不定都无法平安长成。
那殷沐,这数载的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岂不都成了空。
殷沐哪里甘心,又如何能接受这结局。
她昂首看着岑浩,眼里都是眼泪。
岑浩伸手揉碎她泪珠儿,知晓她畏惧,
接着又道:“沈家一案,男丁满门抄斩,女眷没为官妓,已是圣旨上写就的刑罚,只看我,何时宣旨,何时行刑。”
是啊,他是此案的钦差,攥着沈家满门的生死,更攥着殷沐和她殷沐的前路。
这也是岑浩如此笃定,殷沐一定会同他低头的缘由。
她太在意她的女儿了,身为人母之心,爱幼女远胜于她自己,为着女儿的前途,为着女儿的生死,她就是再心痛,再厌憎,也一定会,逼着自己心甘情愿向岑浩低头。
就如此刻,她昂首时满眼泪光。
前不久还能硬气的赏他一个耳光,眼下却怯怯的颤着手,伸手拉着他衣袖,哀求的问:
“既然圣旨在你手中,眼下还未宣读,你可有法子,救救我女儿……”
她说的卑微恳求,岑浩听着她如此哀求言语,瞧着她卑怯的姿态。
知晓这场算计,成了。
也清楚知道,自己这番费尽的心思,未曾成空。
果然,殷沐最在意她的女儿,
也一定会因着她那拳拳爱女之心,不得不入他的局。
岑浩满意的瞧着自己费尽心思算计,总算逼得她甘愿低头哀求的殷沐,俯身轻拍她生嫩的脸蛋。
目光恣肆赏玩,好整以暇的问:“殷沐,即便我有法子,为什么要救你的女儿,她同我,有什么干系吗?”
岑浩话中意味,是他有法子能救殷沐女儿,可他,不愿用,或者说,是眼下的殷沐,没有给他足够的砝码,让他愿意冒险救她女儿。
可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就是刻意在殷沐跟前放个鱼饵,勾着她来咬,诱惑她来求。
果然,殷沐轻易上当。
闻言拉着他衣袖,膝行在地砖上,脆弱的膝盖跪在上头,噙着眼泪一再哀求岑浩。
“你有法子?你有法子是吗?你救救我女儿,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救救她,我求你了,求你救救她。”
殷沐骨头素来硬,往日就是被岑浩折磨的身子由内到外都是伤,也难见她低声这般哀求他。
岑浩满意的听着她求自己,瞧着她眼尾淌出的泪水,一滴滴砸在自己手背,心头痒得厉害,却仍装的面色冷沉。
如同一个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