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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知道了平时用水要到院子的水井里打水，用过的废水要倒在院子的地上。

　　她出生的家庭很富裕，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吃穿用度都有人照顾，即便去留学的三年，也有保姆、保镖随行照顾。

　　她从前只知道有人生活贫苦，做过很多公益，也参加过学校组织的各种公益活动，去敬老院、去孤儿院、去做保护环境的实地考察。

　　但她见的远没有这个年代给她的震撼多。

　　“我给你烧了热水，家里没有洗澡桶，你等会凑合擦一下。”冬天他都是到澡堂洗，夏天在院子里洗，用不到洗澡桶。

　　“好。”叶醒点头。

　　交代好事情，周璟时拿出一个红色塑料带盖的小桶，“...你晚上别出去上厕所，用这个，外面太黑了，不安全。”

　　叶醒五雷轰顶：“好。”还带着颤音。

　　“新的。”周璟时耳尖微烫。

　　“......”

　　第二天。

　　听到隔壁有起床的动静，叶醒就醒了。

　　一夜迷迷糊糊的，睡得不沉。

　　醒了也睡不着，看了眼时间，叶醒起床梳洗，穿了昨天买的蓝白相间的裙子。

　　没多久，听到周璟时的敲门声。

　　周璟时给她送早饭，昨天跟她说过大致过来的时间。

　　早饭是肉包子、玉米粥和咸菜。

　　“等会我去公社解决你落户问题，你在家等我，中午可能回来晚一点。”

　　周璟时吃饭快，吃好后叶醒的粥才喝了一半。

　　“那你先去吧，不用等我吃完，这些放着我收拾。”怕自己表现的太急切让周璟时生出不满，

　　又可怜兮兮，带着三分娇纵蛮横，“辛苦你为了我的事情奔波了，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任性，但...都是他们的错。”

　　蓝白相间的裙子衬得叶醒的皮肤白皙透亮，配上刻意做作的神情更是娇艳欲滴。

　　“你慢慢吃，我先去了。”周璟时移开目光，扫了眼叶醒吃了一半的包子，决定不和叶醒讨论这件事的是非对错。

　　他怕叶醒会没了胃口。

　　警局

　　周璟时在办公室处理今天的事务。

　　“咚咚咚”门外的人敲了两声，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坐。”周璟时抬头看向来人，笑道。

　　“周局。”沈北堂也随意的坐在了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了？”

　　“正红公社下面的几个村子都问过了，没有离家出走的姑娘、也没有失踪上报的姑娘。

　　要不要扩大范围查？”昨天周璟时从正红公社回来，让他私下去查一下这件事。

　　扩大范围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注意到，他没有自作主张。

　　“不用了。”手指在椅子的扶手处虚敲了两下，

　　“我等会去一趟你村里，有没有东西要我帮你带回去。”

　　“那正好，我现在回去拿东西。”沈北堂起身要走。

　　“快点。”别耽误他时间。

　　筒子楼不隔音，大早上的做饭声、孩子的哭声、各种吵闹声掺和在一起。

　　沈北堂习以为常的上了三楼，走进左边第三个屋子。

　　他去年年底退役，走的周璟时的关系，调到陵县公安局。

　　家属楼也是今年初分配的，近四十平的屋子，隔出来了里外间。

　　他和妻子带着两岁的小儿子睡里面，大儿子今年7岁，睡外面客厅放置的小床上。

　　5岁的女儿被留在村里由爷爷奶奶带。

　　“你上次给爸妈做的鞋子做好了吗？周局要去一趟村里，让他帮忙带回去。”妻子正在收拾大儿子吃过的碗筷。

　　“做好了，就在衣柜里你去拿，我给安安收拾些吃的带上。”江巧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橱柜里拿些糕点、糖果。

　　安安是她的二女儿。

　　“周局的未婚妻你见到了吗？”昨天那身衣服就是问她借的，是她最好的衣裳。

　　“没有。”不过听到了局里大妈们的议论。

第7章 沈家村

　　周璟时先去的正红公社，带着刘卫国。

　　“周局，您来了。”正红公社武装部的负责人郭建军看到周璟时，上前去迎。

　　“郭队，这是刘卫国，这次合作的事情全部由他来和你们对接。”和来人打完招呼后，周璟时介绍身后的刘卫国。

　　“郭队你好。”刘卫国上前。

　　等两人寒暄的差不多了，周璟时开口：

　　“你们聊着，沈局托我帮忙给他家里带了东西，我先送过去。”

　　“好好好，您先去忙。”刘卫国和郭建军对视一眼，出去送周璟时。

　　刘卫国：没想到周局和沈局关系这么好，周局一定很看重我，这次我在沈家村一定好好表现。

　　郭建军：没想到周局这么看重沈副局，以后沈家村的事情要更上心点。

　　沈家村。

　　周璟时将车子开到沈北堂家门口，拎着沈北堂准备的大包下去。

　　车子进村吸引了好些人，村里的大爷大娘孩子都伸头看。

　　见车子停在了村长家门口，还猜测是沈北堂回来了，结果下来一个眼生的男人。

　　“哎，是小周，北堂没回来？”沈大妮听到动静出来，周璟时正从车里下来。

　　“婶子，北堂他今天忙，我正好去公社，北堂托我带点东西回来。”说着将大包拿给沈大妮。

　　“这孩子还麻烦人，快进来喝杯水。”说着将周璟时拉进院子，朝里喊，“老沈，小周来了。”

　　周璟时看村长从屋里出来，“沈叔，我顺路帮北堂送点东西。”

　　“小周来了，”村长又看向他媳妇,“快去倒水。”

　　村长沈国柱招呼着周璟时坐。

　　“小周喝水。”沈大妮快速的端了碗红糖水给周璟时。

　　“谢谢婶子。”

　　“不用客气，你们聊。”见他们有话要说，沈大妮送完水就笑着出去了。

　　周璟时喝了口水，将碗放到桌子上，“沈叔，小侄有事相求。”

　　“小周，叔一个村里老汉，能帮上忙一定帮，你说出来叔给出出主意。”沈国柱心里咯噔一声，嘴里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小儿子退伍后工作全靠人家安排，现在又在人家手底下干活，既欠着人情又怕开罪人。

　　“叔,请您帮忙......”

　　听着周璟时的话，沈国柱深吸了一口他的手里的烟斗。

　　“叔开个证明，别到处宣扬。”沈国柱定了定心神。

　　“叔，您放心，小侄明白。”周璟时道。

　　随后，沈国柱也没有去村部，直接去屋里拿了介绍信。

　　“叔，麻烦您再开张结婚证明。”周璟时拿过介绍信。

　　落户、开介绍信都干了，也不差一张结婚证明，沈国柱心里叹气。

　　等事情办妥，临走时，沈国柱像是个说闲话的老头，絮絮叨叨着：

　　“北堂他五叔命不好，早年战场上腿受了伤，媳妇又去的早，儿子去当兵战死，就留了孙女，儿媳没两年就跑了。

　　人老了没啥可留恋的，前几年死了，死前说是送孙女去找她妈，也不知道找没找到，没个消息，现在也差不多18、9岁的年纪了。”

　　“叔，她叫什么名字？”

　　“村里人都是小星小星的叫，孩子她妈姓叶，”沈国柱吸了口烟：“那孩子长得也好。”

　　这边周璟时在沈家村，另一边叶醒正在洗衣服。

　　早上她吃好饭，就开始把放在西屋里的大小盆拿出来，打算洗衣服。

　　从前有别人替她打理这些事情，现在没那个条件，就要学会自己收拾。

　　无限的缅怀过去不会让她的处境变好，却会让她的心境陷入内耗。

　　用小木桶从院门口旁边的水井里打水，在拎着倒到大木盆里。

　　昨天她穿过来的衣服要洗一遍才能收起来，昨天借的衣服要洗好还回去。

　　买的内衣是昨晚周璟时走后她摸黑洗的，贴身衣物每天不换她根本受不了。

　　就这还是在夜里风吹了一夜，勉强干了，她今早才换的。

　　今天穿的裙子没有过水，她忍一忍也能凑合一天。

　　昨天买的其他衣服，今早换下来的贴身衣物，全都要洗。

　　叶醒等到9点多的时候，大院里人来来往往的声音没有了，才打开小院里的门。手里拎着她夜间用的桶，偷偷摸摸、心跳加速的把里面的东西去后面的厕所里倒掉。

　　快速的回来，把门关上，站在门后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拎着桶回去洗衣物。

　　嗯，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啊啊啊啊啊！！！

　　她脏了。

　　叶醒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