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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瞻小七(许瞻小七)微小说-许瞻小七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时间: 2024-03-17 16:21:23  热度: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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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若没有想到,必是从前羌人伪装得太好,使他从不曾往那一处想去。

  他应了,便得到了那枚鹰头符。

  便有人持了鹰头符翻身上马,疾疾往蓟城大营奔去。

第318章你可还记得沈宴初?

  这一日的兰台涉艰履危,终究是化险为夷。

  小七想,化险为夷便是好的,还要强求些什么呢?

  人就这么短短的一辈子,倒不如过好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去想。

  公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不知道。

  公子话并不多,他不说,小七便不知道他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她呢?

  她又有什么以后呐?

  她也不知道。

  她比从前还要惧怕出门,便终日躲在茶室之内,一道木纱门掩得紧紧的,从也不许外人进来。

  若不是裴孝廉送她一只小猫,她甚至连窗子都不肯开。

  她不肯开窗,裴孝廉便逗那只小猫在窗边叫,一逗便逗了一整天,小七被那只小猫叫得抓心挠肺,这才偷偷将窗子推开一条缝,把那小猫抓了进来。

  有小猫作伴,成日紧绷的心神才稍稍缓了一些,那兰台的公子也正是以喂猫之名趁机进了内室。

  他还屏退了哑婆子,亲自为她上药。

  他是在祭台前救了她的人,甚至为她杀了大萨满,她领他的情,因而他要上药,她虽不言语,但也并没有推拒。

  只是比起他的伤势来,她的伤算不得什么。

  因裴孝廉扑得快,那一张脸只是被灼得通红,还不曾烫出伤来。

  但他好像很喜欢她的脸,总执着于为那张脸温柔上药。

  他好似也很喜欢她的柔荑,就连那被掐得血肉模糊的指腹也被他一遍遍地清洗包扎。

  虽老老实实地坐着由着他摆弄,但抱紧小猫的手仍旧暴露出她心里的不安宁。

  他们之间的话极少,不说话好呀,不说话便相安无事,便似良时美景,便似什么都不曾发生。

  她依旧能叫他一声哥哥,仿佛他也不曾去许诺过旁人。

  因而小七但愿他不说话,他不说话,她便把自己想说的话压在心里。

  但那么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会不开口呢?

  有一日窗外依旧落雪,那人上完药,迟迟也没有起身走。

  一张软席子上相对而坐,膝头相距不过一寸的距离,那人终究是开了口,“小七,再不要赶我走了。”

  他柔声细语的,倒叫她心里酝酿已久的话噎在了嘴边。

  从前若不赶他走,就不会有阿拉珠的事。

  可如今呢?如今不会赶他走,她却是要走的。

  小七抱紧小猫,垂着眸子,“我想回家。”

  隐隐约约的,好似这样的话说了总有无数次了。

  那人默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几分不平静,“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吗?”

  小七温静抬头,笑着答他,“在开满桃花的地方呀!”

  公子才是贵人忘事。

  生她养她的地方,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是桃林,是大梁,但在哪里都不会是这里,都不会是兰台呐!

  可那人眸中雾气翻涌,“小七,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小七依旧笑着回他,“这里不是。”

  她的家不是兰台,不是。

  在哪里都不会是这里,都不会是兰台呐!

  那人神色凄怆,又是静默良久,不曾再说话。

  他不说话,小七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天生的王者,无人真正知道他的喜怒哀乐。

  茶室里静得只有火星子噼里啪啦地爆出声响,也只有那狸奴偶尔发出几声细微的喵呜,原也该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偏生两个人离心离德。

  良久之后那人才道,“你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也许是罢,也许是忘了,但也许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眼前的人呀。

  小七不知道。

  她穷思极想,但想不起关于兰台公子的一切。

  却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想不起来,心里却是空空荡荡的。

  仿佛这一具躯体里面连个五脏肺腑都不曾有,全是空的。

  恍然间听那人问起,“你可还记得沈晏初?”

  小七回过神来,仰头笑道,“是我大表哥呀!”

第319章“你会等到他吗?”

  便见那人胸口起伏,却又极力压着,压得他急促地喘息。

  压不住时那一口的腥气便从胸腔之中往上涌来,呛得他面色生红,一直用力抿着的薄唇再也克制不住,随着一阵爆咳,咳出了血来。

  将她怀里的狸奴惊得周身一矮,白须抖翘,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四下戒备,旋即叫了一声,钻出了她的怀抱,竖着尾巴在不算大的茶室里驻足张望,最后躲到案几底下去了。

  那人兀自咳着,咳得很是辛苦。

  在羌人的威逼之下都能控制住自己的人,此时却压抑不住自己的干咳。

  小七直起身来,本能地为他拍咳。

  那么结实的一个人,脊背竟薄成了这般。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眼里竟亦能泛出点点泪光来。

  你瞧呀,在羌人的威逼之下都能威风凛凛横剑喝一声“谁敢”的人,此时眼里却骨碌骨碌地噙着泪。

  那人抬手要握住她,她却已经抽回了手去。

  他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个受了万般委屈却又咬牙强撑的孩子,他不会嚎啕大哭,因了他的身份不许,因而他连泪光亦是忍着。

  他心里大抵是想,一个即要成为君王的人,怎能轻易在外人面前落泪呢?

  眼眶被他逼得通红,但他仍旧将泪珠儿生生地咽了回去。

  待到咳声渐歇,他才问道,“你记得他什么?”

  小七只记得大表哥在一片火光之中打马而来,将一枚云纹玉环塞进了她的掌心。

  在那之前曾发生过什么,之后又有过什么事,零零碎碎的,都不记得了呀。

  记得中军大帐,也记得绯色的袍角,但那到底是谁的中军大帐,又是谁的绯色袍角,她不知道。

  大表哥虽不怎么穿绯色的衣袍,但,但想必是大表哥的。

  小七心里虽不忍,但潜意识里隐隐有人在提醒她,小七,不能再撒谎啊!

  必是她从前也撒过谎罢?

  眼前的人看起来身子并不怎么好,她心里不忍再对他撒谎了,因而她说,“大表哥让我等他,我不知道去哪里等,我想回家等。”

  那人黯然失神,“你会等到他吗?”

  当然啦!

  大表哥说要等,她就一定能等到。她跟着大表哥多少年,大表哥从也不曾骗过她。

  旁的事或许从来也不敢断然下一个定论,但关于大表哥,是绝不必有什么疑问的。

  因而她言之凿凿的,“我等他,他就会来。”

  那人闻言,才逼回泪的眼眶顷刻之间又泛了红,“小七,你的家就在这里。”

  他又说这样的话,她的家在哪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人的面色看起来一如寻常的平静,“你在这里等他,他会来。”

  小七才不信,她辩白道,“他是魏人,不会来这里。”

  大表哥该在大梁,她十分确定。

  可那人又说,“你信我,他今日便来。”

  小七眸中一亮,顿时欢喜起来,“大表哥什么时候来?”

  她眸中一亮,而那人的眸光却暗淡了下去,他索性垂下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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