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小说兄弟阋墙?白月光的皇兄偏要娶我谢珽完整版阅读
我竟把唯一的一颗真心交托给了这样的人。
谢珽,你真是可悲。
她终于是被刘念逼得扯破了戴在脸上的平静。
谢珽的眼睛猩红,像只野兽,里面毫无畏惧。
“谢珽!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刘念气得热血直冲上头,根本没有注意到谢珽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里都在不断地重复她方才说的“是的”二字。
竟然……她与王兄……竟然真的……难怪王兄那日会逼问他是不是没有忘记谢珽……
“这个你不想听?那你想听什么?听我说这些年我离开了你,过得多么凄惨,多么悔恨?还是想听我今日准备如何负荆请罪,苦苦乞求你的原谅?或者是听我与你说这几年我是怎么成为京都第一风流的?你想听什么?还是这些都不是,你是想听听我与那些美人们的房中事?还是你对我如何做的榻下之臣的事更感兴趣?你想听哪个?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谢珽看了一眼自己看着大臂上握着的手,小声嗤笑了一下,再抬首看向刘念的时候,语气里尽是嘲讽。
刘念怎么用言语扯得她心里疼如刀绞的,她便如何用这些荒唐话把这些痛楚还了回去。
她的痛,他也别想逃。
果然如谢珽所料,刘念听到这些浑话,直接气得面色发赤,手中的力道一下就重了。
谢珽实在是被他捏得狠了,咬着自己的唇瓣,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刘念,你现在疼吗?
“还是这些都不是三殿下想要的?那三殿下是要这个吗?”说着,谢珽挣开了刘念的挟制,伸手解开了一直穿在身上的大氅。
大氅落地,谢珽身上只有一身贴身的交襟里衣,连脖子上的肚兜细绳都清楚可见。
“三殿下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不必端做出这般模样。”她拉过刘念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笑得万分嘲讽。
“你……你怎会如此!”
刘念tຊ只觉掌心发烫,酒意熏人,实在难堪。
谢珽闻着他酒气熏天的鼻息,看着他那双赤红的眼,突然地,那里一道银色水光一闪而过。
就这一下,谢珽脸上的疯狂烟消云散。
她的心不自觉地软了一下,理智回归。
谢珽松开了拉着刘念的手。
她刚才是在干什么?
沉默,再一次席卷了只有两人的室内。
刘念似乎从她的反击里感受到了什么……
而谢珽在理智一回来的那刻就懊悔十分了。她不能再由着刘念在这里发酒疯寻着她吵了。
今天刘念在这里见她的事肯定瞒不过刘令了。
他们方才争得那般厉害,怕是已经惊动了眼线。不知温立亭是否能帮她压住今晚神策军的汇报……但应该是不能压的……
刘念才刚回京都不久,她不想让他再成为刘令眼里的沙石了。他们虽是兄弟,但以后一君一臣,帝王的猜忌很要命。
“三殿下,下官如今在朝为臣,一心忠君侍主。此后你我皆是同朝为官,有同袍之泽。还请三殿下自重,慢走不送。”
谢珽直直地跪了下去,向刘念行了跪拜大礼。
而刘念的那点感受只是在脑中一划而过。因为太快,他没有来得及抓住。
所以当他看到谢珽这般轻易地,毫不犹豫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以额抵得,郑重地与他划清界限时,他瞬间觉得自己今晚可笑至极。
“好,好,谢廷玉,你好啊,你真的好啊。”
“恭送三殿下。”
直到耳边的脚步消失了全部,不再见一点动静,谢珽才扶着椅子起身。
疼吗?疼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谢珽捂着胸口,痴痴地笑了两下。在五年前陪她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疼,再经历竟还有些欢喜了。
就好像,她还活着一样。
第80章 大病初愈
眼皮沉得厉害,谢珽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一直在自己床边扰人清净,但努力了半天也没看清楚。
她只听到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
“温大人,小姐有并发之症,需尽快服药。老夫这就开药方。”
“劳烦。墨棋,你在此处守着她。我晚些时候把药送过来,千万不要声张。”
“是,温大人。”
“齐大夫,我送你回府抓药。”
吵闹这一阵后没一会,随着两声很轻的合窗声,谢珽耳边安静了。
“呜呜——”
她的耳边响起了两声小小的哭泣声,像是憋着气,闷闷的,还吸着鼻子。
谢珽尝试着寻声望去。
挣扎许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先入眼的还是黑暗,然后渐渐地她看见了朦胧的月光,还有一个在月光下伏在床边的小姑娘。
“别哭。”
谢珽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墨棋小声地惊喜道,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泪痕,有点滑稽。
这不是第一次了。
谢珽想着自己应该是又晕过去了。
她看着月光落在地上的影子,感觉这次醒得还算早。
“小姐,墨棋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倒在外屋的桌上,吓死婢子了。幸好温校尉随后就带了齐大夫来,现在已经回府抓药了。”墨棋哭归哭,但该和谢珽交代的事情一件不落。
“温校尉给门口的神策军下了禁令,不许把三殿下今夜来找小姐的事情传出去。”
谢珽听了没什么反应。
今晚刘念后来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也许很难瞒住了。是她不好,被刘念激得没了理智,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
“天亮就回府。”谢珽想了想,道。
如果没有刘念昨晚发酒疯,她今天一早回府在刘令那里也说得通。如果他还是知道了她和刘念大吵一架的事情,那她今天一早避回英国公府也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唯一麻烦的就是这事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会很奇怪。
思索了一会,谢珽把头转了回去,对着头顶的床幔闭上了眼睛,喘了两口气后问道:“知道刘念怎么进来的了吗?”
“婢子出门时开角门的一个护院见婢子一手提灯,一手拿着琴谱就说送婢子去宴香楼。婢子回来的时候那角门就这样开着半扇在那,原本守着的另一个护院正从后院那过来,说是解手去了。想来是两个护院懈怠,为婢子开了半扇角门却都擅离职守,这才让客人来了这后院。”
墨棋这小姑娘平时看着不显,只是个长得可爱的嘴甜小丫头。待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就看得出她为什么能跟在谢珽身边,深得信任了。
谢珽教的她都能学会。处事不惊,聪明本分才能为主分忧。
“等鸡鸣之后你就去敲丽娘的门,把角门空守的事告诉她,但不必提有人进来了。你再和她说近来岭南馆太没规矩,说我待她能管好这里再来。”
一口气说了这些,谢珽觉得气短,缓了好一会后继续说道:“若她要来请罪,叫她别来,说我听闻后很不高兴,谁也不想见,今天的揭牌就不去了。”
“记得要凶些。”谢珽不放心地又吩咐了一句道。
墨棋又吸了吸鼻子,清了清嗓子,利落地应道:“是,小姐。”
主仆二人在房中小声地说完后,谢珽就没再开口,只是闭着眼睛,安静躺着,一动不动。
温立亭披着深夜寒露悄悄从窗下把药递给墨棋的时候,谢珽已经又发过一身汗了。
服了药后,谢珽没再躺下。
由墨棋伺候着换了身里衣,她半躺到了小榻上闭目整理着思绪。
待天一亮,去丽娘那里抖了英国公府好大威风的墨棋跟着整理好病容,衣冠整齐的谢珽早早离开了岭南馆。
这事很快就让好事的人嗅到了味道。
岭南馆得罪了谢世子,谢世子不但没出息揭牌宴,后面馆主丽娘携重礼连上门三天登门致歉都被拒之门外。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