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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在他身边的日子,生不如死。
她话音乖巧的,向他求一个解脱,求他杀她。
呵……多可笑。
他在私盐案的风波里护着她,他把她从沈家的魔窟里带出来,他自问比沈砚待她好上千万分。
即便最初时的确是因为她和明宁像了几分,他认错了人,可是后来呢,后来这些时日里,他对的她的好,没有几分是因为明宁的缘故。
那些时日的动情动欲,无论是因着什么缘故,他自问不曾亏待于她。
可她竟这样的恨他。
她空有美貌,却无自保之力。
沈家一倒,若没有他,今时今日的她,或许早在流放千里时,被边塞路上的恶人羞辱,或许充作官妓后,被妓坊里的轻贱人。
如果不是他,她哪里来的这样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还能这样硬气的,口口声声说着这些话语往他心口捅刀子。
白姣怒声冷笑不止,末了昂首大笑,笑罢,才低头看向陆淮。
他松开了扼住陆淮脖颈的手,由着陆淮身子脱力跌在屋外檐下石阶上。
石阶磕的她本就被踢裂的膝盖生疼,陆淮疼得不自觉蹙眉掉泪。
白姣捏着她下颚,指腹揉碎她颊边的泪珠。
笑意温雅,眼底却满是危险道:
“陆淮,死那样轻易,有什么意思呢?你这样恨我,我怎么能轻易让你解脱呢?
我偏要把你留在身边折磨,偏要一点点敲碎你的骨头,
偏要让你在我身边生不如死,才不会放过你。”
白姣话音温雅轻缓,手指捻碎她的泪珠儿,另一只手捏在她肩头,好似是在陆淮耳边说着呢喃情话。
实则那言语里的字句,却满是可恨。
陆淮怒恨难忍,抬眼瞧着自己跟前的这样一张脸。
他的模样,即便生得光风霁月,犹如玉人一般,也还是面目可憎,让人生恨。
她忍无可忍,扬手就想再给他一耳光。
掌风带起一阵凉意,白姣冷笑着攥住了陆淮手腕。
这一巴掌没能落在白姣脸上。
他攥着她手腕,冷嗤了声,将她眼泪在她手腕上抹着,哑声骂道:“陆淮,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既然你记不住我的好,那就好好记着我的坏,好好的恨着我,永远别忘了。”
他话落,将人从石阶上抱起。
抬步往院门外走,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驶向长安城内,最繁华的地界。
最终在妓坊门前停下。
管事春娘早得了吩咐在门前候着白姣带人过来。
眼下见车马停下,当即就要去迎。
马车里,白姣却没立即下车,而是侧首,打量着身侧从上了马车,就一直闭着眼睛不肯跟自己说半句话的陆淮。
他冷哼了声,伸手掐着她下颚,逼她道:“抬眼。”
陆淮咬牙睁开眼睛,怒目瞪着他。
那双眼睛,像是小母狼一样野性难驯。
白姣心内微痒,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忍。
抿了抿唇,揉着她颊边一点点的软肉道:“知道错了吗,若是你低头认个错,今日我就绕过你这回,往后既往不咎。”
知道错了?
怎么可能!
陆淮怒目瞪着他,冷笑斥道:“我有什么错?我唯一的错,就是当初在佛寺里,没有一簪子杀了你。”
第69章让她畏惧
是啊,她又什么错呢。
陆淮当然没有错,
是白姣错的离谱。
可是白姣又不明白他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陆淮这样,满眼恨意的望着他。
就如身处上位者的权贵,永远无法共情庶民的疾苦悲痛。
天地鸿沟般的云泥之别,高居云端的神尊,翻手间就能给人间酿成一场灾祸,他又怎么可能明白凡尘的苦处艰难。
在白姣这样权贵看来,他施舍一点悲悯,便该成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可他们不知道,从头到尾,苦难本就是他们一手酿造。
你给陆淮一场灾祸,再作为救世主降临,救无力自保的陆淮脱离水深火热。
自以为,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
却不知晓,他以为的那些好,对于陆淮而言从来都不是真的好。
而他给她的那些伤害威逼,才是真真切切落在陆淮身上的苦楚。
夜色中的马车里,透进外头的月光。
那月色映在陆淮身上,漂亮又凄艳的女人,眼尾挂着干涸的泪痕,决绝的同他说,她只恨当初没能要他性命。
白姣目光阴寒可怖,掐着她下颚,将人从车上夹在肋下抱下了马车。
陆淮吓得惊叫出声,不愿在白姣跟前露怯,又赶忙咬住下唇,不肯在泄出声响。
白姣猜出她的心思,嗤笑了声,没有言语。
陆淮脸上连帷帽都没戴,白姣又哪里肯让她的脸在官妓坊这样肮脏的地界露于人前,便拿了宽大的衣袖,遮住她的面容。
衣袍打在陆淮脸上,让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本能的将手攥在他袖口。
此时已是深夜,官妓坊灯火通明。
白姣挟抱着她往官妓坊里走,春娘冷不丁瞧见这场景,心下大惊。
虽则早前白姣的护卫已经交代过了殿下会带个女子过来,春娘也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瞧见这场面。
春娘心下惊诧,暗道,太子殿下往日素来清冷,东宫更是至今也没有妃妾,不知这姑娘是哪路神仙,竟能让主子这样亲近的抱着。
短短几瞬,白姣已经踏进了官妓坊,冷冷瞥了春娘一眼。
春娘也来不及多想,忙跟了上去。
大厅里倒是有不少人,也有几个认出了白姣身份,只是白姣脸色沉冷,那些人慑于他往日储君的威严,不敢贸然近前答话,却也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白姣怀里的人。
白姣一路抱着人上了二楼,进门后方才松开陆淮。
他松了手,由着陆淮身子摔在二楼厢房的毯子上。
陆淮疼得闷哼了手,膝盖和身子都被摔疼。
白姣垂眸瞧着她狼狈的模样,抿紧了唇,屈膝折腰,俯身在她跟前,捏着她下颚,逼她抬首。
同她水雾的眼睛,视线相对。
他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发紧,目光紧锁着她,又一次开口:
“陆淮,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知不知错?”
他以为他在大发慈悲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他以为,他对她悲悯不舍。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陆淮耳中,却全是威逼可怖。
她紧咬牙关,昂首望着他笑,笑意艳如桃花,脱口而出的话语,却仍是坚冰般刺人。
“你再问我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回答,你听清楚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
陆淮话音决绝,白姣耐心彻底告罄。
他捏着陆淮下颚,将她的脸蛋扭到一旁,不再多看一眼,起身行到前头桌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盏酒水。
跟着进来的春娘正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门口处等着白姣吩咐。
白姣捏着酒杯,低眸饮了口杯盏甜腻的酒。
片刻后,抬眸看向门外的春娘,启唇幽幽道:“春娘在官妓坊多年,再硬骨头的官家女子落到此处后,也被你驯的服服帖帖,可见春娘你是有几分手段的。”
春娘闻言心下微慌,只低首自谦道:“大人您谬赞了,奴家只是楼里管事,哪有什么手段,左不过是受官家恩典,为官家办事罢了。”
白姣懒得听这些奉承的话语,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视线望向门槛内,那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陆淮。
沉声吩咐官妓坊的管事道:“瞧见下头那女子了吗,把人带下去,不拘用什么手段,今夜,我要她学会乖顺,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我跟前伺候。”
白姣话落,春娘心下惊疑,暗道,抬眼打量着陆淮,暗道,这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应当是个好性子的主儿,又遇上太子殿下这样出身的权贵,怎么还会不情不愿呢,真是奇了怪了。
更奇怪的是,殿下这样的人物,要什么姑娘心甘情愿的没有,怎么偏偏就硬是要将这个个不情愿的姑娘驯的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