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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们王爷,本就是夫妻,何来冷漠一说。”
“只不过,以后又有谁能保证呢?女儿当自强,不要因为任何一个男人迷失了自己。我希望你们也记着这句话。”
众人纷纷点头,我相信,今天过后,她们会迎来只属于自己更灿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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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饶年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有什么变化。
甚至比往常待我更好,时常会上山打些野兔子亲自作于我吃,就连爹爹都时常在我面前夸他。
北疆城内很快便安置妥当,到了回京的日子,说起来,当真还是有些不舍。
送别的人跪满了城门,这一战,在每一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或许我们这一生都不会再相见,但在心里我们早已是同生共死的家人。
离开京城已一年有余,再度回来的却已是不一样的沈嘉闵。
我与谢饶年并肩骑行,还未走到城门,远远就已看见迎接的百姓乌泱泱挤满了街道。
他们欢呼着,雀跃着,朝我们投来敬重。
“王爷威武!”
“王妃威武!”
“王妃,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是我等楷模。”
人群中不再是只有赞扬男人的声音。
人群中的姑娘们,也不再是只知朝得胜将军送去羞怯目光,讨论着心仪谁的姑娘们。
我在她们眼中看到了希望,让她们知道,女子也一样读书,可以上战场,也一样可以保家卫国。
而不仅仅只是局限于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穷尽此生都是在和男人身边的女人斗得你死我活,而男子们则欣然享受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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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文武百官还在金銮殿等着我们述职。
正好,听说沈清月虽说是生了一个公主,可皇帝格外宠爱,宁王靠着这公主大有复宠的趋势。
不过宁王好像最近时常不在这京中,对外说是游历。
那我还真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我那侄女。
金銮殿上,皇帝圣心大悦,命人大摆宴席,宴请全城百姓。
“父皇,且慢,儿臣还有一事需要禀报!”
谢饶年打断皇帝,命人将陆启元和俘虏的刺客带了上来。
“这是何意?”
皇帝看着谢饶年不解。
“启禀父皇,此次北疆之战,凶险重重,本王和王妃几次都差点死在刀下,不过不是敌人的刀,而是自己人的刀!还是皇兄的刀!”
皇帝闻言,眼睛瞟向宁王,宁王一个哆嗦,差点没站稳。
谢饶年先将那刺客扯到前面。
“此人,便是在行军途中,宁王派来刺杀儿臣,试图扰乱军心的刺客!”
“宁王的信物,来往信件,一应物品皆在此!”
那刺客一看见宁王,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求宁王救他。
可宁王哪里敢让那刺客说话吗,直接一刀毙了那刺客的命。
“二弟,这定是这刺客的构陷,挑拨你我二人兄弟之情,莫要轻信,如今这刺客已被我正法,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宁王手里的刀还在滴血,甚至笑得有些渗人。
“皇兄,哪里的话,王府的牢里还关着好几个刺客呢,皇兄要不要都杀了?”
宁王一听,还有好几个,顿时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
大殿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只不过皇子之间夺嫡刺杀之事哪代皇帝没有经历过。
现在着谢饶年和我好好站在这,他们知道,我们也知道,仅仅是这样皇帝不会深究。
“这位,陆将军大家可认识?是本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也是此次北疆之战,统领增援大军的将军。”
众大臣纷纷不明所以,就连龙椅上的皇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饶年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呈给皇帝,龙椅上的皇帝看清圣旨内容后,勃然大怒。
“好你个陆启元,竟然敢假传圣旨!”
“父皇,若不是您洞察先机,派沈将军前来支援,怕此刻儿臣与王妃早已与北疆百姓一起葬身火海!”
“身为皇子,我无惧战死沙场,可宁王千不该万不该用北疆满城百姓的性命来做踏板啊!”
皇帝一听,此事又是宁王所为,无奈扶额。
“二弟,假传圣旨可是大罪,单凭他陆启元空口白牙就想诬陷于我?此事可有证据?”
宁王倒是比先前沉着不少,只是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一直在一旁的爹爹此刻站了出来,向皇上呈上一些书信。
“因臣担忧小女安危,一路派人护着小女,却不承想,派去的人却暗中截获了许多宁王与陆启元来往的书信。”
宁王见事情败露,却也不急,似乎早有预料,干脆连跪都没有跪,拿着还在滴血的剑,直面皇帝。
“父皇,是儿臣所做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您表面对我疼爱有加,却从不约束二弟,您以为我不知道,您最疼的便是二弟。”
“可我呢?小时候,我日日勤学苦读,谨小慎微,生怕出一点差错,想换您对我一个笑脸。可这一切都不及二弟爬上您的龙椅拔您一根胡子让您笑得多。”
“我以为您立我为太子是看重我,对我寄予厚望。可若不是宁王妃,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您不是不想立二弟为太子,而是不能。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琳琅国的血,他是那些一直想推翻大盛国的琳琅国余孽的主子。”
“父皇,如今皇室子嗣凋零,除了我,还有谁能当这太子,当这未来的国君,您别无选择。”
“难道您要让那个琳琅国余孽来做这太子,做大盛未来的主人?”
呵,太子好大的胆子,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威胁皇帝。
龙椅上的皇帝已经气得手都在抖。
“来人,将这逆子逐出京城,永不得再踏入京城!将果儿,过继到沈嘉闵名下,别让这对畜生污了果儿名声,连同那沈清月一同逐出去……”
皇帝话还未说完,便一口老血喷出,晕在了龙椅上。
临走时,宁王恶狠狠盯着昏倒的皇帝,嘴里囔囔:“父皇,一切都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无情!”
没有人在意,只当是宁王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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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得了重病,满朝文武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虽废太子品行有失,但好歹是正统继承人,理应由太子监国。
而另一派则主张由谢饶年监国,谢饶年立下赫赫战功,足见他的品性,他们认为品性比战功更重要。
一时间,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就连百姓也纷纷加入这场讨论。
但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支持谢饶年,因为太子虐女一案,朝廷草草了事,找了个替罪羊,这民怨依旧难以平息。
宁王和沈清月出城那日,我和谢饶年难得好心相送。
我手里抱着刚刚过继给我的果儿,果儿不似平常婴孩,很安静,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像能读懂人心似的,还会对着我笑。
倒是没有想到,本以为会很狼狈的沈清月,看上去倒是意气风发。
“妹妹,谢谢你啊,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我是没尝过,就能得这么一个可爱的娃娃,以后啊,我教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叫我娘亲。”
沈清月咬了咬嘴唇,眼里的恨意毫不遮掩,但也只是瞥了一眼我怀里的女娃娃,似乎也并不在意。
“沈嘉闵,不久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便是永别了。”
我只是笑笑,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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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和沈清月走后,皇帝的病依旧时好时坏,大臣们依旧在为立谁为储君之事争吵。
全然不知,一场瘟疫正慢慢在京城蔓延,起初百姓只以为是寻常生病,不甚在意。
可慢慢地,得病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整个京城都陷入瘫痪,医馆里的病患已经挤不下,只能躺在大街上。
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多得连乱葬岗都已堆不下尸体。
文武百官急得焦头烂额,但谁也不想死,因为这瘟疫到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可以有效根治的药。
这瘟疫来得突然,就像是一剂甄别剂,甄别出了人心。
夜里,我与谢饶年看着这往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如此萧条,尸体都已堆积成了小山,刚开始还有人清理,渐渐地,已经没有人敢清理。
朝廷也渐渐失了人心,京城很快便要成为一座死城。
“谢饶年,我这几日翻遍古籍医书,上面记载着琳琅国也曾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瘟疫,和京城此次颇为相似。”
“古书上说,曾有一剂药方,治好了那次瘟疫,药方为何却没有记载,你知道吗?”
谢饶年沉默,良久,才拍了拍我的肩。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无言,直到达到谢饶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