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谢政安)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小说大结局
听说英王也曾羞辱过他,现在看来,曾经羞辱过他的人,他果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殿下误会了。老臣待殿下一片忠心,想着小女曾对殿下不敬,便带她一起去给殿下赔罪。”
尤盛说着,拉女儿过来,示意她下跪示弱。
尤小怜跪下来,颤巍巍抬起眼:“小怜见过殿下。”
她打量着他,男人比梦里强健多了,个子也很高,目测一米九,乌黑的长发由一枚红玉冠竖起来,夜风吹来,他的长发飘散着,更显出一种血衣鬼魅之感。
等下,一个阉人还能长得这么高、这么壮?
两年前,他十八岁,个子也没这么高啊。
男人身材高壮,目露寒光,野性气质,看着实在不像个阉人。
或许有误会?
他并不是真的阉人?
“尤、小、怜——”
谢政安缓缓念着这个名字,仿佛第一次听过,阴冷的目光透着玩味:“尤相说,带你来给孤赔罪,来,说说你都犯了什么罪?”
尤小怜觉得原主是不敬之罪,便是想退婚,也不该那么莽撞地去退婚,尤其对方还是一国太子,现在好了,人家逆袭了,她要倒霉了。
“小女年幼无知,对殿下出言不逊,还望殿下恕罪。”
她说的简略,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谢政安太记仇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那是荣王的血,每次抚摸时,都像是回到了鞭打荣王的现场。
“政安,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荣王跪在他脚下,哀哀叫着,痛哭流涕,像一只濒死的狗。
“啪!”
他一鞭抽在他的肩膀,把他抽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继续求饶,但求到最后,见他没有心软,便破口大骂:“谢政安!哈哈哈!你便是当了皇帝又如何?你是个阉人!你是个阉人!”
阉人是谢政安最讨厌的词汇。
荣王犯了他的忌讳,活该被他抽成一滩血泥。
“好一个出言不逊。”
他俯视着曾经的未婚妻,阉人一词,最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很漂亮,比两年前更漂亮,桃花、色的脸,星辰般的眼,鼻头点点,红唇颤颤,发育中的身子婀娜饱满,一身素白的裙裳,衬得她像是不染尘埃的小仙女。
可惜,小仙女总是要坠入尘埃的。
就像是娇艳的鲜花总是要跌入泥泞里。
败落、腐朽、死亡。
很美的。
他想象着,冷笑着,然后朝她一挥鞭子。
“啪!”
鞭子凌空一声响。
像是有了生命力,化作一条灵活的蛇,紧紧缠到了尤小怜的脖颈上。
“啊!”
尤小怜惨叫着被他的鞭子圈住脖颈,随着他往前一拽,而踉跄着跌出去。
“殿下,咳咳咳——”
她踉跄着跌到马蹄前,直咳嗽得满眼泪花。
她生得实在美,哭起来也很美,湿漉漉的眼眸,配合着一头天然的、独特的、浓密的长卷发,美的妖里妖气。
谢政安很早就发现这一点了,整个景国没人是卷发,就她一人,一头天然浓密的长卷发卷得独特妖艳。
想来,她就是靠着这一头天然的长卷发卷住了荣王的心吧?
“殿下、殿下饶命——”
尤小怜忙稳住身体,急急扯开鞭子。
当鞭子扯落开来,她脖颈一圈血红,细看来,娇嫩的皮肤都冒出了血。
“小怜!”
尤盛看到心尖尖的女儿被这般粗暴对待,心都疼碎了,也顾不得形象,直接跪下磕头:“殿下饶命!小女年幼无知,殿下饶命啊!”
谢政安俯视着狼狈的父女二人,本该心情很爽的,起码虐杀荣王时,他就感觉到了爽快,但现在,他一点都不爽。
也是,欺负一个手无寸铁又鼠目寸光的女人怎么会爽?
“呵,无趣!”
他嗤笑,心里凉凉地想:真无趣!一切都很无趣!哪怕他马上要当皇帝了,还是感觉到无穷无尽的无趣!
“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殿下要杀,就杀了老臣吧!”
尤盛砰砰磕着头,没一会,就把自己磕得血流满面。
尤小怜见此,很是心疼,忙过去按住父亲,不许他再磕头了。
“爹!不要!爹!是我的错!”
她既然穿成了原主,就应该代替原主一人做事一人当。
与其忍辱偷生,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殿下,一切都是小女的错,殿下要杀要剐,小女绝无怨言,只望殿下不要牵连无辜。”
她闭上眼,梗着脖子,做出一副悍不畏死的姿态。
实则怕得身体都在发抖。
她是现代人,生活在太平盛世里,十八年来,连死人都没见过,怎么会不怕死?
之前被冰锥刺死时,太突然了,她都来不及感受死亡。
现在,她又要死了吗?
谢政安一眼瞧出尤小怜的恐惧,知道她在强作淡定,但也承认她比她那位未婚夫多了一点点血性。
“你倒是有骨气。很好。”
他高高坐在马上,从衣袖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扔到了她面前:“自我了结吧,孤慈悲,允许你留个全尸。”
第3章
“砰!”
镶嵌着红玉宝石的匕首落到了面前。
尤小怜低眸瞧一眼,很不想死,但大话都说了出去,贪生怕死似乎更加可笑且可耻。
这么多人盯着呢!
罢了,她又不是没死过的人!
这么想着,她就颤巍巍伸出了手。
有一双手比她快,是她的父亲尤盛。
“殿下开恩啊!”
尤盛怕女儿做傻事,抢先一步,捡起了匕首,一边揣在怀里,一边磕头道:“圣人言,子不教,父之过,殿下,是老臣教女无方,愿代她一死。至于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她去清月庵落发为尼,一辈子为殿下祈福。还望殿下开恩啊。”
尤小怜没想到原主的父亲会让女儿去当尼姑!
原主才十六岁啊!
正是大好的年华啊!
她内心是不愿意当尼姑的,但也知道这就是权宜之计,就保持了沉默。
谢政安也有短暂的沉默。
他的沉默是因为想到了瑞王,就觉得很有意思:“看来瑞王落发为僧,是尤相给出的主意。不愧是一国之相,满脑子尽是些不入流的算计。”
这话满满的讽刺。
尤盛听得一张脸都红了。
女儿肖父。
他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白面红唇,今年才三十四岁,还很年轻,保养得也很好,就是那种俊美又儒雅的大叔。
他三十岁入相,也算是历经世事,这会听着谢政安的讽刺,也臊得脸红了。
这殿下的嘴太毒了。
犹记得他没出事之前,也称得上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可惜可惜啊!
“殿下——”
尤小怜看不得父亲被谢政安这样羞辱,就转开了话题:“殿下,小女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赎其罪,但一死万事休,反倒是落了个爽快,不如殿下留小女一条贱命,小女愿为殿下当牛做马以赎罪。”
她知道谢政安怨恨原主,愿意受他差遣乃至磋磨,让他出一口恶气。
只要她能活下来。
人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谢政安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他觉得很不爽,冷声喝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教孤做事?”
尤小怜:“……”
她哪里敢教他做事?
但他这么说,她反倒觉得有些机会了:原主曾是他的未婚妻,他一杀进景都,就先来了相府,像是冲着原主来了,或许他还对原主有些感情?
毕竟有爱才有恨。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