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扒手那些年在线阅读(张思洋武爱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张思洋武爱国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我做扒手那些年)
”满仓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咱太原城,曾经跟过“老败家”的有七个人,可没有姓金的!”
“能不能是外地人呢?”我问。
“可能性很大!”
满仓问:“这些人只有那些文书?还是同时也出其他货?”
“其他货也有。”
满仓眉头又皱了起来。
“有问题?”我问。
“不好说……”他疑惑道:“如果是去年春天下的墓,一年后才出手,这个时间跨度长了一些,毕竟夜长梦多,变现为王,一般团伙都不会这么干……”
我说:“那座墓里应该没有其他东西了,他们这次又不止出那些文书,能不能是后来又下了其他墓,攒一起出货呢?”
“不是没可能,”满仓紧锁眉头,“100万一卷,十几卷就是上千万,这可不是小买卖……竟然流窜到太原出货,怪了……”
“……”
我们一直喝到了下午三点才散。
满仓跟我回了宾馆。
晚上。
我带着满仓、大头和冷强四个人,开车来到了杏花岭区一条破败的街道。
大头今晚换上了道士装扮,仙风道骨的挺像样。
他通过朋友,约好了今晚在这儿见面。
这是家叫丽佳的小旅馆,两层红砖小楼,就是我以前常住的那种旅店:
破旧、便宜。
一旁垃圾箱,有个颤颤巍巍的老奶奶在翻垃圾。

靠墙有辆没牌照的红色桑塔纳,熄着火,看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
停好车。
四个人下了车,冷强一手拎了个沉重的皮箱。
进门后,我说:“我们找208的客人!”
服务台里坐着个老爷子,手里捧着一个小收音机,捅捅咕咕,时不时还贴耳朵上听听。
他扬了扬手,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木楼梯吱吱呀呀,走在上面,我都怕它随时倒塌。
来到二楼走廊。
灯光昏暗,水泥地面油叽叽地直粘脚。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208是个大间,起码六张床。
其实很容易分辨,因为门与门的距离是不一样的,208到209之间,至少差了一扇门。
这种房间特别像东北当年的大车店,特点就是便宜。
不过以前我再省钱,也不喜欢住这样的房间,因为人员太杂,咬牙放屁打呼噜,还有些不开眼的小毛贼,觉都别想睡消停。
咚咚咚!咚!
大头很有节奏地敲响了门。
“谁呀?”房间里响起了个粗矿的声音。
“老叔,我是张二舅家的小子,过来送点儿大米……”
吱呀——
木门开了。
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送米?这儿也没火没锅地,用啥煮?”他皱着眉说。
大头说:“有了米,就可以卖了换钱去买锅了……”
“进来吧!”他这才拉开了门。
这些人非常谨慎,这套话术,是提前定好的,说错一个字,他都不会让进门。
不要小看这些人。
荣门普遍都是小偷小摸,蓝道玩的是技术和心态,而倒斗的绝大多数人,可都是些亡命徒!
房间里烟雾缭绕。
我猜的没错,的确是六张床,不过却只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盘腿坐在一张床上,中间是散乱的扑克牌,床边还有把破木椅。
我们进来之前,这三个人在玩扑克?
很放松嘛!
靠墙有张木桌,上面东倒西歪都是剩菜和空酒瓶子。
加上开门这个人,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六张床的房间,只有三个人?
很明显,还有人不在。
干什么去了?
这三个人年纪大约都四十岁左右,开门这人膀大腰圆,个子也不矮。
另外两个都很普通,无论是身高、身材、相貌。
普通的掉人堆里都找不到。
大头做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敢问哪位是金把头?”
床上左侧那人微闭着双眼,也不说话,一张扑克牌在手指间翻滚着。
他对面的中年人张了嘴,声音嘶哑难听,“谁是都不重要,规矩懂吧?”
大头侧了侧身。
冷强把两个皮箱放在了地上,挨个打开,里面一沓沓都是半新不旧的百元大钞。
我说:“这里是二百万,算是一点诚心,只要东西对,其他钱一分不少。”
“你谁呀?”中年人斜眼问我。
“我是谁不重要,”我笑笑说:“就像您对面玩着扑克这位,姓不姓金,同样不重要……”
第226章 金把头的货
听到我说玩扑克牌的中年人是金把头,三个人都是默不作声。
我是猜的,是种直觉,同样也是在诈他们。
金把头睁开了眼,看向我。
“老弟好眼力!”他说话轻声细语,不带一丝火气。
说着,他看向了给我们开门的那个汉子,“老九……”
老九走到靠窗的那张床前,弯下腰,在下面扯出了两个脏兮兮的大帆布包,鼓鼓囊囊。
他瓮声瓮气道:“想看啥?”
“都有啥?”我问。
“玉器、瓷器、还有些字画……”
“拿两块玉看看吧!”
不能直接奔那些文书使劲,不然很难讲下价来,也不能他们说100万就是100万。
老九拉开其中一个包,身子挡着,一只手伸进去掏。
两块玉佩被他拿了出来。
站起身就骂了起来,“李大胆儿,你丫个狗操滴唻,就不能帮帮我吗?”
他是河北人!
这三个人普通话十分标准,不带任何地方口音,可老九这句“你丫个狗操滴唻”,应该是河北黄骅那边的骂人话。
他们都是河北的?
金把头对面的中年人也骂骂咧咧,不过还是下床趿拉上鞋,走过来把桌子上的酒瓶子都挪到了地上。
又把桌子上的花生米、豆腐干什么的,往一边推了推。
总算空出了一块地方。
我不由腹诽,这些人,真是够糙的了!
李大胆儿又坐了回去,老九把两块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古玩行的规矩,东西不能直接过手,不然摔在地上的话,不好判断是哪一方的原因。
原来倒斗的也很讲究。
我和大头各自拿起了一块。
玉佩样式并不复杂,工艺看着也很一般。
翻过来看,隐约能看到背面有三道深浅不一的色带,颜色分别是红、黄、黑,不像是人为染上去的。
我对玉更是个门外汉,于是递给了满仓。
现在,他就是我的掌眼师傅。
满仓看的很认真,翻来覆去地看,时而用手搓搓,还放在鼻下闻。
好半天,他才伏在我耳边说:“三色沁的高古玉,并非涂抹、油炸、火烧等手法做旧,出土不到半年时间,东西不错……”
我不动声色放了回去。
大头也把手里的玉放了回去。
“什么价?”我问。
“五万!”老九说。
我没讲价,对这东西没什么感觉,又问:“有瓷器吗?”
“有!”
“有碗吗?”
“有!”
说着话,他把两块玉放了回去。
很快,一个裹满旧报纸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他撕开了那些报纸,里面是个青花大碗
我拿了起来,看不出什么来,唯一知道的,就是瓷器的底部,一般都应该有落款儿。
反过来看,碗底尽然是空的,并没有字。
难道是假的?
我递给了满仓。
他翻看了不到一分钟,小声对我说:“真的,不过是道光年间的民用瓷,胎体厚笨,质地也不怎么样,不值什么钱……”
我把碗放了回去。
连着两样东西都没有问题,我的疑心大减。
按照原定计划,大头说话了,“福生无量天尊,金把头,有字画吗?”
金把头没吭声,一点儿都不尊重人,手里还在玩着纸牌。
李大胆在把那些扑克往一起收。
“有!”还是老九在搭腔,“不止字画,还有去年京城紫金拍卖行500万拍出去的那种文书,要吗?”
大头“哦”了一声,“那就都拿出来看看呗!”
两个卷轴拿了出来。
看到其中一个后,我心脏都是一抖,就是它,一模一样!
大头拿起了那副字画,我拿起了那卷文书。
这熟悉的卷叠方式,熟悉的手感,和那卷《周孝儒文书》分毫不差!
缓缓打开……
老九说:“轻点儿,弄坏了可就是你们的了!”
里面笔迹一模一样,内容却变了。
这上面记录的像是官僚制度,什么县千户以上,依旧置令、尉、主簿,凡3员;户不满千,止置令、尉各1员,县令兼主簿事……
看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一旁的满仓歪着头看,我低声问:“怎么样?”
他只说了两个字:“太新!”
这和刘立凯的看法一致,不过我得到的那一卷,500万左手倒右手以后,最后又以900万的价格,被冯公子拿下了。
那小子可是个人精,怎么可能上当?
这玩意儿,肯定是真的!
至于看着太新,这是因为在墓中棺下保存好的原因。
我卷好,面无表情地又放回桌子上。
我俩凑到了大头身旁。
他手里的是副山水画,纸质微黄,我这水平,真看不出好坏来。
小声问:“谁画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