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岁萧必安谢厌最新章节-(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子书岁萧必安谢厌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
“后来,我撞见了萧必安和阿姐见面,阿姐眼底都是爱慕之色,她问萧必安愿不愿意娶她。”
东篱低着头,不敢说话。
沈令宜陷入回忆,继续说道:“萧必安转头就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阿姐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
“可我时常思考,萧必安既然不愿意娶,为何还替阿姐做那些事?难不成他也嫌弃阿姐门第……低贱?”
沈令宜说出低贱二字,不知为何,将这两字冠在阿姐的身上,她莫名地舒畅。
“阿姐曾说,沈永宁沈永安姐妹俩的东西,最终都是我们姐妹的,可为何最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阿姐的,而我却只能在她光芒之下呢。”
“东篱,我不比阿姐差,为何我不能嫁给萧必安?”
被叫到名字的东篱不敢在此时多话,“小姐……”
沈令宜放下冰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打开妆奁盒,里头满满的各色珠宝首饰,这些价值连城的名贵之物,有的是咸阳长公主的陪嫁,有的是给永宁、永安郡主定制打造的首饰。
咸阳长公主是先帝嫡出的女儿,这些首饰甚至不能只用名贵来形容。
有些是曾经的太皇太后佩戴过的物件,有些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宝珠,有些是先帝赐给咸阳长公主……
不论哪一件,都是有历史又珍稀的稀罕宝贝,件件堪比名贵古董。
沈令宜面对着铜镜,拿起一支发簪簪在凌乱的发髻上。
仿佛如此,她便能彻底脱离“低贱”二字。
但她看到脸颊红肿,想到今日之辱,继而又想到萧必安为“戚岁”出头的模样,她心中难堪至极。
沈令宜知道,萧必安今日出现在永安酒楼绝不可能是巧合,连与他堂妹萧锦瑟都叫不动的人,竟被另一个女人叫动了。
他还为其出气……
铜镜中的狼狈少女,红唇轻轻勾起,“曾经,姐姐能差使那些追捧她的男子毁了永宁郡主的清白,而今,我也定能让人毁了戚岁。”
一次不行,再一次就是了。
这次,不带萧锦瑟那个成事不足的蠢货了。
……
夜色降临。
冬至,武宁侯府一家都坐在前院的厅堂内,八仙桌上摆满了二十四盘菜。
主位自然是武宁侯,然后是崔氏和萧必安在其身侧。
接下来便是二房夫妻,因为妾室不能上桌,二房的姨娘自然没有到来。
再边上是萧必行,他看着比来时也寡言很多。
最后,子书岁坐在了小孩堆里,左手边是二房的三公子和四小姐,这两个小家伙上次与她见过。
三公子和四小姐乖巧地吃着面前的菜,除了刚开始把桌上的所有人都挨个叫了一遍后,就没有开口说话了。
子书岁的右手边,是个还不能安当入座的二房五公子,同样是庶出,但五公子年仅三岁,且豪横得很,那手肘总是时不时地打到子书岁的右臂。
那个负责喂饭的嬷嬷也不管,一次两次且算了,到第三次的时候,子书岁突然抬手,一肘子就把那柔嫩的小手肘给撞回去了。
“呜,哇——”
小东西突然哭了起来。
哭声尖锐得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为了撇清干系,子书岁朝着左手边那位四小姐的位置靠了靠。
四小姐心领神会,往那边挪了挪给她让位。
一瞬间,只这一瞬间,子书岁就感受到了小天使和小恶魔的区别。
喂饭的嬷嬷起初装瞎子,到了现在却不装了,张口就道:“表小姐为何打我们五公子?”
第74章心疼了?
“我没有!”子书岁一脸无辜地又往四小姐的方向坐了坐。
“五公子才三岁,还是个孩子,您同他计较什么呢?”嬷嬷嫌恶地瞪了瞪眼,而后抱起五公子就开始哄。
“嬷嬷,你莫要冤枉我了,我坐在这儿好好的,”子书岁面对数道质疑的目光,故作委屈地对峙,“你自己没照顾好五公子,便要赖到我身上吗?”
那嬷嬷还要说话,却被武宁侯打断,“行了。”
“他要哭就抱出去哭!”
武宁侯做出决断,嬷嬷只能将孩子抱走。
子书岁瞥见二房老爷那不满又不敢多言的目光,便明白了这其中关键。
看来这庶出的五公子很得萧二爷的宠爱。
萧二爷打哈哈地笑了笑,调节气氛,“这孩子平日里可乖巧了,许是岁丫头不小心碰撞到了他,才会如此哭闹。”
两句话,又把错误往子书岁的身上引。
倒不是萧二爷不喜欢子书岁,而是实在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被打上不懂事、爱哭闹的标签。
萧必安的眼神扫过子书岁那委屈得不行的小脸,他将视线转到萧二爷的身上,思忖着开口,“二叔,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过于溺爱并非好事。”
子书岁似没有想到萧必安会突然开口,萧必安的位置正好与她相对,她诧异地抬头,嘴角也微微扬起,勾勒出浅浅的笑容,不一会儿又腼腆地低下头。
同身边的两个小家伙一样,低头吃着饭,双耳不闻桌上事。
乖巧得很,一点也像会作妖的样子。
三日后。
萧锦瑟从祠堂里出来了,甫一起身又差点跪了下去,一双膝盖红肿得都快站不起来了。
最终只能回房静养了两天。
冬月十五。
本是月圆之夜,奈何入夜后竟飘起了雪花。
到了二更天,子书岁换上一身轻薄的夜行衣,再次来到了书房的附近,巡逻的守卫并没减少,她在黑暗之处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
水温很凉,好在没有结冰。
游了一半,她的内力在体内运转,身子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在雪的映衬下,湖面闪烁着幽蓝的波光,似精灵跳舞一般,可巡逻的护卫却无一人发现,湖中那多出的小精灵。
她偶然从湖面露出一双眼,正寻着合适的时机靠岸。
待护卫转身的一刹那,她迅速从湖中飞起,一脚踏在岸边的假山上,动作既迅速敏捷又无声无息,两个瞬息间便飞上书房二楼的窗户,扒着窗沿,挂在书房外。
一名护卫忽地扭头,朝那毫无波澜的湖面望了望,又奇怪地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护卫皱着眉,身边的另一名护卫催促道:“怎么了?”
耳朵较灵敏的护卫摇了摇头,从头至尾没朝头顶上方看一眼,正想离去时,上方突然滴落几滴水渍,恰好抵在他的脑瓜上。
凉凉的,是那样明显。
灵敏护卫下意识地抬头,那是那一瞬间,子书岁已经撬开了窗户,迅速翻身入内。
黑影一闪而过,在黑夜中并不明显。
耳朵灵敏的护卫总觉得听见了什么声音,怀疑地多扫视了几眼那紧闭的窗户,迟疑地同另一人说,“刚才是不是有人进二楼了?”
“哪有?”另一人根本没听见任何动静,“草木结冰了吧。”
灵敏护卫担心,“这书房是重地,万一有人进去了,咱们没发现岂不是完蛋了?”
另一人反驳,“你若是去请来侯爷和世子,结果发觉无人,你还是完蛋。”
“啊这,你看我头上的水!好奇怪啊!”灵敏护卫摸了摸额角流下的水渍。
另一人指着天,笑道:“下雪了啊,雪化成水了,你个傻子。”
灵敏护卫被说服了,于是同伙伴一起巡逻,没再将这事放在心上。
书房内。
子书岁不敢点灯,缓缓靠近硬榻,站在硬榻旁,将那蒲团挪开,伸手寻找着记忆中的那处暗格。
她的手指轻轻摸索着木质的纹理,寻找着开启暗格的机关。
直到手指尖传来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