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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4-03-16 17:17:58  热度: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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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环堂此刻也没资格问别人,他被人逼到此处,别无选择。

  天光照进,陆环堂才发现江林致手上干涸的血渍,他刚去擦江林致手上的血渍,祁灵均就警觉地睁了眼,为避免尴尬,陆环堂问道:“祁先生为什么要跟着小姐?”

  “你也要说以我的家世,去哪儿都行,不必在这里提心吊胆之类的话吗?”祁灵均轻笑,tຊ“我家因协助定国将军销毁朱颜未果,全族获罪。为显仁慈,先皇赦免了我一人。很多人装得痛心疾首,可他们若真的觉得可惜,为什么不上书为我族人求情?为何无人收留我?”

  祁灵均脸上是嘲讽,“他们又想向皇帝表忠心,又想占尽道义,给我的只有叹气和场面话,让我好好活着。一个被灭族的人,怎么活?”

  祁灵均的视线落在帘幕上,沉得像是一口深井,“只有她一个人,给我饭吃,给我屋庇,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陆环堂不答,祁灵均也根本不想让别人来回答他的人生,继而道:“高处的人,可不知道人是一石食一瓢饮就能活的。”

  嘲讽的笑意还没消失,祁灵均又道:“摄政王好战,主张弱肉强食。带兵可以,治民实在差点,半数鼻烟壶被官员垄断,官员有钱有权有地,百姓只能喝西北风。若不是百姓过不了境,早跑干净了。外人总说她是奸商,生性放荡。她确实不是什么菩萨,但她行商处处需要人手,淘金厂也需要人手,这些人只要有份活干便能活下来,也不会生事。反正大家都知道买卖鼻烟壶不仁义,又都在装聋作哑,我跟着谁不是跟呢?”

  这些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环堂心中并无敬佩,只是有些许震惊。这样一个小姑娘,本该过着在长辈身边撒娇的自在日子,可如今却被推出去给皇室挡刀,替皇室卖命,替皇室受万人唾骂。再换句话说,这样都能活下来,确实有点本事。

  陆环堂把手帕洗干净,擦着她脸上的血渍,“小姐和先生大义,令人敬佩。”

  祁灵均看着举止毫不逾矩的陆环堂,似是终于放下心来,微微往后靠:“大义?江家不卖这玩意,怎么斗得过背靠摄政王的商贾?靠诚信?还是靠仗义?呵,不过是为了高人一等地活着,谁比谁大义?你这说客套话的功夫倒是厉害,我差点都信了。”

  陆环堂和祁灵均相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真实,陆环堂面上笑嘻嘻,心里暗道:这男人,迟早把他除了,要不放在江林致身边,终会挡他的路。

第十二面 清醒

  天亮前是混沌的虾青色,压得每个人都睡得更昏。

  帐中探出一只苍白骨瘦的手,让天光窥进帐内。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一向警觉的陆环堂竟没有一点反应。

  明明中了从右肩到左腰一道三指深的伤的江林致竟是第一个醒的,她脸色并不算难看,只是白得有些反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挂在白面皮上,看着倒像是祭祀的纸娃娃,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她撑着坐起来,看着两个睡觉都端着架子的男人,轻咳了一声。

  疲惫的两人同时睁眼,靠得近的陆环堂赶忙给江林致加了一个靠垫,用温水湿了湿小姐的唇,问道:“小姐想喝点粥吗?”

  江林致在陆环堂身后抬手,止住要起身过来的祁灵均,只对着陆环堂疲惫道:“你看着准备吧。”

  陆环堂前脚一走,后脚一暗卫就拿着昨夜刺客的口供出现在屋内。江林致眸色一沉,看完后竟起身走到软榻前,把东西递给祁灵均。

  祁灵均也不似先前紧张,毕竟那百两一两的药膏,没作用就可以砸了那大夫的招牌了。祁灵均认真地看着密函,无论纸上如何,他脸色如常。

  江林致睇了一眼,发觉祁灵均拿着纸的手都在抖,便把手轻轻按在祁灵均的伤口处,隔着衣服她都感受到了那里外泄的生命,不禁开口道:“疼?”

  胸口处伤口酥痒,片刻后祁灵均便觉得身体好了大半,抬眼直视着江林致,似是撒娇道:“疼。”

  这不是祁灵均第一次替江林致挡箭,他一文弱书生,平日执笔在文墨上拼杀,怎么受得住穿胸刺骨的痛?可他次次都要挡,真是......不可救药。

  想到这,江林致并不安慰,反倒冷下了脸,狠狠推了祁灵均一把,听着祁灵均闷哼一声,才凶巴巴道:“给你姑奶奶我记得疼,下次就别替我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安慰,凭着救主受伤这点原因让祁灵均胆大起来,他浅笑着攀上江林致广袖中白瘦的胳膊,望进她澄澈的眼眸,“若我也为你而死,你会不会记得我一辈子?”

  那日的大火在江林致记忆的角落里瞬间蔓延开来,漫天大火、流血漂橹。

  她最信任的人被她砍下了半边脖颈,就算耷拉着要掉的脑袋还不忘给她下最恶毒的诅咒。

  那是她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心中烧得像焦炭,江林致轻咬贝齿忍住战栗,抚着祁灵均完美无暇的脸,风情万种道:“不会,为我死的人那么多,与我何干?”

  江林致坐回床上,“一会儿你立刻启程回去,商会那帮人里有不少‘惦记’着我的,你要回去帮我好好答谢他们。”

  等陆环堂拎着食盒回来时,祁灵均已经离开了,陆环堂看着空荡荡的软榻,不禁问道:“祁先生的伤还没好,这是去哪了?”

  江林致望眼欲穿地盯着眼前的食盒,毫不在意祁灵均的伤势,“商会需要他坐镇,他就先走了。”

  陆环堂低头布菜的时候,快速地瞄了眼纸上的内容,刺客来自一个由流民组成的江湖组织,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半晌,陆环堂状似不经意问道:“小姐不回去?”

  江林致把小菜倒进粥里,摇头道:“昨日遇刺,估计我手下里有细作,我待在这正好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陆环堂眼神一凌,心知这是场恶战,便道:“属下已经命人守在村口了,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若发现昨天纳西尔也放他们进来,我亲自会会。”

  都说江林致不会武功,陆环堂也亲自试探过她,四肢无力,确实不像是会武功的。看她信心满满,估计是祁灵均留了人陆环堂询问道:“小姐带了暗卫?”

  “带了,不过他俩武功也就那样,这不是有你嘛,你武功不是很好嘛!”

  陆环堂脸都黑了,准备好了叫瓮中捉鳖,毫无部署准备,就叫引狼入室,若他们再发现淘金厂的事情,那就真是肉包子打狗了。

  江林致丝毫不觉危险,对着陆环堂的黑脸还兴奋地补充道:“我也能帮上忙的。”

  这一瞬间陆环堂再一次狠狠理解了祁灵均,祁灵均不是要管着江林致,而是不得不管着她,有这么不靠谱一主子,能活着已经不易了。

  江林致见陆环堂不信,撸起袖子露出无二两肉的蚱蜢胳膊,自信道:“你看那天那么多人,我们都活下来了,现在还多一个你,更厉害了!而且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会巫术!”

  说着便打了个响指,凭空在指尖生出一苗火焰,又凭空点着了蜡烛。

  瞬间,陆环堂心中浮现出一丝微妙的希望,问道:“能烧人吗?”

  “当然不能,”江林致却颇有几分嘚瑟,炫耀“但还能这样。”然后手一挥凌空打开了一扇窗户。

  陆环堂又问道:“能打人吗?”

  江林致后退几步,往陆环堂身上扇去。

  除了一缕稍微大一点的微风,陆环堂什么也感受不到。陆环堂咬着后槽牙,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想骂人的冲动,笑道:“小姐,昨日随身的侍卫,死了八个,还剩三个。罢了,小姐可以自保就行。”

  说完陆环堂便觉得自己蠢,江林致如今缠着厚厚的纱布,自信地冲他点头。

  谁会信她说的话!

  陆环堂叹了口气,“小姐一会儿换个衣服,找个地方躲起来,一切交给属下。”

  江林致笑着点头,“好!”

  如江林致所料,假扮成陆环堂的祁灵均一走,那帮人便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了无名村,那些人本以为“陆环堂”是去搬救兵,自己的计划十分顺利,殊不知真正的陆环堂早已带人埋伏好,他们正好跳进了这一张张陷阱中。

  兵刃划破血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炸开,江林致在铺子里啃着酥油饼,和看戏一般瞧着近处的厮杀。

  对方人多,陆环堂将披风甩过去,一剑将冲在前面的一排刺客斩断喉咙。披风没破,可那排刺客已经倒地,血从黑色的披风下淌出,小小的披风瞬间变成了他们的裹尸布。

  没人看得见披风下的情形,但后面的刺客已然被吓退了半步。

  陆环堂可不给他们这么多踌躇的时间,剑带起一蓬蓬的血花,在夜色中一簇一簇地盛开,时而密集,时而稀疏,像极了盛开的朱颜。

  都是带着血腥、长在枯骨上的花。

  昨日的花由江林致的人浇灌,今日换了人。

  可陆环堂没时间欣赏杀戮的美感,他不仅要抵挡府兵,也要随时留意侍卫有没有挡住那些四散的刺客。

  江林致一直从旁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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