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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娆这边宴会一结束，就去接厉随。
　　她刚推开包间门，就和个小姑娘撞了正着。
　　小姑娘白白净净，明眸皓齿，看着就惹人喜欢。
　　封娆记得她，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宋音音。
　　宋音音抬头看见封娆，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低声喏喏了句，“封娆姐。”
　　封娆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沾着些寒气，她样貌出挑，但却因为不常笑，而多了分距离感。
　　她淡淡嗯了声，视线在包间里扫了一圈，才又落回到宋音音身上，声音泠泠，问她：“厉随呢？”
　　听见厉随的名字，宋音音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安的抬起眼睛又瞄了下封娆，声音细细软软，都快被包间里的音响盖过去。
　　她说，“盛总去给我买饮料了。”
　　封娆眉梢一跳，看着宋音音的目光多了点打量。
　　她跟了厉随那么多年，也从没劳烦动厉随替她做点什么。
　　上个月，封娆开车时和人追尾，导致左手腕骨扭伤，做什么都不方便，厉随也没见替她倒杯水。
　　宋音音被封娆打量的目光看的更加慌，她攥了下衣角，声音很拘束，“盛总应该马上回来了。”
　　封娆没说话。
　　她上周临时去合城参加了个会议，今天赶着参加盛家的晚宴回来。
　　厉随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种家族宴会向来都是封娆代替他去。
　　门口的两个人引起了包间里其他人的注意，灯光昏暗，他们没看清封娆的脸。
　　对着宋音音开玩笑道，“宋秘书，你家盛总也就一会没回来，怎么就去门口守着了，这不还有两个妹妹陪着你呢吗？”
　　声音很大，封娆听得清楚。
　　宋音音整个人一绷，尴尬的和她解释，“封娆姐，他们开玩笑的，盛总第一次带我出来参加酒局，所以照顾我一些而已。”
　　也不知道宋音音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能和厉随私下在这种酒吧包间玩的人，哪个不是圈子里的朋友？
　　而且。
　　封娆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人。
　　只是听语气里的玩笑，就能知道他对宋音音的熟悉和接纳程度。
　　厉随第一次带封娆和这些人见面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她被扔在一边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津南市富二代圈子，个顶个的看不起人，如果不是厉随交代了，哪能对宋音音这么友好？
　　封娆难免自嘲，她跟在厉随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如宋音音这么个实习生得到的庇佑多。
　　她收回视线，决定去停车场等厉随。
　　刚转身，就看见厉随从远处走过来。
　　黑色衬衫的领口上方散开，袖子挽到手肘上，露出的小臂线条堪称完美。
　　在酒吧里这种群魔乱舞的氛围中，都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清贵气。
　　唯一有点不和谐的大概是他手上拎着盒纯牛奶。
　　违和感很强。
　　封娆的视线落在那盒牛奶上，随即跟着牛奶又到了宋音音身上。
　　她听见厉随清润的嗓音，“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和他们玩一会吗？”
　　宋音音捏着牛奶，耳朵染上粉红，她低声道，“我本来想去洗手间，没想到封娆姐来了。”
　　厉随这才看到封娆似的，不过他很快又转回视线，手里多了个奶糖，也递给宋音音：“买牛奶时顺手拿的。”
　　宋音音受宠若惊的接过。
　　厉随这才有空问封娆，“开车来的？”
　　封娆想说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闷声点头。
　　“先送音音回去。”
　　*
　　宋音音家在城北青年公寓，和封娆还有厉随住的高级小区完全相反。
　　封娆开车都要绕半座城。
　　封娆出差回来，又开那么久的车，很累。
　　然而厉随跟她回了家，她也懂是什么意思。
　　虽然住在一栋楼，但是厉随在没有需求的时候，从不会踏足封娆的屋子。
　　纤腰被人从后面环住的时候，封娆低头，看见厉随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还有修长匀称的指节。
　　…
　　淋漓事后，封娆声音都哑了，她看着刚洗浴好正在换衣服的厉随。
　　他从不会在她这过夜。
　　这也是当初厉随给封娆买这套房子的原因。
　　封娆懒倦的眯着眼，“看上那个实习生了？”
　　厉随穿衣服的动作没停歇，淡淡道：“她很乖。”
　　封娆嗤笑。
　　乖的多了去了，也没见他在谁身上收心。
　　她目光移到厉随线条分明的人鱼线上，有些玩味，“那么乖，你怎么还憋了这么久？”
　　厉随动作这下停了，他乌沉的眼睛看向封娆，过了会才慢慢皱起眉心。
　　“太乖了，舍不得动。”
　　封娆脸上的笑慢慢僵住。
　　哦，不是厉随不愿意，是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