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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辉看着她。

“你一天到晚跟在他身边。”程程抹了一把冷汗：“不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这种压力也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吧？”

祁辉：“也没那么可怕。”

程程说：“你是不知道，自从知道他是小也的XS，我把他和小也一联系起来，我就替她抹冷汗，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敢和小也说话。”

程程欲哭无泪。

祁辉飞快的瞟了她一眼，耳朵都在发烧，说：“他又不管我谈恋爱。”

程程一听到谈恋爱，脸也跟着红。

她说：“哦。”

祁辉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程程转头看着车窗外。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名苑小区，祁辉说：“到了。”

程程：“……”

程程下了车，祁辉给她带着路，两人朝着咖啡厅里面走。

两人到达一个包间，祁辉敲了门。

“进来。”房间里，封听慕的声音透过门板透出来，像是砸在人的心口。

祁辉把门打开，一眼看到等在里面的封听慕。

他示意程程进去，然后把门关了。

房间里只剩下封听慕和程程。

程程离他远远的，背后全是汗，喊：“傅总。”

她顿了顿，问：“小也她怎么了？您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她出的事情很严重吗？”

第469章心理医生

封听慕说：“没事，我只是想问问你，小也在F国的事情。”

程程愣了一下。

封听慕说：“关于她生活上的事情。”

程程却戒备起来。

哪怕她那么怵封听慕，却也不想随随便便，就向任何人透露顾莘的私事。

即便那个人是顾莘的XS。

程程说：“傅总如果想知道什么，问小也，不是更好吗？”

封听慕想了想，说：“因为很多东西，我并不清楚，问出来，她来回答，未必是好事。”

程程不太确定该不该说，顾莘在F国，从来没有提过海城的任何人，包括封听慕，可是她又知道，封听慕对顾莘来说，是特殊的。

封听慕想了想说：“大二的时候有一阵子，她是不是特别不对劲？”

程程愣怔了一下。

大二的时候，她只记得，那阵子顾莘的状态很差，没有办法去兼职。

有一天她看到顾莘的眼睛很肿，状态也很差ᵂᵂᶻᴸ，她很担心，但是顾莘那会儿话极其少，她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问，她眼眶就红，抿着唇，过了很久才会回她，声音都是平稳的，让人听不出来什么。

程程想了很久，说：“其实你问我，倒不如去问问她的心理医生。”

封听慕愣怔了片刻，他呼吸都滞缓了，过了很久，他才问：“她有心里医生？”

程程说：“一直在看，从去F国，一边打工，还要一边去看心理医生，每次都是我陪着她去的，但是她也没有跟我说，是为了什么。”

封听慕沉默着，眼神晦暗，说：“她看了多久？”

“三年多吧。”程程说：“其实大二的时候，快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反复了，不过她调整得很快，而且那个时候，她好像很想赚钱，又想考国内的研究生，那段时间应该是有点焦虑，但是总体还算好。”

封听慕半天没说话。

他不说话，就显得相当的沉，一双眼睛折射出来的光，像是锋利的刀刃，还带着凛冽寒光。

让人更加怕他。

封听慕问：“她心里医生的联系方式，你这边有没有？”

程程摇头：“没有了，回国后，我和小也都换了号码。”

但是她把对方的地址告诉了封听慕。

封听慕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了。”

他让祁辉送程程回去，自己点了烟，站在窗户边，沉沉的抽着。

尼古丁的味道，却压不下去，他心里的情绪。

封听慕一支烟抽完，才回到名苑小区。

房间里，顾莘还在睡着，眼睫长长的，眼睛下面红肿着，封听慕去洗了澡，洗漱完回到床上。

他将顾莘捞了过去，抱在怀里。

顾莘软软的，朝着他怀里钻着。

封听慕又想起来，她的嘴唇还是破的，他想起床拿药，顾莘却不安的抓着他的睡衣。

封听慕没动了，等顾莘睡安稳了，他才站起身，去拿了点药，想给她擦。

但是顾莘嘴唇闭着，他又怕弄醒她，便将药放在了一边。

然后再一次将她捞了过去。

顾莘双手抱着他的腰，她很少讲梦话，只有发烧或者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才会稍微说几句。

这个晚上，封听慕没有睡着。

第二天，顾莘醒来的时候，封听慕已经起床了，并没有在床上。

顾莘愣怔了一下，拖鞋也没穿，就朝着外面走。

封听慕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顾莘也不知道他一般什么时候起床，但是他起床向来很早，平时不知道是不是有锻炼过，身材一直很好，高大劲实，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而且身材极其匀称，并不夸张。

八块腹肌也是排列整齐而且漂亮。

顾莘出去的时候，封听慕正在打电话，他应该是早上洗过澡，头发是湿的。

顾莘看到他，远远站定住了。

封听慕一直没说话，都是对方在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好，我让人过去拿。”

等挂了电话，一转身，便看到穿着他衬衫的顾莘，赤着脚站在那里。

封听慕赶紧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房间里走，说：“不穿鞋，感冒了怎么办。”

顾莘没出声。

封听慕把人放在床上，拿过来，让她穿上。

顾莘乖乖的穿好。

封听慕问：“要抱么？”

顾莘怯怯的看着他。

她脸上的巴掌印已经看不太出来了，眼睛也没有很难受，没有肿到不行的感觉。。

封听慕抱着她去洗漱，顾莘洗漱完，两人去吃早餐。

封听慕怕她喝粥太多厌烦，给她煮了面条，煎了个荷包蛋。

他料放得足，煮得又鲜，顾莘吃了不少。

吃完早餐封听慕收拾东西，顾莘站在他旁边，后来又忍不住，黏黏糊糊的跑到他前面，抱住他的腰。

封听慕护了她一下。

顾莘仰着头，看着他，小声的说：“我也会做饭。”

封听慕沉默着，说：“这么厉害。”

顾莘说：“嗯。”

她顿了顿，说：“好重的烟味。”

封听慕说：“早上抽了一支。”

顾莘“哦”了一声，封听慕抽烟的时候，其实是很有魅力的，像是他给人感觉一样，也带着一种平缓却极致的深沉的感觉。

顾莘没说话了。

封听慕洗完碗，将她抱去客厅里，让她坐在柜子上，然后去卧室里取了药过来，说：“嘴唇张开我看看。”

顾莘嘴唇很不舒服。

她乖乖的张开了。

顾莘的嘴唇还没怎么好。

封听慕给她擦了点药。

他擦药的时候，顾莘乖乖的。

封听慕又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朝着她亲过去。

他每次朝着顾莘靠近的时候，顾莘心都跳得很快。

等亲完，才又重新给她上药。

这天顾莘还是和封听慕一起去的公司。

去了以后，封听慕和祁辉在会议室，他说：“找人去帮我查一下顾莘在F国看的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拿到她当初的诊断资料，如果可以，能让他过来这边更好。”

第470章赎表1

封听慕暂时无法出国，单位对他的限制很多。

但是祁辉可以，他想了想，还是让祁辉亲自跑一趟。

因为还有手表的事情要去处理。

他今天来公司的时候，问顾莘要了抵押的单据，看见了顾莘当时将手表抵押出去的时候拿到的金额，并不多。

他并没有问原因，但是顾莘也看到了金额，一下子就想到了当时的情景，主动提了一下，他才知道。

是因为手表的手续不齐全。

当时封听慕给顾莘手表的时候，是直接把手表戴到她手上的。

说明书保修卡和发票一应单据，全部放在他的卧室。

顾莘走的时候，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将手表拿去抵押，也没有意识到那些东西对于一块手表的重要性，所以并没有一起带走。

到了抵押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证明手表的来源。

再加上这块手表和封听慕的手表，是情侣手表，只是抵押单块，哪怕她当初在封听慕的手机上，已经查过这块表的价格，但是单块和双块的抵押价格，折扣是不同的，所以她拿到的钱并不多。

至少相当对于那块表的价格来说，有点过于低。

顾莘拿去抵押，就已经花尽了所有力气，可是她没有想到，在她花尽了所有力气后，竟然还会出问题。

那已经不是崩溃可以形容。

顾莘红着眼睛，哪怕到了现在，一提到这件事，她还是有些难以抑制，朝着封听慕问道：“手表明明是我的，我为什么还要证明它的来源？”

封听慕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当时顾莘在那样的情况下，决定抵押手表后，本来以为已经是最艰难的了，却没有想到还要面临这些后续问题带来的崩溃和绝望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

一边是原价，一边是抵押价，抵押价越低，只会让她越发难以承受和接受。

祁辉愣了一下：“手表？”

封听慕“嗯”了一声，说不出多余的话。

当初封听慕订手表的事情，并没有经过祁辉的手，都是他自己选了手表，自己去取。

大概是因为自身性格的原因，顾莘的所有事情，他是能亲力亲为，都尽量亲力亲为，不会选择让人代办。

所以祁辉对手表的事情，并不清楚。

祁辉问：“手表怎么了？”

封听慕沉默了很久，说：“当年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在F国抵押出去了。