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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知臣府上的人可在此处?”
他这一路上想了太多,梅贵妃无缘无故要见怜香,必然脱不开沈月娇的撺掇。
原本还恼怜香对他另有所图,那会儿什么都顾不上。
他与太子,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必藏着掖着。
皇宫内不得携带兵器,纵马,是以秦昭驱动轮椅也行了挺长时辰。
双掌磨的发红,此刻满是细小的口子。
他默了默,从那木轮椅上站起身,恭敬的朝太子行礼。
刘璋将棋子放在,含笑过来扶起他。
“上次街口就是你救了沈澜,护住了凌霄道长,”刘璋事后从官吏口中描述便猜到负伤的女子是怜香,戴精铁面具的必然是秦昭。
“正是微臣。”
“你的腿何时恢复的,这段时日竟都是在伪装的,”刘璋差人沏茶,抿一口,气定神闲看着他。
秦昭哪里还有心思与他说这些,眉宇轻蹙,强压着焦急,沉声回,“微臣之所以伪装便是要揪出幕后想要臣命的人。”
“那你现在揪出来了麽?”
“已然知晓!”
太子点点头,“那就好,凌霄道长的事多亏了秦将军,不然本宫这再多的计谋,也无计可施。”
“殿下谬赞,只是举手之劳,殿下,敢问臣府上的人是否在殿内?”
刘璋观眼前人急火攻心的模样,了然一笑,“这位小娘子果然是入了将军的心,你放心,你的人,本宫自会帮你护着。”
话毕,便起身带着他一同去了偏殿。
◇ 第61章
此时的怜香正站于桌前,捧着汤药,小口抿着喝,宫里的药膳果然效果好,药汁入腹,被扎之处便生出热意。

曹容殊挑了蜜饯干递过去,“有些苦,你吃点甜的。”
“奴婢不敢,”怜香双膝跪下,诚惶诚恐。
曹容殊不摆架子,却对怜香的美貌生出几分惊叹,不由一面扶起她一面感慨,“这世上当真有你这般绝色的妙人儿,想必秦将军必是疼惜至极,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自轻自贱呢。”
“奴婢……从未奢求过什么,只求三餐温饱,家中亲人安康顺遂,”怜香垂眸,并不落座,行事谨慎的不落分毫错误。
曹容殊却淡淡一笑,“世俗的人就是眼拙,只看得到权势地位,却不知一颗七窍玲珑心有多珍贵。”
“本宫可是对你有所耳闻,自幼带着弟弟生活,受尽苦楚磨难,想必过的很辛苦,你有手艺有能力,便是不靠男子也能存活。”
怜香震撼。
很难想象这是自东宫太子妃口中说出的话。
“你这身上痕迹太重,身为女子,要爱惜自己,总不能惯着丈夫,不然受罪的只能是自己,”曹容殊取来一盒药膏,塞到怜香手里,“这是我私藏的宝物,涂抹在伤处有奇效。”
“不可不可,奴婢万不能要,”怜香推拒。
一来二挡的,外间传来脚步声。
曹容殊朝怜香眨眨眼,模样有些俏皮,哪里还有半点端庄温婉。
她小声道,“这蜜膏是抹在你那处的,第二日便不会再疼。”
怜香怔怔看着她,忘了要遵守仪制,这位太子妃,还真是豪爽直白!
脚步声靠近,怜香便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
“参见太子妃,微臣特来接府上的妾室,”秦昭已稳下情绪,见着怜香神色发怔,从外看并未有明显伤处,便松了口气。
紧随而来的便是怒气,她就这般傻乎乎的站着,半点反应都无。
怜香还沉浸在太子妃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中。
浑然不觉有道炙热的目光定在她面孔,直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怜香这才清醒过来,抬眸对上秦昭漆黑深邃的眸子。
“大公子,”她轻声呼唤,顿觉踏实,便依在他身侧,可双腿发软。
秦昭察觉她异样,揽着她腰肢,在她耳边低语,“坚持一下。”
随后与太子道,“殿下,微臣这就先行告退,今日之事,臣等铭记于心。”
刘璋挥挥手,“走罢走罢,看你一颗心都系在别处,那盘棋与本宫也下不了。”
秦昭颔首,转身揽着怜香离开。
眼看着两人那般恩爱,曹容殊不由笑了笑,她坐在棋局对面,将棋子重新收好。
“这位姑娘可不一般,”曹容殊唤了宫女添茶。
刘璋笑问,“怎么个不一般?”
“殿下没发现吗?秦将军方才已能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且他见着那姑娘,眼里的神采当真眼熟,”就好像,当年十几岁的太子见着她。
一副恨不得把人抢回去的神情。
刘璋点头,“是有那么点。他年纪不小,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在侧。”
“但愿他们能喜结良缘。”
这边厢,秦昭刚出了殿门,他弯腰打横把人抱起来,有太子安排的车辇,很快便于大雨中出了宫城。
马车内,秦昭瞥着她,见她瑟缩着身子靠在角落,离他远的能隔开几个人。
他皱眉问,“梅贵妃的人有没有伤着你?”
已细细的问过太医,知晓桂嬷嬷刺伤了她关键穴位。
她本就有伤,又被按着折磨,他心生怒火,回想起不久前,去倚梅宫要人的场景,恨不得一刀劈了那老嬷嬷。
怜香伸手抚着小腹,轻声道,“无事,只是被针扎了几下,破了点皮。”
秦昭沉吟片刻,黑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动手去剥她的衣裙,想察看那伤口。
怜香本就受到惊吓还未彻底和缓,下意识就去推拒。
“不要,”声音可怜巴巴,带着颤音。
秦昭心坎一抖,抬头盯着她的眼,果然里头浸满了泪水,堪堪欲坠,弄人心弦。
“看看到底伤在哪里了,又不弄你,别哭了,”他不由软了语气,宽大厚实的手在她背脊上下抚顺。
从未做过这种抚慰人的事儿,秦昭动作有些生硬,可渐渐就熟稔。
掌心滑到她细腻的后颈时,指腹揉按着。
怜香嗅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忽而肩膀颤抖。
“怎么了,还在哭,爷不是说了……”话音没落,秦昭觉得胸口湿漉漉的,原是她泪水打湿了。
坚硬的心生出点裂痕,她一哭,他便觉得心跳不稳。
“那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车厢壁灯昏暗,外间雨水劈啪砸在车顶。
怜香泛着水光的眸子盈盈的望着他,此刻,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他心生怜惜,大手往前一推,将她抱在怀里。
怜香脸颊蹭他胸口,耳边除了雨声还有砰砰砰强劲有力的心跳,刻意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